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把我的歌,帶回你的家,請把你的微笑留下……”福寧縣城西小學的校園播放着優美的校園歌曲《歌聲與微笑》。
李楠望着坐在倒數第二排的肖雪英,宣佈道:“下課!”
“起立!”班長喊道。
全體同學立刻站起來喊着:“老師再見!”
李楠環視了一下全班同學道:“同學們再見!”
學生們先後分別從前後門離開班級。
“肖雪英,你到我辦公室來,我給你補課!”李楠威嚴地喊道。
“李老師,您在叫我嗎?”肖雪英面含驚恐之色問道。
“對,你一會兒到我辦公室來,我有一個題目給你講解一下。”李楠zhengning地看着肖雪英說。
“李老師,我要回家!”肖雪英滿臉恐懼地說。
李楠朝着肖雪英瞪了一眼道:“你必須來,我在辦公室等你!”說完夾着講義夾離開教室。
其他同學都離開班級了,只有肖雪英噙着淚坐在位子上不知道如何是好,她害怕李楠mo自己的身體,更害怕李楠……因爲她怕痛!
但肖雪英不敢不去,李楠曾經威脅她說:“你要是不聽老師的話,就開除學籍,永遠不能讀書!”
只有十歲的小女生,怎麼敢違背“師命”!
於是,肖雪英揹着沉重的書包,拖着僵硬的雙腿哆哆嗦嗦地走向李楠的辦公室。
此時,辦公室已經沒有其他人,校園一片寂靜。
肖雪英輕輕推開年段辦公室,李楠瞪了一下眼前幼小的女生道:“你怎麼纔來?你不想讀書啦?”
“我想讀書,老師,您不要mo我好嗎?我怕疼!”肖雪英戰戰兢兢地掛着淚說。
李楠狠狠地盯着肖雪英道:“你走過來!你怕什麼?我又不是老虎會喫人!”
說完,李楠一把將肖雪英zhuai到自己的膝蓋上說:“只要你聽老師的話,這塊糖就是你的!”
“老師,我不要喫糖,我要回家!”肖雪英掙扎地想從李楠的膝蓋上下來。
“你不想讀書了?”李楠恐嚇道。
肖雪英繼續掙扎着說:“老師,你放開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嗚嗚……”
李楠這個天煞的,一個稚嫩的心靈就這樣被他zaota了!
肖雪英回到家,呆呆地坐在簡陋的房間一條破舊的瞪着上默默流着淚。
“雪英,你怎麼啦?爲什麼哭啊?是不是被同學欺負啦?”肖雪英的母親焦興榮皺着眉頭着急地問道。
肖雪英使勁地搖着頭說不出話來。
焦興榮摸着自己女兒的頭急切地問:“雪英,到底發生什麼事兒啊?你快說啊!”
“媽!嗚嗚嗚嗚……”肖雪英還是說不出話來。
焦興榮推了推肖雪英道:“你到底怎麼啦?女兒,你快說啊,你別嚇我啊!”
“媽,我好痛!”肖雪英指着肚子下面說。
“啊!你……”焦興榮不敢相信地問道:“這裏爲什麼痛?”
“我不敢說!嗚嗚嗚嗚……”肖雪英驚恐萬分地低下頭。
“嗚嗚嗚嗚……”肖雪英依然不敢說,只是哭着。
焦興榮握着女兒肖雪英的小手,溫柔地說:“女兒啊,有媽在,你什麼都不用怕,媽媽會幫你的。你快一點告訴媽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肖雪英聽媽媽焦興榮這麼一說,心裏平靜了一些道:“媽媽,老師不讓我告訴您,他說,我要是告訴您,就把我退學了,我怕沒書讀!媽,我好痛!”
焦興榮完全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女兒被老師……
“雪英,老師是不是這樣了?”焦興榮流着眼淚用雙手做了一個動作問道。
肖雪英使勁地點了點頭噴出兩滴淚水,只說了一個“嗯”字。
焦興榮完全明白在自己的女兒身上發生什麼,但她不知道怎麼辦,女兒的父親又在外地打工。
到底怎麼辦呢?焦興榮在狹小的房間不斷的走來走去。
過了三、四多分鐘,焦興榮問道:“是誰?你快說!”
肖雪英可憐巴巴地望着焦興榮:“李楠!”
“是你的語文老師嗎?”焦興榮瞪着雙眼道。
“嗯,就是李楠老師!”肖雪英動了動鼻子吸了一口氣說。
焦興榮緊皺着眉頭,兩眼射出恨意道:“李楠這個挨千刀的,他竟敢幹出傷天害理的事兒來,我殺了你!”說完上氣接不上下氣,兩手交叉着緊扣胸膛快步地走來走去。
“李楠,你這個師德敗類!你這個狗孃養的!我殺了你!”焦興榮像在拉風箱似地自言自語道。
“媽,你不能殺人啊!老師說,殺人是犯法的,會被槍斃的!”肖雪英天真地看着自己的媽媽焦興榮說:“老師還說罵人也是不對的!你怎麼罵老師啦!不能罵人!”
焦興榮蹲到地上牽着女兒的手,淚流滿面地、咬牙切齒地說:“女兒,李楠是個壞人,他不配當老師,他是個敗類!咱們去公安局報案,你一會兒要把李楠mo你的身體告訴警察啊!”
“媽,我不去,我害怕,李老師說了,要是我告訴家長,他會殺了我們全家!”肖雪英顫抖着手說。
焦興榮挽着女兒肖雪英的胳膊說:“女兒,咱們不怕,李楠是威脅你,他不敢殺咱們全家的。你不要害怕,有媽媽在!”
“媽,我不去,我怕!爸爸又不在家,他要是找咱們家來,您打不過他的!要不,您告訴爸爸,讓爸爸回家!”肖雪英哭喪着臉說。
其實,焦興榮心裏也沒數,要是真的報案了,必然會引起全城轟動,甚至全國都知道,今後女兒怎麼嫁出去。
要是不報案,自己的女兒就這樣白白被李楠踐踏。
她真想打電話給自己的老公,但是真的說了,他肯定要千里迢迢趕回來,不要說路費出不起,就是他精神上也承受不了。
如果不告訴自己的老公女兒遭踐踏的事兒,老公一定會怪罪自己。
焦興榮心裏就像吃了毒藥一般的難受,被刀絞一般的疼痛。
李楠完事之後,從辦公室回到自己剛搬家不久的新套房,俯視着窗外街道上的霓虹燈,心跟着閃爍着,亂哄哄的,總覺得要出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