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葬玉天官 >171 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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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靜堂沒有直接回復我的問題,而是說,剛纔我在門外,聽你和那個傻小子,聊什麼酷刑,說到了二龍戲水和猴子抱樁,那個二龍戲水,倒是有點意思。

    我說剛纔你一直在門外偷聽?

    孫靜堂說完只是恰好路過,恰好又聽到了你們的談話,不過你放心,聽完猴子抱樁之後,我就去野外解了一個大手,所以除了二龍戲水和猴子抱樁,你和那個傻小子,聊得其他的玩意,我並咩有聽到。

    我笑笑,說你就算聽到了,那也無所謂,不過你爲什麼說,猴子抱樁比二龍戲水,要差點意思,難道猴子抱樁不夠殘酷?

    孫靜堂搖搖頭,說猴子抱樁,那是老生常談,七十多年前,尤其是八九十年前,咱們這邊鬧土匪的時候,土匪經常綁肉票,所以猴子抱樁,我見得多了。

    七十多年錢,那是上個世紀四十年代,而八九十年前,就是上個世紀二三十年代。

    要說猴子抱樁,在上個世紀二三十年代,在我們這邊鬧土匪的時候,確實經常有人用。

    而面前的孫靜堂,看上去也就五十歲左右,就算他保養得好,顯得年輕,實際年齡也不會超過六十歲。

    這麼說來,他是等於告訴我,他並不是孫靜堂,而是老黃狼子。

    那個老黃狼子活的久了,見得自然就多了,上個世紀二三十年代,他親眼見過猴子抱樁,這也沒有什麼稀奇。

    我也沒有主動點破這個,他不明說,我就跟着裝傻就行了。

    於是我就說,孫先生,你真是見多識廣。

    老黃狼子笑笑,說我見過猴子抱樁,所以不覺得猴子抱樁有什麼稀奇,假如你有興趣,我還可以給你講一講,我見過的其他酷刑。

    我說只要你有興趣說,我就有興趣聽。

    老黃狼子說那好吧,我先給你講一個螞蟥池吧。

    螞蟥,在我們這邊俗稱馬河滴子,和血滴子的命名,是差不多的意思,反正血滴子和馬河滴子,都是吸人血要人命的東西。

    孫靜堂說的螞蟥池,就是挖一個水坑,或者用一口大缸,裏面灌上誰,然後放上許多馬河滴子,然後把受刑人放進去。

    馬河滴子的唾液,有鎮靜作用,所以人被吸血的時候,不會覺得太疼,但是身上的馬河滴子多了,一齊吸血,就會讓人渾身發麻,想反抗也不能反抗,連揪下馬河滴子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被吸血。

    馬河滴子又很貪婪,吸血不停,有的吸到肚皮快漲破了,還會繼續吸血。

    馬河滴子的貪婪,我是見識過的,我上小學的時候,班裏有調皮的學生,抓到馬河滴子之後,點燃香菸,把香菸塞進馬河滴子的嘴裏,馬河滴子就一個勁吸菸,它光吸不往外吐,只要你給煙它就使勁吸,知道把自己活活薰死。

    所以把活人放入螞蟥池,那麼只要馬河滴子夠多,能吸乾這個活人全部的血,把這個活人,變成一具癟癟的乾屍。

    想想活人被投入螞蟥池的場景,我不禁打了一個哆嗦。

    老黃狼子說這種刑罰,主要是滿清入住中原之後,有幾個蠻橫的旗人,來咱們這裏做官,隨意抓老百姓當奴僕,假如奴僕不聽話,就會對奴僕,施以這種螞蟥池的刑罰,真是殘忍至極啊。

    滿清入住中原,距離現在都三百七十多年了,而這個老黃狼子,在滿清入住中原那會就懂得冷眼靜觀世事,看來它的歲數確實不小了。

    我感覺,它至少也有五百年的道行。

    我說螞蟥池感覺挺滲人的,不過並不算恐怖,這不過是蠆盆的弱化版,要知道滿坑的螞蟥,比起滿坑吞吐信子的毒蛇,還是毒蛇更恐怖。

    蠆盆,就是萬蛇坑,挖一個大坑,裏面放滿毒蛇,把活人扔進去之後,成堆的毒蛇席捲而來,很快就會把人給埋起來,那個殘像,簡直不忍直視。

    老黃狼子說你感覺螞蟥池,沒有蠆盆恐怖,這也是正常的,其實真正恐怖的刑罰,並不是剝奪人的生命,而是給人以生的希望,人在奮盡全力之後,卻還是抓不住這生的希望。

    老黃狼子說完,接着又給我,講了一種更殘忍的刑罰。

    這種很殘忍的刑罰,表面上看很平淡,因爲這種刑罰,不用毒蛇螞蟥,甚至都不用刀槍棍棒,牽扯到的利器,只是一根釘子。

    這種刑罰,就是把受刑者綁在一塊結實的長凳上,這個長凳的四條腿,都是插在地裏的,人被綁在長凳上面,掙扎的話也不會動搖長凳。

    這樣一來,人就是仰面朝天了。

    然後把受刑者的脖子,擡起來一揸的距離,然後在受刑者的脖子下面,豎起一根尖銳的鐵釘。

    鐵釘的長度,也就五寸這樣子。

    成年人的一揸,是二十多釐米,五寸的鐵釘,大概十六七釐米。

    等鐵釘豎起來,施刑人就放開受刑者的脖子。

    受刑者仰天躺着,手腳被固定在長凳上,施刑人放開受刑者的脖子,受刑者自然就會順勢躺下去。

    不過脖子後面有鐵釘,受刑者也知道。

    只要躺下去,鐵釘就會洞穿後脖子,那樣只有死路一條,而且是慢慢流血,死的過程極其痛苦。

    所以受刑者,在求生本能的驅使下,肯定會竭盡所能的擡起脖子。

    但是受刑者的體力,總有用盡的時候。

    等到他支撐不住,脖子後仰接觸釘子的時候,還保留最後一分力氣,在釘子剛刺破皮膚的時候,就會再次擡起脖子。

    不過隨着受刑者的力氣,尖尖衰竭,腦袋最後還是會漸漸下垂,所以釘子就會越刺越深,直到從從後脖子完全刺入,最終反向戳穿受刑者的喉嚨。

    老黃狼子講到這裏,又對我說,這種刑罰,並不是在肉體上給你受刑者,製造多大的痛苦,而是給受刑者留下一點,自救的空間,讓受刑者一開始感覺有生的希望,但是隨着時間流逝,受刑者終於還是發覺,自己面對刑罰的無力,終究躲不過慘死的命運,這種刑罰,其實就是把受刑者的求生本能,變成一種漫長的折磨,讓受刑者在極度的不甘,還有怨恨中死去。

    我點點頭,說這種刑罰,看似平淡,實則殺機最重,實在是缺德。

    我說到這裏,我纔想起來,這個老黃狼子,今天過來找我,肯定不是想跟我,討論一番酷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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