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了機場,來到陳志民那輛限量版勞斯萊斯幻影裏,陳志民充當起了司機,爲忠勇伯打開後排車門,待忠勇伯上車之後,方纔關好車門,回到了駕駛室內。

    回到駕駛室,陳志民便將幾張打印出來的圖像資料遞給了忠勇伯,介紹道:“忠勇伯,這便是英主讓你我協力找尋的東西,您看一下。”

    忠勇伯接過資料,大概看了看,疑惑的說道:“這不過就是一尊平平無奇的金制寶塔,有何了不起的地方,值得英主她老人家親自下令?你有沒有查到什麼其他的信息和資料?”

    陳志民連忙道:“回忠勇伯,屬下打聽了一圈,沒搞明白這件古董究竟有何過人之處,羅斯柴爾德家族內部也沒有透露什麼消息,只知道他們的族長對這件古董非常重視,最近被曝光出來的一系列醜聞,也多是因它而起。”

    忠勇伯咂了咂嘴,兀自道:“奇怪,實在奇怪,就這麼一件不起眼的東西,竟然能讓英主她老人家關注,應該是有什麼不爲人知的過人之處。”

    說罷,他又問:“英主讓我們找到這件東西的相關線索,那我們該從何處着手?”

    陳志民道:“回忠勇伯,這件事情的大致脈絡,應該是那個古董商從羅斯柴爾德家族手裏偷走了這件古董,羅斯柴爾德家族一直想找回來,但他死活就是不說,連羅斯柴爾德家族都沒能從他口中問出話來,想來也是個硬骨頭。”

    忠勇伯淡淡道:“要說骨頭硬的人,我可見得多了,但真要是上了手段,能堅持下來的,一個都沒見過。”

    言罷,他開口問陳志民:“那個古董商現在在哪?帶我去會會他!”

    陳志民忙道:“那個人目前在曼哈頓醫院,被FBI看守着,現在這件事在紐約鬧的沸沸揚揚,您想直接見他還真不容易,除非來硬的,可是在這種地方來硬的,FBI一定不會坐以待斃,事情要是鬧的不可收場,英主怕是會怪罪你我二人。”

    忠勇伯問他:“那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陳志民道:“屬下能想到的,便是先送一個人進去‘住院’,儘可能與對方住的近一些,然後您再與屬下一起,僞裝成前去探望朋友的訪客,在探望的過程中摸清楚裏面的情況,尋找合適的突破點。”

    忠勇伯點了點頭:“這倒也是個辦法,想一次解決問題估計是不太可能,先摸清楚情況,再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下手機會吧,最好的辦法就是趁FBI沒反應過來、先把人從醫院帶出來,然後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慢慢讓他開口。”

    陳志民忙道:“安全的地方好解決,安家在紐約有很多住宅和商業,保密性都非常高,可以先找一個合適的把人關進去,等問出這件古董的下落、把古董拿到手之後,再讓他悄無聲息的人間蒸發。”

    “好。”忠勇伯不假思索的說道:“就按你說的,速速去辦吧!”

    陳志民諂媚笑道:“實不相瞞忠勇伯,您在飛機上的時候,屬下就已經安排人準備入院了,這會兒,應該馬上就住進去了。”

    說着,他又連忙解釋道:“還請忠勇伯別怪罪屬下自作主張,屬下也是覺得時間着實緊迫,而您當時又在飛機上、屬下無法與您商議,所以屬下就先佈下了這枚棋子,忠勇伯您若是覺得這棋子用得,那屬下便也算是做了件有意義的事;忠勇伯您若是覺得這棋子用不得,那索性就不去管他,他住院治療一段時間、痊癒了就自然出院,也不會惹人懷疑。”

    忠勇伯微微一笑,開口道:“吳老在電話裏說你有勇有謀,讓我與你合作時,多聽聽你的建議、切莫託大,看來他老人家果然沒有說錯,你小子確實機敏,若是你等我來了再提出這個建議,這中間兩三個小時的時間便白白浪費了。”

    陳志民鬆了口氣,連忙恭敬的說道:“感謝忠勇伯您的誇讚,屬下一定竭盡全力,輔佐您旗開得勝!”

    陳志民是人精。

    他雖然沒有什麼修爲,但腦子轉的比一般人快,眼睛看的,也比一般人毒。

    他知道自己在破清會的處境,別看自己已經是安家女婿、在紐約的社會地位也看成頂尖,但自己的身家性命,其實是拴在破清會手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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