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啊?明明兩個人相互埋怨,彼此都恨着對方。可是死了之後,我明顯能感覺到母親對父親的愛,姑娘你最聰明瞭,你說這到底是爲什麼?”
沈青梅一臉迷惑的看着煙雲羅,在她看來所有的迷惑姑娘都能夠解開。
“有的感情可能是相處久了,你就有愛了吧,你仔細想一想,以前你爹打你娘,是不是每次打的很慘?還是其實是留了後手的。”
“其實嚴格講,我爹一般不打我娘,最多也就是喝醉了酒會纏着她,我娘只要不理會他,我爹就會冒火,會暴躁,拿着一根皮鞭一副要打人的樣子,但真正抽到我娘身上……我居然沒看見過。”
講完之後沈青梅愣住了,還要什麼答案了?
真實的答案就是爹和娘這兩個冤家,真實的就是相互都疼着對方,只是因爲最開始的那種強迫關係,兩個人可能一直都拉不下臉。
“這世上的事情有時候看見的也並不一定是真的。因爲有時候身在局中的人也不一定了解自己的局面。”
“是啊,我們所看見的不一定就是真實的。”
“現在我的事情是處理完了,到時咱們家突然出了兩個狀元,這下姑娘可就長臉了,兩位小公子也真的是太厲害了。”
一提起家裏的兩個狀元,煙雲羅也是笑容滿面。
“之前小七讀書的效果不是特別好,我以爲他能考上的而已,機會可能會比較小,怎麼着也應該是下一屆的事。”
在上一世的時候,小七中了狀元,其實是20多歲以後,可是這一次好像自己的重生改變了所有人的命運。
本來落魄潦倒,只知道抱怨這個世界不公平的二娃,在10多歲的時候就考上了狀元。
小七也是經歷了情感波折之後,纔在25歲考上了狀元。
那個時候的小七,其實也是落魄潦倒,也就是考上之後本來的唐家才又把他認了回去。
本應該窮苦受生活折磨的兩個娃,在這一世都平平安安的讀書,考上狀元,前程未來可期。
“那也是小七少爺想給你一份驚喜,所以一直髮奮讀書。他們兩個的成就,真的是有姑娘你的一份功勞,一份付出。”
“這樣很好。”
兩個人還在談這些事情,劉桂花去衝了進來。
“姑娘完蛋了,完蛋了。”
“怎麼回事?不要急,慢慢說。”
給她倒了杯水,煙雲寫儘量控制自己的情緒。
“我們的布料出了問題,我們的食材也出了問題,我們行商的路上也出了問題,好幾個莊子出場的東西居然喫死了人……一下子發生這麼多事情,我我……”
“莊子裏面居然出產了有毒的東西,還喫死了人,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煙雲羅和沈青梅都震驚了。
畢竟莊子裏面的事情都是他們從最開始一點一滴的抓起來,並且統一模式再推廣下去,那些東西說有毒……不可能。
“大姐啊,我也是今天才聽說的,三個莊子,接連都有人買了我們的東西吃出了問題。而且吃出問題的人都是祥記的人,那些客人現在都鬧起來了,說我們賺黑心錢,而且還居心不良……反正怎麼說的都有,就我過來的,這會兒功夫,官府還有喫死了人的家人都在鋪子裏面鬧騰了。”
“咱們給客人運送的黃金,到了地方之後,卻發現那裏面的黃金變成了一坨狗屎。現如今人家掌櫃的就嚷嚷着讓我們還他們的黃金。那可是十大吹的黃金啊,姑娘這是要我們賠的褲子都不剩下的節奏啊。”
“一下子發生這麼多事情不用說,肯定是有人在針對我們,可是我們這幾年也沒有得罪誰呀,就算是對家也不可能下這麼狠的手,更不可能一下子全都發動起來吧?”
沈青梅着急的說。
“那啥也別說了,咱們趕緊去看看吧,這些事情,管事們也處理不下來。”
幾個人第一時間趕到了祥記,那兒人山人海,還有哭聲震天,更是有幾個女人在那裏哭訴,不斷的說着家裏人的委屈,圍在中間的那一具屍體直挺挺的,看着有些觸目驚心。
有人在嚷嚷着說,老闆娘來了煙雲羅就被人揪扯住。
這一天所經歷的事情,整個的就是混亂,哪怕她叫破嗓子,但是這些人還是哭着嚎着,非要他們賠償自己的親人。
最後還是大娃得到消息後帶着人趕來,把那些人強行拉開,纔將她們解救出來。
雖然不是第1次發生這種栽贓陷害。
然而,這一次的事情真的太多了。
是不是一夜之間,所有的麻煩都找上門來。
就算給她打點和申辨的時間都沒有,便被再一次抓入牢房。
十多斤重的枷鎖戴在身上,每走一步都困難的很。
因爲這一次的事件風波,二娃和小七的狀元功名也被沒收。
可以說,當初兩個小的考上狀元有多風光,現在一對比就有多麼的落魄。
又是在外面奔波了一天歸來,二娃站在庭院門口,心難受的很。
“二弟回來了呢,我做好了飯菜,趕緊來喫一點。”梅七娘會笑出來招呼。
三年前一直反應遲鈍的七娘,居然慢慢恢復了。
現在的他已經20歲比二娃大兩歲,因爲和劉母處得很好,所以七娘就算是好了,也還一直留在這邊。
梅寒微叫過妹妹很多次搬到自己那邊去住,但是七娘都說喜歡在這邊陪着劉母,不願意再換一個陌生的環境,怕換了環境心裏會不舒服,又很難適應。
因爲之前七娩曾經發生過節不好的事情,所以梅寒微也不願意委屈這個妹妹,向來都是她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
“怎麼喫這麼一點。”
看二娃才扒了幾粒米,就又放下碗,七娘有些難受。
“我喫不下,一想到嫂子還在牢房裏受苦,若是我們湊不出那麼多錢,嫂子不能放出來就算了,更重要的是嫂子還有可能會被砍頭……”
七娘苦惱的皺皺眉,“大嫂做生意也有好多年了,就不能找到幾個能出手幫忙的人嗎?只是借他們一些錢,那些人?”
二娃苦澀的笑了。
“也就是經歷了這一樁事情,我才明白人情冷暖,以前還覺得自己會大有作爲,可是在大小發生這件事情之後,我出門哪怕是借個錢也借不到,真的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