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陳肇鍾搖頭道:“我祖籍粵省端州,家父是戰亂的時候跑到了港島,我也便在港島出生,家父在港島靠祖傳的燒鵝手藝,在港島紮了根,後來家境逐漸富裕,便送我赴歐美留學。”

    葉辰好奇的問:“那您是怎麼認識我父親的?”

    陳肇鍾道:“我與您的父親,是在美國徒步的時候認識的,那時候我們都還是學生,假期徒步的時候剛好碰到一起,再加上我們倆的行程規劃都幾乎一樣,所以就結伴而行了,從那之後就成了朋友,那些天裏,我們經常一起高談闊論、鍼砭時弊,很談得來。”

    說着,陳肇鍾微微一頓,又道:“不過,因爲我們兩個人的學校離得很遠,後來雖然一直有通書信電話,但是見面倒是不多。”

    “再後來,您父親就和您母親一起回國了,臨走時給我留了一個聯繫方式,希望我畢業之後能去燕京找他,但我心有牽掛,所以我就回了港島。”

    葉辰聽到這裏,輕輕點了點頭。

    他其實很想知道,陳肇鍾後來是怎麼在港島被大佬下了江湖追殺令。

    不過想來,這種問題一般當事人都比較敏感,實在不適合當面詢問,於是心裏便也作罷,嘴上則是笑着說道:“原來您和我父親竟然是因爲徒步旅行認識的。”

    陳肇鍾笑着點了點頭,看着葉辰,笑問道:“葉少爺,您想不想知道,我是怎麼在香港被人下江湖追殺令的?”

    葉辰微微一愣,緊接着便順水推舟的說道:“鍾叔,不瞞您說,我確實很好奇......”

    “哈哈!”陳肇鍾爽朗一笑,說道:“這點事兒,當年在港島幾乎人盡皆知......說來也不怕葉少爺笑話,我當時回港島之後,我父親因爲身體情況不太好,所以就希望我能接手他的燒鵝店,雖說我年少的時候沒少給他幫忙,也沒少學他的祕訣,但我當時畢竟也是出來接受了高等教育的先進分子,心高氣傲,所以就擅自把店兌了出去,自己拿着那筆錢創業,專門給有錢人做資產管理。”

    “後來,我幫港島一位很有名氣的劉姓富商打理資產,讓他的資產在三年內翻了五倍,他很高興,就把我叫到他的公司去,跟我說:‘阿鍾啊,你幫我賺了這麼多錢,我都不知道怎麼報答你,這樣吧,你有沒有什麼自己完成不了的心願,告訴我,我一定幫你實現!’”

    說到這裏,陳肇鍾聳了聳肩膀,道:“我看他說的那麼真誠,就跟他說:‘劉生,那個被您養在施勳道豪宅裏的二奶,是我中學時的初戀女友,我很愛她,她也很愛我......”

    “當初要不是我一心爲了求學,肯定不會離她而去,而她要不是因爲家裏突遭變故、走投無路,也不會答應您這個有婦之夫的追求、成爲您圈養的金絲雀......”

    “現在我也有些能力了,自詡能給她幸福的生活,所以,您能不能看在我幫你賺了這麼多錢的面子上,把她還給我......’”

    葉辰和顧秋怡都聽的目瞪口呆,萬沒想到,陳肇鐘被人下江湖追殺令,竟然是因爲女人。

    這時候,陳肇鍾嘆了口氣,感慨道:“我本以爲,他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佛面起碼也得看錢面,而且他身邊女人衆多,光是被奉爲女神的剛港臺女星,就不知道有多少對他癡迷不已,而且他也一直到處沾花惹草,是全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說到這裏,他話鋒一轉,自嘲道:“可我千算萬算,唯獨沒算到,他這麼一個花花公子,對我的初戀女友,竟然也是真愛......”

    “當時我剛把這話說完,他立刻就讓手下把我抓起來暴打了一頓,打完之後就把槍頂在我的腦門上,逼問我有沒有給他戴綠帽子......”

    說着,陳肇鍾無奈的嘆氣道:“我陳肇鍾一輩子,站得直、行得正,怎麼可能給別人戴綠帽子?我當時只是向初戀女友表露了我的心意,問她是否願意離開那個人、跟我在一起,在得到她的首肯之後,我才把實話告訴那位劉先生,而且我正是因爲心懷愧疚,所以才拼命幫他賺錢、希望他能夠成全我們......”

    一旁的顧秋怡緊張的問:“然後呢?他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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