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你有什麼想法?”,千妮看傾城胸有成竹,忍不住虛心請教。
傾城此時心情大好,他思緒紛飛,雖然劍走偏鋒,不過腦海中構建的畫面如水銀瀉地,清晰流暢的一幀一幀的浮現於眼前。
嗯,沒錯,兇手是阿牧,他原本善良,風流倜儻,人中龍鳳,才高八斗有餘,一覽叢山小。
血書裏的大臣很壞,對阿牧的才能和美貌很是羨慕嫉妒,其中有幾位大臣家裏的千金小姐要死要活,非他不嫁,已經爲伊消得人憔悴了。
偏偏阿牧鐵石心腸,大臣們威逼利誘騙婚不成,有些惱羞成怒,不能爲我所用,只能落井下石,反正也不是頭一回,這些老朽他們拉幫結派,組成除美大隊,並歃血爲盟,設計讓阿牧消失在這殘酷的世界。
得不到的就要無情的毀掉,不能便宜了別人。
自古那個……無雙公子多薄命……!
還好上天不負有心人,阿牧死而復生,上演王者歸來,對迫害他的人展開瘋狂報復。
“崔員外郎,我已得知,名冊在你手裏,你交出來,我看在彩英妹妹的份上,不同你爲難。”
“禍國殃民,你的美是紅顏禍水,彩英雖然愛你,但我爲了保我大週一方平安,不得不除掉你。”
“你,受死吧!”
“我的罪,我自然心甘情願的接受,請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崔員外郎平靜接受死亡的到來。
“殺你何須用牛刀,我一爪子捏爆你的腦袋。”
傾城海闊天空,思想飛到十萬八千里,他突然心頭一緊,兄長宏哲,美詞氣,有風儀,外貌不自藻飾,也是大美男一枚,要不是名草有主,只怕也要遭受他們的毒手。
聽千妮謙虛的向他請教,傾城忍不住微微一笑,臉露得意之色。
“我心中已有主見,但尚待求證。”,傾城故作神祕。
”這盒裏的透明之物,是否是崔員外郎信中描敘的那隻手套?彩英小姐,我是否可以拿出來看看。”
不好好說話,歪風邪氣不可助長,千妮不理傾城,客氣的詢問崔彩英。
嗯了一聲,崔彩英將人形手套拿出來放在桌上。
“好奇怪,通透滑潤,這是什麼東西做的?”
傾城用手輕輕的觸摸了一下手套,軟軟的,真像是人的肌膚一般,他算是見識多廣,天下的珍寶見過不少,但此物渾然天成,明明是手工作品,但做工之精細,可是見未所見。
傾城好奇,他拿起人皮手套,比劃一下,套在手上,看來尺寸不合,他手大,擠了擠,手指頭卡在手套指節處,很難伸進去。
“看來也沒什麼用嘛!”,傾城搖搖頭,崔員外郎也真是,沒用的東西,還當寶貝一樣珍藏,老眼昏花啊!
千妮看傾城一臉的不屑,心裏笑了笑,崔彩英還在一旁呢,別人看了會怎麼想。
千妮回過頭對崔彩英笑笑,拿起手套。
心頭莫名一跳,頭頂處一熱,腦袋裏彷彿一股電流滋滋流過。
天台上,袁琪宇想一條失去理智的野獸,突然將她推下天台。
手無助的絕望的向天空張開,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羣和車流,五光十色,不停的翻轉,化作一道絢麗的彩虹。
“大家好,我是來自首都傳媒大學的李花花,今年二十二歲,以後請各位老師多多關照……!”
“花花,花花,你不能死阿!媽媽愛你,你要挺住……!”。
一張熟悉的臉靠着滿臉鮮血的花花,流淌的淚水滴到她臉上,流進她的嘴裏。
“媽……媽……!”
“不錯啊!李小姐,我們華城投資很有幸擁有像李小姐這樣的人才,我很看好你哦!來,我代表華城敬李小姐一杯。”
“波嗶波嗶波嗶……!”救護車飛馳而過。
“劉醫生,現在患者血壓35/60,心跳15次每分鐘,患者處於休克狀態,生命體徵微弱……!”
“電擊調到300。”,劉醫生很冷靜,拿着兩塊像熨斗的東西在她胸口一擊。
“嘭……!”
千妮手上一震,手套如燙手山芋,差點掉到地上。
傾城看一眼千妮,奇怪了,碰到鬼了麼,額頭上冷汗直冒,眼神如此不安,從來沒看到花花小師父如此驚慌失措過。
千妮驚魂未定,勉強的對兩位笑了笑,試圖掩飾自己的驚慌。
什麼東西,只是碰了一碰,前世如倒放的電影,清晰而強烈的在她腦海裏涌現出來,自己前世的記憶到掉下天台的一刻停止,可剛剛居然看到了自己昏迷之後的事,不科學啊!
崔彩英面無表情,將人形手套和書信,血冊整理好重新放在錦盒裏。
“兩位,這件事經過大抵如此,我父親遺留的東西兩位也看了,是非曲直,還請兩位自行判斷。”
千妮同傾城對望一眼,崔彩英似有送客之意啊!
“多謝崔姑娘坦誠相告,我等奉旨調查,有得罪之處,請多多擔當。”
千妮同傾城起身告辭,她倒是很想留上一留,好好的借她手套研究研究,不過君子不奪人之美,崔彩英要不情願,自己也沒辦法。
崔彩英冷冷一笑,“無妨,清者自清罷了。”,她站起身,嘆了口氣,似有無窮煩惱心事。
“他是我殺父仇人,我自然不會再見他一面。”
“要是……,真抓到他,請代我問上一問,我愛他之心,天地可鑑,他自然是知道的,爲何他又如此狠心……,我好……失望!”
傾城同千妮走出崔府,回頭看一眼崔府,冷冷清清,悽慘之氣揮之不去。
“花花,下一步我們該怎麼做呢?”,傾城還是有些煩惱的,首先兇手是死去的阿牧,別人就接受不了,薛國公要是知道了,指不定要跑到東林王府同自己拼命,傾城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千妮想了一下,此事透着詭異,不便輕易下決定,看來,還是要同枯木老師通一下氣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