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彩虹！”飼養員扯着嗓子喊了一聲。</p>
沒有人應聲，但最裏側的隔間裏傳出了響動聲。</p>
飼養員走過去撿起了地上的衣物，一件是白色蕾絲，另一件是鑲着粉色蝴蝶結的藍白條紋繫帶。兩件上面都留有人體的餘溫，似乎沒脫下多久。</p>
對於內衣的款式，飼養員沒有懷疑。</p>
既然藍血猴將來工作時需要穿這類玩意，保護區在分發物資時就特意選了些經典款式，方便藍血猴提前習慣下來。</p>
“內衣就在這邊的地上，你們爲什麼不撿起來扔給她？”飼養員問道，讓他產生懷疑的其實是這個。</p>
“我們不敢啊。”學生解釋道，“萬一她出來之後翻臉，說是我們對她做了些過分的事，然後內衣上還有我們的指紋，那我們的冤屈可就洗刷不清了。”</p>
飼養員一聽，感覺學生的話確實有幾分道理，也就不細究了。</p>
他彎下腰，從隔間門與地面的縫隙朝裏看，想瞅瞅小彩虹穿沒穿鞋。要是沒穿鞋的話，就得由他親自背出廁所了。</p>
可他看遍了隔間的地面，也沒看到小彩虹的腳。</p>
剛纔明明有響動的。飼養員疑惑地盯着隔間門，彷彿能透過門看到裏面。他甚至腦補出了裏面的情景，覺得小彩虹肯定正抱着膝蓋縮成一團坐在馬桶蓋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p>
“小彩虹，我馬上把你的內衣扔進去，你注意別被砸到了。”飼養員先是提醒了一聲，然後從隔間門的上方把內衣輕輕扔了進去。</p>
飼養員倒是想讓小彩虹乾脆點伸手來接，但又想到小彩虹可能會不好意思接，所以才選擇了輕輕扔進去。</p>
兩件內衣分別扔進去，沒有落到地上，看來裏面的小彩虹是接住了。</p>
隨後，裏面傳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音。</p>
飼養員微笑着，想象小彩虹在裏面不敢放開動作，滿臉嬌羞地穿上內衣。</p>
過了一分多鐘，隔間的門終於開了。不過，只開了條小縫，就停了下來。</p>
飼養員感覺，體內有一股熱血涌上了大腦。小彩虹這副半遮半掩的作派，一定是在引誘他，讓他進去。</p>
於是，他順從了直覺的驅使，抓住隔間門的把手，猛地拉開了門。</p>
開了門，飼養員還沒看清裏面的景象，就有一道黑影撲到了他的臉上。他承受不住那股衝擊力，朝後退了兩步，接着重心不穩，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p>
“哈哈，老色鬼果然着了我們的道。”“幹得好，繼續壓住他。”“快搜身。”</p>
飼養員的臉被騎在他頭頂上的這人壓住，連呼吸都很困難。聽到學生們七嘴八舌地說要搜身，他急忙去摸褲子口袋，那裏裝着他特意帶上的一把電擊槍。</p>
可是，學生們的動作比他更快，掰開他的手，把電擊槍搶了過去。</p>
“不許動！再動就一槍斃了你。”</p>
飼養員不動了，艱難地喘着氣，他的手腳也都被身旁的幾人壓住了。</p>
“本來我們是打算把你硬拖進來的，但沒想到我們隨便編了個藉口，你就相信了。”有學生嘲諷道，“你果然是個糊塗的老色鬼啊，人類的智商也不怎麼樣嘛。”</p>
衆學生響起一片贊同之聲。</p>
“這把槍要怎麼用啊，扣動扳機就行了嗎？”有學生研究起了繳獲來的電擊槍。</p>
“大概吧，你試試不就得了。”</p>
那名拿着電擊槍的學生瞄準飼養員的右臂，緩緩扣下了扳機。</p>
結果，並沒有子彈射出來，電擊槍裏響起了大音量的女聲警告：“您沒有使用此武器的權限。”</p>
“什麼玩意兒，這只是把玩具槍嗎？”拿槍的學生不信邪地又扣了下扳機。</p>
“呲啦”一聲響，電流從電擊槍的握把發出，傳導至學生的全身。頃刻間，那名學生就失去了形狀，化爲了潮溼瓷磚地板上的一堆黑灰。</p>
電擊槍沒了端持者，落到了地上，那堆黑灰的中間。</p>
周圍的學生都嚇壞了，驚叫着逃離這堆黑灰，有兩個甚至都跑出了廁所。</p>
飼養員趁着學生們慌亂，沒人去壓他的手腳，就拼上全力，掀翻了壓在他臉上的人。</p>
身子剛翻了個面，飼養員就一個魚躍，撲到地上的黑灰前，一把抓住了電擊槍，緊接着甩手就是一槍。</p>
躲到牆角，背靠着牆的一名學生被電漿彈擊中肚子，瞬間也化爲了一堆灰燼。</p>
另一個站在小便池旁的學生驚叫着朝廁所門口衝去。</p>
飼養員揮臂又是一槍。</p>
電漿彈擊中了已逃到門口的學生的左小腿，電流爬滿全身，這個學生也成了灰燼，被門外吹進來的風一揚，灰撒得廁所的地上到處都是。</p>
最後剩下的就是剛纔一直騎在飼養員臉上的那個人了。</p>
飼養員爬起身，冷冷地看過去。</p>
只見一個矮瘦的男生正癱坐在地上，渾身發抖，學生制服的外面套着兩件女性內衣。下面已溼透了，雙腿之間的地上有一灘淡黃色的尿液。</p>
“尊貴的飼養員大人，求求您不要殺我，我其實是被逼的。”那個矮瘦男生涕淚交加，要去抱飼養員的腿。</p>
飼養員目光冷漠地看着男生，穿着皮鞋的腳對男生的胸口使勁一踢，把男生給踢翻了。</p>
“呸！”</p>
飼養員朝躺在地上的男生吐了口唾沫，舉起電擊槍，扣下了扳機。</p>
解決完最後一個敵人，飼養員收起電擊槍，走出了廁所。</p>
飼養員剛出廁所門，學海就迎了上來，問道：“我聽到裏面傳出了慘叫聲，您怎麼樣，有沒有受傷？”</p>
“你也是來殺我的嗎？”飼養員劈頭便問道。連殺數人，他已有些入魔發狂。</p>
“我，那個，其實吧……”</p>
“那我也不能留你了。”飼養員舉起了槍。</p>
“咻”的一聲。</p>
飼養員腹部中彈，身子斷爲兩截，血液四濺。</p>
學海懵了，沒法反應過來剛剛發生了什麼。</p>
突然，他看到有一塊懸空的血跡動了起來，順着走廊快速離開了。</p>
從那塊血跡覆蓋的形狀，依稀可以辨認出，那是一輛玩具小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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