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兒聽到葉辰說害怕,也不免有些驚訝,連忙關切的問:“不知公子是否願意告訴奴家,公子究竟在害怕什麼?”

    葉辰沉默許久,整理了思緒之後,才娓娓道:“我得到《九玄天經》的始末,以及得到它之後的人生經歷,之前便已經跟你說過,自你我敞開心扉之後,很多事情都是你我共同經歷,你也都瞭解的一清二楚,再加上我這次去美國,確定了你我之前的猜測,《九玄天經》根本就不是我的機緣巧合,而是我父親將命格剝離給我之後,便爲我做好的一系列規劃。”

    說到這裏,葉辰又道:“林小姐你看這其中環環相扣的線索,首先是我父親在三十多年前偶然得到《九玄經序》,這個《九玄經序》不僅能讓他開蒙悟道,而且還能讓他了解命格,並且掌握命格剝離之術,我懷疑《九玄經序》中,還有關於長生之祕的記載,而他和我母親,也因爲所謂的長生之祕,被破清會盯上、成了破清會眼中的敵人;”

    “細想一下,我父親又是何時得到《九玄天經》的?是不是也在長生之祕中得到的?”

    “更詭異的是,《九玄經序》讓我父親找到了《九玄天經》,並且掌握了命格剝離之術,而《九玄天經》恰好又只有升龍格的人才能打開,而我父親後面的遭遇,一點點逼迫他不得不犧牲自己來保全我這個兒子,促使他將命格剝離給我,同時又安排周叔叔在二十年後,將《九玄天經》帶到我的面前、讓我得到,你說,這會不會是一個連環的陷阱?”

    林婉兒的神色閃過一絲驚駭,她瞪大眼睛脫口道:“公子是說,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別人算計好的?!”

    “對!”葉辰重重的點了點頭,道:“我覺得,《九玄經序》好像就是一個潘多拉魔盒,一旦符合條件的人將它打開,一切就會受到它潛移默化的影響,緊接着,一切的發展就會如同多米諾骨牌一樣,按照預設好的方向,不斷被觸發......”

    說着,葉辰又道:“有可能《九玄經序》和《九玄天經》,本身就是別人安排好的多米諾骨牌,只不過一般人觸發不了,只有當一個擁有龍格的人,觸發了《九玄經序》,後面的一切纔會順理成章的向後發展。”

    林婉兒眉頭緊鎖,喃喃道:“公子,《九玄經序》和《九玄天經》的作者,應該就是奴家的師公孟長生,因爲無論是奴家的父親,還是吳飛燕,亦或者是公子的父親,都知道長生之祕的存在。”

    說到這裏,林婉兒繼續道:“若是真如公子所猜測的那樣,師公先是放出《九玄經序》,然後讓它等一位擁有龍格的人,再讓那位龍格的人悟道、然後再去長生之祕找到《九玄天經》、同時被吳飛燕追殺,最後再迫於形勢,將命格剝離給自己的兒子、成就一個升龍格去觸發《九玄天經》,那這一系列的計劃,也未免太過複雜周密,他的目的是什麼?難道就是單純的想要一位擁有升龍格的人,去繼承他的絕學?”

    “不是。”葉辰搖了搖頭,道:“《九玄天經》上,五花八門的知識數不勝數,但真正的修道之法,幾乎完全沒有,別看我已經悟道這麼久,我根本沒有一套真正意義上的修道心法,孟長生能活千年,必然有一套高深的心法,但是他並沒有將其留在《九玄天經》裏。”

    林婉兒皺眉道:“那就更奇怪了,師公如此大費周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他早在三百多年前就已經仙逝,這一切若真是他有意爲之,那至少也是在三四百年以前就開始籌劃,人都已經不在了,如此深謀遠慮的,不是爲傳承自己的絕學,還能有什麼意義?”

    葉辰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林婉兒想起什麼,脫口道:“那次在十萬大山,攔住我的那位師太想必一定知道什麼!否則她爲什麼提前在那裏等候公子和奴家,甚至還告訴奴家前路多險阻、讓奴家勸公子不要去十萬大山!若是能找到她,想必一定有所收穫!”

    葉辰感嘆:“我又何嘗不想找到她,只是當日她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線索,我想找她,怕是比吳飛燕想找我還要難上幾分。”

    說着,葉辰又道:“其實我現在最想弄明白的,不是那位假師太姓誰名誰、什麼來頭,我想弄明白的是,那日她爲何讓你勸我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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