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倩淡淡地問道:“劉書記,您找我什麼事兒?”
劉仁濤卻熱情如火地笑着說:“趙倩妹妹,沒事兒就不能打電話給你嗎?想你唄!”
趙倩淡然一笑說:“劉書記,您就別開這樣的玩笑了,有事兒就直說吧。”
“你了不起啊!這次功勞可大了!我得感謝你,爲我們玉壺鄉作出貢獻,芎窪村的原始森林將來一定會成爲旅遊勝地!”劉仁濤笑逐顏開地說道。
趙倩笑了笑說:“哈哈,感謝就不用了,玉壺是我的家鄉,不管做多少都是應該的!再說,目前還沒有最後確定到底有多少人投資,能不能辦成,還是一個未知數!”
劉仁濤還是笑容滿面地說:“不管能不能成功,都要感謝你!同時也祝賀你!你爲福寧縣作出如此大的貢獻,全縣人民都得感謝你啊!我也是人民中的一員,感謝你啦,趙書記!”
趙倩聽出劉仁濤是無話找話說,便哈哈淡淡一笑道:“劉書記,您還有什麼事兒嗎?我正在和劉青青書記談工作呢!”
劉仁濤諂笑道:“那好吧,有空回玉壺,到我辦公室品嚐好茶,最近有人送了一些白毛茶,味道很好!”
趙倩笑道:“最近比較忙,沒空回來!劉書記,再見!”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喂,喂,喂!”劉仁濤還想跟趙倩聊一會兒,聽裏面沒聲音了,便失望地放下手機,自言自語道:“翹什麼皮?我當書記的時候,你還是個小學教師!哼!”
劉青青笑着說:“看來,劉仁濤還是掛念着你啊!哈哈!”
趙倩不屑一笑說:“他是沒話找話說啊!”
劉青青搖頭道:“這個傢伙,總有一天會栽跟斗,色字頭上一把刀!偷偷告訴你一件事兒,最近有人告他,懷疑是吳增曉。”
趙倩微皺眉頭問道:“告他什麼?難道他經濟上有問題?”
劉青青搖搖頭說:“就是告他男女方面的事兒,倒是沒人說他經濟上有問題。不過,男人要是外面真的養情人,經濟上一定不會沒問題。否則拿什麼養啊?如今的女人都非常現實。”
趙倩又問道:“告劉仁濤跟誰相好?”
劉青青搖頭說:“沒寫具體,就是說劉仁濤生活作風有問題,不能繼續擔任黨委書記,強烈要求縣委免去劉仁濤黨委書記職務。”
趙倩略作思考地說:“這樣的告狀信,一般沒人理會,沒根沒據的,你們紀檢部門也不會去查!但對他的政治前途肯定有影響。”
劉青青點頭道:“你說得對,當領導,只要有人告,多多少少都會有影響的。”
“姐,你說劉仁濤懷疑是吳增曉誣告。吳增曉爲什麼要告他?他們不是很好嗎?”趙倩不解地問道。
劉青青搖了搖頭說:“懷疑吳增曉告是沒有道理的,吳增曉知道劉仁濤的東西肯定不止這些。再說,吳增曉爲什麼要告劉仁濤?把劉仁濤弄下來,又輪不到他吳增曉當書記。不過……”
“不過什麼?”趙倩連忙問道。
劉青青皺着眉頭說:“你們解除婚約之後,吳增曉變化很大,常常一個人躲在房間不出來。”
“這樣啊?那我不是有罪了嗎?唉,都是我造的孽啊!”趙倩嘆着氣說道。
劉青青搖頭道:“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呢?錯不在你,是吳增曉自己太差勁了!要是知道你這樣,我就不說給你聽了!對不起!倩兒,你不要想太多了!你們的分開是遲早的事兒!”
“姐,要是沒有我,吳增曉就不會變成這樣了!”趙倩自責道。
劉青青連忙擺擺手說:“你何必自責呢?你離開吳增曉最正確不過了!時間長了,才知道吳增曉的爲人竟然如此糟糕。原來我們幾個關係還不錯,經常在一起聊天,一起喫飯,還一起出去玩兒。吳增曉簡直就是個鐵公雞,摳門得不得了!”
劉青青凝望着趙倩道:“我才常常自責呢,沒有我的撮合,你們也不會結婚,自然就不會發生那麼多的事兒!”
趙倩搖搖頭,苦笑道:“姐,你就更不要自責了,我和吳增曉之所以有一段短暫的婚姻,是我媽造成的,一直逼着我快一點結婚,想快一點兒抱孫子;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自身的問題,經過了李楠的背叛,陳麗的侮辱,郭新文的不屑,讓我對婚姻不抱任何希望,隨便找一個父母喜歡的男人結婚罷了。沒想到,吳增曉會是這樣的男人!”
劉青青拉着趙倩的手,揉了揉她的手背,安慰道:“都過去了,你就不要想那麼多了。現在不是很好了嗎?回到了張強的身邊,如今自己在政治上又如魚得水。想想好的方面,調整自己的心態,把每天過好來。”
趙倩笑了笑說:“謝謝姐的開導,我只是覺得吳增曉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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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青青搖頭道:“別管他了,這個男人不值得你同情!情商太低了!他現在幾乎沒有朋友,跟徐道強、陳興國、鍾新秀基本沒來往,和陳興國已經翻臉了!吳增曉現在就是一個孤家寡人!”
趙倩點頭道:“好,我聽姐的!連一個朋友都沒有,那也太孤單了!吳增曉和我去民政局解除婚約那天,答應會戒酒,表示堅持鍛鍊身體。我還以爲他開始變好了。”
劉青青搖搖頭道:“他現在是越來越糟糕了,哪裏能戒酒啊,經常聞到他滿身酒氣的。我沒有看到他跑步啊。倩兒,別說他了!咱們聊些愉快的事兒吧,你打算什麼時候開始備孕啊?”
趙倩笑着說:“昨天晚上剛跟張強說,戒酒半個月之後,開始備孕。這幾天一直都喝酒,兩個人身體裏還殘留着許多酒精呢,哈哈!”
“應該考慮生兒育女了,你也不小了,三十歲了吧?”劉青青看着趙倩俊俏的臉蛋,一本正經地說道。
趙倩點點頭說:“過了這個年剛好三十。但如今工作繁忙,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不多,也不知道能不能懷上”
劉青青笑着說:“你沒空回去,張強可以來這裏過夜啊!”
“唉,目前還跟張秀擠在一個小房間裏,也不方便啊,哈哈!”趙倩笑了笑說道。
劉青青微微皺着眉頭說:“詹祥宇怎麼還不來搬家啊?還把房間鎖着幹嘛呢?”
趙倩苦笑了一下說:“我也不知道他爲什麼這樣?聽說沒有撿到好的日子,不敢搬家!”
劉青青憤憤然道:“作爲曾經的黨委書記,現在的副縣長,怎麼這麼迷信啊?”
“看來,咱們在黨內有必要進行反封建迷信教育!封建迷信也是害人的!聽我媽說,我們村有一位教書先生,打蛇用力過猛,引起腦部血管爆裂。如果能及時送縣醫院,還能救活,可是他文盲無知的老婆,並沒及時送先生救治,在家做了三天的迷信,過了救治時機,一命嗚呼!”趙倩一本正經地說道。
劉青青苦笑了一下說:“《紀律處分條例》明確規定,參加迷信活動和組織迷信活動,都要處理,情節嚴重的,還要開除黨籍!”
“姐,咱們組織一次反封建迷信活動如何?”趙倩問道。
劉青青點點頭說:“可以!你準備一個講話稿,我主持會議。”
趙倩點點頭笑道:“好,一言爲定,具體時間,你通知我。姐,咱們去各個辦公室走走,看看幹部上班是否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