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誰誰不害怕,這可是跟天雷掰了手腕的虯!
就在這時,身後有人拍我的肩膀。
我回頭一看,竟然是老姬。
沒想到這個師兄,還算有點良心,擔心我出事,最終還是出來找我了。
不過老姬沒有被龍刺開眼,他看不到樹上的虯,只能看到一團七色光,然後閃電一道接着一道的劈下來,都披在了那團七色光的周圍。
於是我就把樹上有虯,虯在渡劫,然後虯仇恨我的事,都跟老姬簡單說了一遍。
老姬說你錯了,假如它渡劫成功,老天爺不會給他濫殺無辜的機會,殺了你,他的劫就白渡了,現在就怕它渡劫不成功,還有沒死掉,那樣它一定會殺你解氣,然後等待下一次渡劫。
我說那怎麼辦,要不然我爬到樹上,把它抗擊天雷的畫像卷軸奪下來,那樣它就扛不住天雷了。
老姬說你不能上樹,假如你上樹的話,剛奪下卷軸,天雷劈到虯,也會跟着劈到你,我可不想給一截焦炭收屍。
我說那怎麼辦,難道在這裏坐以待斃,只能盼着他渡劫成功,或者直接被雷劈死,那樣豈不是把我生的希望,都寄託在他人之手了嘛。
老姬說這個簡單,你不是會金錢鏢嘛,你把金錢鏢甩上去,打它叼着畫像卷軸的嘴,你能看到它的嘴巴嗎?
我說我能看到。
老姬說那還等什麼,動手啊。
我說那可是虯啊,我的金錢鏢,這麼容易就能打中它!
老姬說它現在要抗衡天雷,根本不能分心對付你,這就是你消滅它的最佳時機。
我說先禮後兵吧,我先跟它解釋解釋再說。
於是我對着銀杏樹上的虯,喊了一嗓子,說這位仙家,你的孩子,並不是死在我手裏的,這裏面有天大的誤會。
我話音剛落,身後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我扭頭一看,陳月影竟然來了。
老姬一看陳月影來了,就小聲叮囑我說,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你要是不動手,等這個虯騰出手來,死的就是你了!
老姬說完,說後院還有精怪,他要過去收拾精怪了,然後急匆匆走了。
我心說後院除了酒精,還能有什麼精!
說起來老姬今夜這五十萬,賺的也太容易了!
這時陳月影也走到我身邊,說玄真,姬老闆喊着什麼精怪,這裏哪有精怪。
我一指銀杏樹,說上面有虯。
陳月影說什麼虯,足球還是籃球。
我說是虯龍的虯,虯,是陸地上,將要修成龍的精怪。
陳月影說我看不見,我只能看到一團七色光。
我說你真想看?
陳月影說我真想看,我就是擔心你,這纔會趕過來的,本來我爸叮囑我,今夜無論如何不能過來,他說姬老闆跟他說了,今夜這裏很危險,不過他越這樣說,我越不放心你,所以哄睡了孩子之後,還是偷偷趕來看你了。
聽陳月影這麼說,雖然我之前對她一直沒有感覺,但是這時一股暖流從心底升起,再看她,發現她比之前可愛多了。
於是我就說,假如你真想看,這樣吧,咱倆親一下。
陳月影說我不給你親,難道就不能看精怪了?
我說我不是想佔你便宜,而是我現在是開了天眼的狀態,你要想看,我又不會給你開天眼,只能在咱倆嘴碰嘴的時候,心意相通,然後你就可以借用我的天眼,看到銀杏樹上的虯了。
陳月影半信半疑,說你少來了,你就是想佔我便宜。
我聽她這麼說,以爲她拒絕了,於是就扭頭去看銀杏樹。
結果陳月影突然靠近我,一手撐着雨傘,一手扒拉我的脖子,然後踮起腳,跟我來了一個深情的長吻。
這是我第一次,跟女人這麼直接的親吻。
感覺就像天上的閃電,從我頭頂劈下,電流一下從頂門心竄到了腳心。
反正這種滋味很美妙。
陳月影跟我接吻的時候,也深情投入了,隨州她丟掉雨傘,直接鑽到了我的傘下面,兩手抱着我的脖子,感覺就像想把我吃了一樣。
陳月影這才稍稍歪頭對着銀杏樹,嘴不離開我的嘴,然後斜着眼往銀杏樹上一看。
我的法子還是管用的,陳月影這一下,還真看到了虯。
她渾身一機靈,當時就鬆開了我。
我說你別怕,它現在一門心思都在抗擊天雷上,根本不會找你的麻煩。
陳月影說我不是怕它找麻煩,而是它嘴裏叼着的,是我祖宗的畫像啊,哪有拿別人祖宗去頂雷的道理!
我沒想到陳月影現在,在意的竟然是這個點。
而且這丫頭這時義憤填膺,從我手裏搶過兩枚金錢鏢。
她見過我使用金錢鏢,學着我甩金錢鏢的樣子,用力把那兩枚金錢鏢,對着銀杏樹上的虯,就扔了過去。
它扔金錢鏢的架勢,雖然學我學的很像,也有一點準頭,不過力道差了太多,金錢鏢在扔出去之後,飛行一段距離之後,後勁明顯不足。
不出意外的話,這金錢鏢都碰不到虯。
不過天上的閃電不會拐彎,多次沒劈到虯之後,突然出現了兩枚金錢鏢,那閃電就像有思想一樣,不去劈虯,而是劈到了金錢鏢上。
本來後勁不足的金錢鏢,在被閃電劈到之後,就像加了火藥的炮彈,突然加速,穩準狠地打中了虯。
兩枚金錢鏢,全部釘入虯的七寸。
虯畢竟還不是龍,七寸也是要害,七寸受傷了,它嘴裏沒了力氣,口一鬆,嘴裏的畫像卷軸,就從銀杏樹上飄落了。
陳月影搶過去,想接住畫像卷軸。
就在這時,又一道閃電劈下來,我連忙拉住陳月影,拖着她使勁往後退。
拿道閃電這次毫不留情,剛好劈到了虯的腦袋上。
先不說閃電的溫度,就按照古代的說法,雷霆有萬鈞之力,打在腦袋上,那真如泰山壓頂一般,這條虯肯定擋不住。
可憐這也不知道修行了多少年的虯,當時身子一鬆,也纏不住銀杏樹了,如一條沒有骨頭的麻繩,從銀杏樹上脫落下來。
這次它當場死亡,再也沒法利用法力,用七色光遮掩自己的真身了。
那幅畫像卷軸,這時就掉落在虯的屍體不遠。
剛纔陳月影看虯的時候,還有點恍恍惚惚,鏡中花水中月的感覺,所以她不是那麼害怕。
現在明顯看到虯的屍體,是一條三米多長,頭上有兩個肉瘤的大蛇,陳月影這才大聲尖叫,連畫像卷軸都不敢過去撿起來。
我把雨傘交給她,先走過去撿起畫像卷軸,幸好老天爺手下留情,畫像卷軸沒有過雷火,在地上也沒有被雨水浸透,烘乾修復一下,至少不會毀掉。
虯一死,天上的閃電就停了。
老姬這時也趕過來,說後院不是精怪,而是幾個惡鬼,不過那些惡鬼,都被他用桃木劍劈得魂兒都散了,再也不會過來了。
他就是想告訴陳月影,那五十萬他賺的理所應當。
我也沒有戳穿他。
我讓陳月影給陳萬年打電話,讓他祝您過來一趟。
虯在陳家祠堂裏渡劫,還用陳家先祖的畫像當類,最後還被雷劈死了,這件事必須讓陳娃年知道。
至於虯的屍體,還需要陳萬年過來收拾呢,他身爲主家,有這個義務。
畢竟假如不給虯收屍,萬一,萬一天雷擊頂之下,他還能保留一線陰魂,回頭陰魂不散,找陳家的麻煩,那陳家就會後患無窮。
陳萬年得知消息之後,也就半個小時,他冒雨急匆匆趕到了。
說來也奇怪,他這邊剛趕到,那邊雨就停了。
陳萬年帶來不少陳家人,其中就有陳家目前的老扛把子,也就是陳老三,人稱陳三爺的老頭子。
老頭子看到虯的屍體,整個人都哆嗦了。
他對着陳家人一通大吼,說抓緊收拾殘局,把雨水清掃一下,地上散落的銀杏葉也全部撿起來,然後上香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