沈青梅看着面前這個暴躁的男人陷入了疑惑中。
鳳家二公子會不會是腦子壞了,爲什麼覺得他爲人行事這麼滑稽呢?果然外界的傳聞和真實的是不一樣。
鳳二公子並不知道,對面的女人已經把他想象成了一個腦子壞掉的男人。
他就想着這個女人心機太深了,太壞了,他一定要狠狠收拾她。
具體要怎麼收拾他也不知道,但是,送上門來的要做他的女人,這個提議是蠻好。
畢竟,作爲一個男人想要收拾自己的女人,不是很正大光明的?想欺負就欺負,想讓她怎麼樣就怎麼樣。
光是想想,讓這個女人各種遵從自己的意志形式,他就已經樂得想要發出幾聲豬叫聲。
對於男人那毫不遮掩的野心,沈青梅表示太鄙視了,現在她已經把這男人當成了三歲孩子。
唯一令她犯愁的就是,萬一到時候這男人配合度不好,那就麻煩了。
談好了合作項目,接下來就要開始進行表演。
不由分說就被押送到監獄裏的煙雲蘿。
到了晚飯時分,看守的人送來一碗飄着餿味的飯。
“喫……喫飯了,喫飯了。”
隔壁一聽到梆梆梆的敲擊聲,從一堆茅草堆裏面鑽了出來。
也是這個時候她才發現隔壁監會里面還有人。
那個人把碗接過去後喫得嘖嘖有聲。
蓬頭垢面的男人瞅了她一眼。“剛剛進來的時候都是喫不進,姑娘你要是吃不了就給我吧。”
煙雲蘿也沒有推辭,直接把碗給了對方。
突然,男人一把抓住她手,煙雲蘿嚇得尖叫出聲。
好在的是,男人又突然鬆開,然後冷哼一聲。
“別那麼沒心機的樣子,換了個人今天這麼對你,就不知道下場會是什麼樣了。這只是隔着幾根鐵條,要想做點什麼的人,就算這麼幾根鐵條隔着也可以搞定。我曾經看見過好幾回,像你這麼年輕的姑娘被押進來就因爲善心出了事。她們也是跟你今天這樣,隔着鐵條……最後被人怎麼玩的……呵呵,自己想象吧。”
煙雲蘿癱在一邊捂住心臟,瞪着眼睛打量着這隔着的鐵條。確實,就算真要做點什麼,哪怕是隔着鐵條子,還是可以辦到。光是想想就嚇的全身無力。好半天平靜下來後,輕聲說了一聲謝謝。
“我吃了你的飯,也不想平白無故的欠你一個人情,也就順便警告你一下,好讓你知道在這個地方防人之心不可無,不管是我們這種座牢的人還是那些狗。”
男人嘴裏所謂的狗,當然就是看守了,這一點菸雲蘿還是清楚的。
那男人吃了兩份飯好像有點飽了,也就有了八卦的心思。
“小丫頭片子,我看你年紀輕輕,面相也還和善,不像是那些大奸大惡之人,怎麼也被關了進來,是被人冤枉的?”
“大叔,如果說,我自己都不知道是爲什麼被抓進來,你信嗎?”煙雲蘿滿面無奈。
“有何不信的!這個世界並不是那些讀書人所說的什麼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事實上有很多隱形黑暗的東西,只是沒有被說出來罷了。我知道的就是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也就只有接觸過黑暗的人,才能明白這世界有多黑暗。”
“呵呵,小丫頭騙子倒是喜歡做夢,你都進這個地方了,沒有特別的關係,我勸你還是接受事實吧。當務之急就是想想怎麼應對,那些悄悄盯着你的人,一個單身漂亮姑娘在這個地方是很危險的。”
男人的話並不是嚇唬人,事實上,煙雲蘿從進來之後,就感覺四周有人在悄悄打量自己,那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因爲之前被這人提醒的緣故,所以她儘量不靠近隔壁。
“我定會被放出去的。”煙雲蘿相信自己不會那麼倒黴。如果實在不行……
閉上眼睛,努力思考在這一年會發生什麼事情。或許,可以利用一些提前知道的消息來換取自由。但若沒被逼到一定的程度,這種方法都不可取。
因爲這種是下下之計,所以從來不在她考慮範圍之內。
把前因後果再梳理了一遍,今天被抓,無非就是鳳六在幕後操縱搞鬼,而這邊官場裏面的人,不用說也肯定是看她的臉色行事。
現在唯一能賭的就是沈青梅的辦事能力還不錯,之前就說過鳳二那邊已經搞定,沒有大的問題,也就是這兩天的事吧。
閉上眼睛,煙雲蘿拒絕。飢餓,也拒絕去想那些讓人難受的事情,然而這個一晚還是噩夢不斷,睡夢中,彷彿又夢見自己看見劉平安死去,握着她的手,滿臉都是遺憾。
“我就算是走了也會盯着你,看着你每天有沒有喫喝睡覺?答應我一定要好好的。”
醒來滿臉是淚,她喃喃自語。“平安,你若是走了,我哪裏還有心思存活。”
好想好想他,也不曉得他現在怎麼樣了,在邊境那個地方會安全嗎?
某森林,本來靠着樹打盹的劉平安一下子清醒過來。
他抹了把汗,按着心口的地方癱倒在地上,眼睛大大的瞪着天空,不遠處一個男人的聲音輕輕響起。“劉平安,你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想我媳婦兒了。”
“你這麼一說,我也想我媳婦兒了,還有我那個寶貝兒子,希望這一趟咱們能平安回去吧。狗雜種那幫孫子居然設陷阱,想讓咱倆死,咱們的路也真的是走到了絕路。”
劉平安看着前面不遠處的懸崖,最終眼裏露出一絲瘋狂。
“反正都是一死,咱們賭一把,就拼一把大的。”
“拼一把大的,什麼意思?”
“從現在開始一切都聽我的,按照我的指示進行。”
男人雖然疑惑,但還是聽從他的指示,點頭應允。
“你放心,怎麼也要活着回去。”
有了劉平安的話,吳一丁也就豁出去了。
“幹tnd,大不了就是從頭再來。”
而在山底下某一處比較隱蔽的房子裏面。
一個彪形大漢看着面前的棋盤陷入了沉思當中,久久沒有動過一個棋子。
對面的老頭看他這樣小心翼翼的問。“將軍可是在擔心這一次的大選?”
“那幾個人明顯的搞鬼設計那幾個人有前途的人才……”高到男人說到這裏就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