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常坤悻悻道:“我當然不毛手毛腳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經濟情況,家裏的錢都是馬嵐把着,我平時能拿出萬八千的就已經燒高香了,所以無論看什麼古董,我都特別小心謹慎,生怕給人家摔了碰了或者是被人訛上......”

    說到這裏,蕭常坤鬱悶不已的說道:“那天那個玉壺春瓶也是邪了門了,這邊剛上手,它就像是抹了油一樣,直接從我手裏滑下去,啪嘰一下就掉地上了,說不定就是那姓周的在上面抹了油故意碰瓷我。”

    葉辰納悶道:“爸,那個玉壺春瓶摔碎了之後,是我用雞蛋清修復的,我記得它好像沒抹油啊,而且我記得它的表面並不是非常光滑,因爲那是唐代的器物,所以它的釉面比較粗糙,拿在手中是有一定磨砂感的,這種東西阻尼比較強,怎麼會從手裏滑落呢?”

    “這個......”蕭常坤在電話那頭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葉辰便引導他道:“爸,那件事情已經圓滿解決過了,你也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咱們就是話趕話聊到這裏了,我心裏比較好奇而已,當時是什麼情況你就直接跟我說就行了。”

    蕭常坤心裏一想:“葉辰說的也是,當時雖然是我闖了大禍,而且還捱了巴掌,但好在葉辰當場就把這件事情圓滿解決了,他修復的玉壺春瓶就連宋婉婷都交口稱讚,還說價值得到了很大提升,我也沒必要當成個負擔。”

    想到這裏,他嘆了口氣,道:“好女婿,不是爸不想跟你說實話,我當時是怕跟你說實話你也不信,反而覺得我是在瞎扯淡。”

    葉辰一聽這話,便知道這其中還有自己不知道的隱情,於是便連忙說道:“哎呀爸,咱倆就是閒聊嗎?就算你告訴我那瓶子是自己從你手裏跳下去的我也信。”

    “我擦......”蕭常坤在電話那頭一拍大腿,脫口道:“我跟你說葉辰,你還真別不信,當時的情況跟你剛纔說的大差不差,那個傻逼瓶子就像是有人在裏面裝了震動馬達一樣,我他媽剛把它端起來,它就忽然在我手裏震了一下,就那一下,直接把我兩隻手都震的發麻,然後就沒拿住,啪嘰摔那兒了......”

    說到這,蕭常坤又道:“我當時就跟那個周良運說了,我說這個東西肯定有問題,像是抽風了一樣,可是周良運非說我是故意胡攪蠻纏,所以才編出了那麼不靠譜的藉口......我一看這事,我百口莫辯啊,然後就想着趕緊跑路、讓你幫我頂一下。”

    話音剛落,蕭常坤又連忙給自己辯解道:“好女婿,你千萬別誤會,當時我可不是想讓你幫我背黑鍋,我是想讓你先幫我在那邊頂一下,我趕緊想辦法找錢來把你贖出來,沒想到你那麼有本事直接把那個玉壺春瓶給修好了。”

    葉辰沒把他的解釋當回事,而是好奇的問:“爸,你說那玉壺春瓶在你手裏忽然震動起來,具體是怎麼回事?是周良運親手把這玉壺春瓶遞到你手裏的嗎?”

    “不是。”蕭常坤道:“當時的情況是,那個姓周的王八蛋,直接打開了裝着玉壺春瓶的包裝箱,然後還給了我一副白手套、讓我自己把瓶子拿出來品鑑,我當時也沒多想,就伸手把它捧出來了,我把它拿出來正想拍張照流着發個朋友圈,沒想到他在我手裏忽然一震,直接摔了。”

    說着,蕭常坤罵罵咧咧的說道:“現在想起來,我總覺得這十有八九就是那個姓周的給我埋的坑,說不定那瓶子震動也是他搞的鬼。”

    葉辰暫時壓住心中驚訝,笑着對蕭常坤說道:“行了爸,都過去那麼久了,咱們也沒什麼損失,就別總是心裏過不去了。”

    說着,他又道:“對了爸,我這邊還有點事兒,就先不跟你說了。”

    蕭常坤忙問:“好女婿,你啥時候回來?你不在家我都快無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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