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葬玉天官 >100 耶域乾屍和血咒
    又是遞煙又是點火的,陳英祺此刻對我,顯得很巴結。

    我想了想,就問他:“陳老闆,你買人蚌珠我還能理解,畢竟在南洋那邊,這是一味救命的良藥,但是我家的那具女屍你要幹什麼?而且區區一具女屍,爲什麼值得你,出一個我無法拒絕的高價?”

    陳英祺笑笑,說兄呆,有一種東西,叫耶域,雷聽說過沒有?

    我點點頭,說耶域我聽說過,據說是南洋那邊降頭師的法器,就像咱這邊道士的桃木劍一樣,屬於標配,一般都是切下死人頭部,用這塊頭骨做成的。

    陳英祺點點頭,說對對對,雷說的很對,耶域就是這麼個意思,我想入手那具女屍,就是爲了賣到南洋,給南洋降頭師製作耶域用的,女屍的來歷越奇特,那麼製作好的耶域,上面的法力就越高強,所以我才能給雷開高價的啦。

    我搖了搖頭,說陳老闆,你沒有說實話!

    陳英祺連忙搖頭否認,說怎麼可能的啦,兄呆,我現在可系對雷一片真心的啦,怎麼可能會騙雷啦。

    我說降頭師的耶域,並不是屍體的來歷越奇特,法力就越高強,因爲耶域最好選用降頭師的頭骨纔行,越是法力高深的降頭師,用他的頭顱製作的耶域,法力就越高強,所以在南洋,很多身爲降頭師的師父在生前,就會告知徒弟,等自己死了,讓徒弟把自己的頭顱砍下來,製作成耶域,這點你不否認吧?所以,降頭師肯定不會,用一具來歷不明的女屍去製作耶域,那麼你說從我這買走女屍,是爲了製造耶域,肯定是騙人的。

    陳英祺的謊言被我拆穿了,他並沒有尷尬,反而拍手叫好,說兄呆,雷果然非同一般,沒想到南洋降頭師的祕密,雷在內地也會知道這麼清楚,佩服佩服,實話告訴雷好了,我要女屍,其實是爲了賣給那些歐美富豪收藏家,小河公主的微笑,你知道嗎?

    小河公主的微笑,我當然知道。

    一九三四年,瑞典人沃爾克·貝格曼,在羅布泊發現了一具古樓蘭的女性乾屍,當時他是這麼形容那具女屍的:高貴的衣着,雙目微合,好像剛剛入睡一般,漂亮的臉型,微張的薄脣與稍稍露出的牙齒,爲後人留下一個,凝固在面容上的,永恆的微笑。

    沃爾克·貝格曼將這具女屍,稱爲微笑公主。

    不過這個微笑公主,在驚世一現後,就又沉入了沙漠。

    此後的七十年之間,再也沒有人能夠找到她。

    直到二零零三年,我國考古學家,在羅布泊發掘出的一具,保存完好的女性乾屍,面部笑容清晰可見,和沃爾克·貝格曼曾經見到過的微笑公主,基本沒有差別。

    但是具體到底是不是原來那個微笑公主,已經不得而知。

    我國考古學家,又將這具女屍命名爲小河公主,照片一經傳播,小河公主的微笑,在考古界成了一段奇談,因爲這具女屍,來自四千年前的樓蘭古國,四千年前的女屍,死後還帶着微笑,怎麼能不轟動一時!

    現在陳英祺跟我提起小河公主的微笑,估計另有深意,於是我就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小河公主的微笑。

    陳英祺笑眯眯地說,在西方,有一幫喜歡私人收藏的富豪,對乾屍尤其感興趣,從一九三四到二零零三,小河公主的微笑,在西方兩次引起轟動,所以那些乾屍收藏家,都想收藏一具,來自古老東方的乾屍,假如是美麗東方女性的乾屍,那就再好不過了,比纏滿繃帶的木乃伊,可好看多了!而我手頭,現在就有一位客戶,是歐羅巴古典貴族,擁有一座數百年曆史的古堡,他就非常想入手一具美麗東方女性的乾屍,放到他的古堡裏,爲此,他可以出天價的啦!

    陳英祺現在這個說法,比剛纔那個耶域的說法,要靠譜很多,因爲我也聽說過,西方有一些喜歡收藏乾屍的富豪。

    不過真有乾屍,我纔不會賣給他們。

    一具古老的乾屍,其實就是無價的文物,對於國家來說,不但有考古研究的價格,更有科學研究的價值。

    這也是當初我媽騙我,說我爸破壞了漢墓,也破壞了古墓裏的女屍,我就斷定我家要賠償很大一筆錢的原因。

    想到這裏,我對陳英祺搖了搖頭,說陳老闆,剛纔你還說,不做犯法的生意,假如我手頭的,真是一具古代女屍,那麼我把女屍賣給你,這個不比把稀缺文物賣給你的罪過小啊,所以,不賣不賣,我還是自己收藏的好,等我觀賞的興趣過了,說不定我就把女屍,無償捐獻給國家。

    陳英祺嘆口氣,說兄呆,雷真系不開竅啦,假如雷願意,只需要點點頭,然後在珠海住幾天,我帶人過去連棺材帶女屍,一起拉走都沒有問題,至於我怎麼後續怎麼處理,都不用雷操心,而且只要雷點頭,價錢,咱們有的談啦!

    想想聞心大仙的美貌,還有和活人別無二致的樣子,就算她沒有小河公主年代久遠,那也比小河公主價值要高出很多,我怎麼可能賣掉她!

    再說了,我跟她牽過姻緣繩,哪怕我不承認跟她有夫妻這一層關係,我也不會把她賣了!

    那樣劉二毛肯定會笑話我,連老婆都賣。

    想到這裏,我直接站了起來,說陳老闆,有機會再合作,女屍的事,你不要再跟我提了。

    陳英祺看我很堅決,搖了搖頭,說兄呆,等一等啦,以血爲咒骨斷筋,坐地成魔聞誰心,這兩句話,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

    這兩句話,我還真沒聽過。

    陳英祺又說,這是陳伯以前跟我說起過的兩句話,以血爲咒骨斷筋,說的是古代一種極其厲害的血咒,坐地成魔聞誰心,說的就是會使用這個血咒的人,名字就叫聞心,而且這個聞心還是一個魔,魔你肯定懂得,佛家叫入魔,道家叫化妖,正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這位聞心女魔,假如醒來,世間無人能敵,兄呆,假如你留着她,哪天她醒來了,第一個就要挖了你的心,喝了你的血,

    陳英祺這段話,倒是嚇了我一大跳。

    不過轉念想想,我感覺他是在騙我,肯定是陳月影跟他說,棺材裏的女屍叫聞心大仙,所以他就根據聞心兩個字,編造了這麼這麼兩句話來嚇唬我,目的就是想讓我,把聞心大仙賣給他。

    我纔不會讓他這個當。

    雖然我家的金勝,並不算是厲害的法術,但是看陳英祺也不像會法術的人,說起來他還不如我呢,聞心大仙醒了,我治不了,難道他能治了嘛!

    而且我也想明白了,陳月影爲什麼把我的底細告訴陳英祺。

    她肯定知道我沒燒了女屍,她就是擔心,聞心大仙在省城,距離她家不遠,以後會傷害她的兒子,也就是那個小心心。

    所以她很想我賣掉女屍,讓女屍距離省城越遠越好。

    想到這裏,我客氣地對陳英祺說,陳老闆,謝謝你的好意,我這個人最喜歡的死法,一個是死在高手劍下,一個是死在美人懷中,所以假如真能死在聞心大仙手底,我也認了,最好是她拿劍捅死我,這樣我的兩個願望,就能同時得到滿足,人生也就圓滿了。

    聽我這麼說,陳英祺明白,我現在寧死也不會跟他交易聞心大仙,就不再勸我了,只是遞給我一張名片,說兄呆,人總有轉變想法的時候,什麼時候雷改主意了,什麼時候打給我,我等雷電話哦。

    我收下那張名片,扭頭走出了房門。

    陳英祺請來的保鏢,還有大牛二牛,都站在門外。

    大牛二牛和那些保鏢怒目對視,雙方互相防備着,很明顯,大牛二牛並不知道,陳月影和陳英祺早就共享消息的事。

    我把錢箱子遞給大牛二牛,說走吧,生意做完了。

    大牛二牛一人提着一個錢箱子,臨走還警惕的看着陳英祺的手下,說起來,陳月影讓他們保護我,他們也算盡職盡責了。

    回到入住的酒店,我去退了房,走出酒店時,把陳英祺的名片扔進垃圾桶,然後上了那輛保姆車,對開車的大牛說,回省城,這次路上不住宿了,你們兄弟倆換着開車,辛苦了。

    大牛點點頭,發動了車子。

    我打開手機,看到魔法小蘿莉,又在短視頻平臺給我發來了私信,問我晚上在哪裏見面,還要打死我。

    我感覺必須給這個,暴躁的魔法小蘿莉,一個深刻的教訓。

    我要讓她知道,什麼叫做人心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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