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說話的葉辰,此時心中瞬間閃過多個念頭。

    他不想看到周良運這個寧可搭上性命,也要冒險從羅斯柴爾德家族手中換回四方寶幢的英雄人物,在金陵古玩街這種爛糟的地方還要受人欺辱。

    所以,他第一個念頭,就是給洪五打個電話,讓他密切盯着古玩街,只要有人敢找周良運的麻煩,就第一時間扼殺在搖籃裏。

    但他也知道,周良運這種見過大風大浪、連羅斯柴爾德家族都敢硬剛的人,恐怕不會願意在金陵這種地方還要受人保護,這種人善於解決問題,一點點小問題對他來說,應該還是信手拈來的。

    思考再三,葉辰決定,還是暫時先不過多幹涉,讓周良運自己來解決金陵這些地頭蛇,自己在暗中關注,只要包括岳父蕭常坤在內的蝦兵蟹將不要搞的太過分,相信周良運都有能力應對。

    於是,他便故意開口對蕭常坤說道:“爸,張二毛那小子要是想出了什麼主意,到時候你也跟我說說,我也替你參謀參謀。”

    蕭常坤哪知道葉辰與周良運現在的關係,還以爲葉辰對當初的事情也心有不滿,於是便拍着胸脯說道:“好女婿,你放心,這件事情有任何進展,爸都一定及時跟你溝通。”

    一旁的蕭初然忍不住嘟囔道:“老公,爸不懂事兒你也不懂事兒嗎?這種事情你可不要瞎摻合。”

    “沒。”葉辰笑着說道:“我也是想幫爸稍微把把關,這種事情肯定不能凌駕於法律之上,不然萬一事情搞大、把爸給弄進去了,我可沒有本事再把他給弄出來。”

    說着,他也大有深意的提醒蕭常坤:“爸,你心裏有氣,我很理解,不過我聽說張二毛現在可是跟着洪五混的,你可千萬不要讓他用道上的方式來解決這件事情,不然萬一整出什麼重傷害來,判你個五年八年,那可就虧大發了,媽有這方面經驗,那裏面日子可不好過。”

    蕭常坤沒有什麼多餘的智慧,所以他也根本想不出什麼報仇的方法,他想的很簡單,就是讓張二毛帶幾個人跟着自己一起到古玩街去,把周良運暴打一頓。

    可是現在聽葉辰這麼說,他心裏也不禁有些犯怵。

    於是他只能鬱悶的嘟囔道:“就算不能把他打個半死,也至少要讓我抽他幾十個耳光吧,不然我當初那幾個耳光不就白捱了嗎?”

    蕭初然立刻說道:“你可以打人家耳光,但是打完之後別人如果報警的話,那你就是故意傷害和尋釁滋事,輕則拘留你15天,重則進去蹲幾個月,你自己掂量掂量。”

    “我......”蕭常坤紅着臉爭辯道:“當初他們打我,警察怎麼沒把他們抓起來?”

    蕭初然問他:“那你當時爲什麼不報警呢?”

    “我報警?”蕭常坤氣惱的說道:“我把他們的瓶子打爛了,他們讓我賠五百多萬,我害怕賠錢扭頭跑了,你讓我報警?”

    蕭初然看着他,非常嚴肅的說道:“你當時不報警是因爲你知道自己理虧,人家又沒有什麼好理虧的,你現在去打人家,人家爲什麼不報警?”

    蕭常坤一時語塞,只能看向葉辰,一臉期盼的說道:“好女婿,你到處給有錢有勢的人看風水,人脈肯定非常厲害,萬一我打周良運他報警了,你能不能給我找找關係?”

    葉辰毫不猶豫的搖頭說道:“找不了一點兒,一點兒也找不了。”

    說罷,他又補充道:“看守所裏我倒是有熟人。你要進去了,到時候我可以找人在裏面照應着你。”

    蕭常坤頹然的嘆了口氣,一向膽怯的他,可不敢像馬嵐一樣,去經受看守所的磨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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