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息怒,來,喝一杯小酒,煩惱自然走。”

    “你……!”。

    氣到極點,東陵王妃反而轉怒爲笑,東陵王,爛泥真扶不上牆啊!

    一杯小酒下肚,怒氣下去不少,東陵王瞄了一眼東陵王爺。

    “我剛從敏貞那裏過來。子恆,我對這樁婚事不是很滿意。”

    “哪裏不滿意了,你說說,我還滿意的很,親家是聯閣六老的金鐘首閣,親家母是東海濟川孫城主之女,媳婦端莊大方,溫柔賢惠,我看,好的很啊!”

    “對對,我是有一點不滿意的地方,我感覺咱們傾城高攀了人家敏貞姑娘啊!哈!哈哈!”

    放你孃的狗屁,王妃差點從凳子上跳起來,好歹是個小王爺,哪點配不上啦,你看我家傾城,那個玉樹臨風,那個溫文,爾雅!那個知書……。

    “這麼完美,嫁過來半年了,肚子裏也沒一點動靜。”

    東陵王妃理屈詞窮,強詞奪理,蹙眉說道。

    “對了,一早就被皇后娘娘招到宮裏去,什麼事?我看你最近同皇后娘娘走的有點近,你可要小心隔牆有耳,流言蜚語!”

    “夫人,你,真是!”

    東陵王很有些身心疲乏的感覺,這隻母老虎,喫哪門子乾醋,我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啊,也不看看我是誰。

    “還不是昨天晚上有人大鬧紫園樓,驚動了皇后娘娘,一早過去問話,就這個問題溝通了一下。”

    “是不是最近皇后娘娘管的事情有點多啊!”,東陵王妃抱怨說道。

    “夫人,話不可亂說,”東陵王心頭一緊,使個顏色,叫兩位僕人退下。

    “怎麼啦,我說錯了?”

    東陵王妃有些不服氣,說道“至少,這次替宏哲選世子妃,我就不滿意。”

    “這不是很好嗎?有皇后娘娘介紹,選的都是品學兼優的好女子,讓她替你把把關,不正好省了心?”

    東陵王不動聲色,慢條慢理的說道。

    “子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家宏哲同薛國公府裏的軒兒,青梅竹馬,我可是看着他們一起長大的。”

    “我對她知根知底,,我給你把話說在前頭,這可是我一早就相中的媳婦兒!”

    東陵王妃一想起自己失去了選擇兒媳的樂趣和成就感,氣就不打一起來。

    “誰我都不待見,我就喜歡軒兒。”

    “這一次不是也把她的名字加上去了嗎?只是她沒去。”

    “要我,我也不去,多沒面子啊,本來兩情相悅,現在非要加這麼多不相干的人進來,真是……太不成體統了。這一點,軒兒像我,有骨氣!”

    “夫人,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東陵王搖搖頭,臉上帶笑。

    “怎麼,我說錯了嗎?”

    看東陵王一付氣定神閒的模樣,王妃有些糊塗。

    東陵王手指輕輕敲打桌面,問東陵王妃

    “你知道爲什麼皇后娘娘要讓宏哲選妃嗎?”

    我哪知道,莫非是因爲弟弟傾城先婚,做嬸嬸的心急,要給大侄子搭線不成,看夫君表情,不像啊!

    “你啊,還要多學習,多瞭解。”東陵王批評王妃。

    “這次選世子妃,其實皇后娘娘心中早就有看好的人選,不過是正好接着這個選妃的藉口,給兩人見見面。其他人都是陪襯罷了。”

    東陵王妃聽他說的鄭重其事,嚇了一跳。

    “既然如此,那她爲什麼不直接同我這妯娌的通個氣,非要搞一個選妃的幺蛾子出來?”

    “因爲……”!

    東陵王悠閒的摸摸手指上的翡翠戒,說道“她要我主動的說出來。”

    東陵王妃越聽越糊塗,夫君,酒喝多了吧。

    “那她看中的是哪家姑娘?”

    東陵王妃有些生氣,這天底下還有比薛國公家裏的軒兒更合適的嗎?

    又美麗,又端莊,身份又高貴,自己到宮裏去,在皇后娘娘面前,每次對軒兒讚不絕口,這個,皇后娘娘應該是很清楚纔對嘛。

    東陵王微微一笑,“禮部員外郎崔文之女崔彩英。”

    “什麼?拋開公子軒不說,一個小小的員外郎,宏哲會看的上眼!”

    “夫人,形勢不由人啊!”

    東陵王搖頭苦笑。對這個傻白甜的夫人,真是!

    又愛……又愛啊!

    沒有她,最糊塗的偉大屏障,最強的護身符,自己又怎麼會一直處在皇朝的暴風眼中,安然無恙的活到現在。

    有時候傻也是一種福氣啊!

    以前輪到他的,現在只是輪到了世子宏哲身上而已。

    難得糊塗哦!愛誰不是愛!

    ***

    初冬的一場雪,斷斷續續的下了幾天,終於停下來。

    天空中,一片海一樣的藍,晴空萬里,太陽的光如此溫暖而祥和。

    千妮呆在院子裏,這些天專心致志的修煉混元心法,她對這段時間修煉的心得體會更深。

    修煉對她來說是一個悟的過程,是一種綜合的領悟。

    對元氣的引導,以前是雜亂無序,當身體內的元氣噴薄而出,歡樂如奔騰的河水,如是一個幼稚的兒童,很快樂,也很慌張,碰到阻攔的堤壩時又很憤怒,無計可施。現在知道輕重緩急,用後面的元氣慢慢推動,累積,形成聯合的力。

    何況,高高的堤壩已經劈開了口子,很微小,一道,兩道,昨天晚上又被自己衝開了第三道。

    懸在丹田之處的元氣之球,似乎可以感受到它的一絲轉動。

    一天一個進步啊!

    練習時不約而至的閃電似乎總是站在自身這邊,對堤壩和蘭色的幽靈般火焰發動聯合攻擊。

    它的本體來自哪裏,千里現在還有些疑惑。

    是它嗎?戴在右手的這個人形手套!

    千妮舉起雙手,對着太陽,千里反覆詳細的觀看,對比。

    陽光下完全看不出自己戴着一隻手套,甚至,連自己都無法感受它的存在。她和它,已經融爲一體。

    只有在修煉時才能感覺到它的存在,戴着手套的五個手指尖,一股麻,一道熱,一道濃縮的微小閃電,彷彿在它的指尖瘋狂的跳舞,可以感知,無法掌控。

    這真是讓人驚奇啊!阿爹給了一個開掛手套,對她的修煉大有裨益。

    那是誰給阿爹的,還指名道姓的給她,千妮又迷惑又好奇,她恨不得馬上回到浮雲城詢問問個一清二楚。

    “在院子裏看什麼呢?”

    千妮連忙收回手臂,回頭一看,芷若站在後面,也不知她什麼時候出來的。

    “我在感受溫暖。”

    “真是!”

    芷若白了他一眼,“我娘在催了,問你什麼時候去別人家,再不去,別人會得相思病了。”

    明明知道相思苦,不要別人對你牽腸掛肚!

    《花蛇:玲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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