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李秀芝打電話給趙倩,確定她在縣城,並有空一起逛街的情況下,聯繫了姐妹們,約定晚上七點在十字街路口集合。
晚上,福寧縣城街燈亮堂,樓牆上的彩燈閃爍着,人們悠閒地走在大街人行道上,顯得有些擁擠。
姐妹們按約定時間到達十字街口,嘻嘻哈哈地說個不停,笑個不停,引來了無數雙眼睛隨着她們移動。
“倩兒,秀兒,你們倆是越來越漂亮了,這個官當得很愜意哦!”朱雅琴喜笑顏開地說道。
趙倩嘿嘿一笑說:“雅琴,你才漂亮呢,越來越青春靚麗啦!有什麼好事兒快分享吧!”
朱雅琴嘻嘻笑道:“我呢,就那樣唄,上課,家務,還能幹什麼?”
李秀芝拍了拍朱雅琴的肩膀,笑道:“小豬同志,最近戒了酒,滿臉紅潤,美麗青春,魅力四射!”
“姐,你看,那不是柳若冰嗎?”張秀突然叫道,指着前方。
“管她呢!咱們逛自己的街,她玩她的!”趙倩隨着張秀的指引看過去。
“姐妹們,這個就是誣告趙倩的女人,咱們一起去收拾她!來,跟我來!”張秀氣呼呼拖着李秀芝的手,便跟了過去。
趙倩連忙笑着說:“秀兒,別管她了,有什麼意義呢?”
張秀轉回頭,一臉嚴肅地說:“姐妹們,跟我來!”
一羣女人便跟着張秀、李秀芝的後面跨步走去。
趙倩笑着搖搖頭,走在最後。
柳若冰來到上午去過的溫馨茶樓,找了一個稍微偏一點的位子坐下,要了一杯檸檬茶,似乎在等什麼人。
“十朵塑料花”找了一個離柳若冰一段差距的桌位坐下。
張秀密切關注着柳若冰的動向。
沒過多久,一個高大的男人坐到了柳若冰的對面,手舞足蹈地說話,因爲距離較遠,“十朵塑料花”未能聽清楚這個兩個人說什麼。
男人走到柳若冰的身邊,一把拽起她,噼啪噼啪就是兩個耳光。
頓時,整個大廳的人便圍了過去,氣氛十分緊張。
趙倩看形勢不對,便衝向柳若冰,怒視着男人:“你憑什麼打人?”
男人冷笑了一聲說:“她吃了豹子膽,竟然敢誣告我們邊洋鎮的趙書記,老子今天就廢了這個卑鄙無恥的女人!”
趙倩緊鎖着眉頭問道:“你是邊洋鎮哪個村的?”
“我是邊洋村的!”男人應答。
“胡說,你是怎麼知道她誣告趙書記的?身份證拿出來看看!”
“我教訓她,關你屁事?”男人怒視着趙倩。
“你叫什麼名字,你認識趙書記嗎?”趙倩怒視着男人問道。
男人冷笑了一下說:“我們邊洋鎮的人,哪個不認識趙書記啊?她竟敢誣告我們的好領導!我廢了她!”
一雙狼眼直視着柳若冰。
柳若冰的臉紅一塊,青一塊的,蹲在地上直髮抖。
“秀兒,你打個電話給公安局,先把這個他抓起來!胡說八道,我就是趙倩,你給我說清楚!你認識我?”趙倩一臉怒氣地說道。
張秀拿出手機,便撥了出去。
男人眼看就要暴露身份,眼睛骨碌碌地掃視着周圍,想開溜。
趙倩抓住男人的胳膊,推了一下,男人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男人還想站起來離開,趙倩快速按住他的肩膀,男人竟然無法站起來。
“大家都散開吧!”一個聲音傳了進來。
三個警察擠進人羣。
趙倩走過去扶起柳若冰,問道:“你沒事兒吧?”
柳若冰還在發抖,流淚滿面地說:“我……我沒……沒事!”
高個子警察一臉威嚴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哪裏人?帶身份證了嗎?”
男人顫巍巍地說:“我是邊洋鎮的,叫……”
“我叫吳德良。”男人瞟了警察一眼。
“你爲什麼打人?說!”警察繼續呵斥道。
“她誣告我們的趙書記!”吳德良還是沒說實話。
趙倩瞪了吳德良一眼:“警察同志,他在胡說!我就是趙倩,我懷疑他根本就不是邊洋鎮的。他連我都不認識,怎麼可能爲我打人?”
“身份證拿出來!”警察瞪着吳德良。
吳德良眼珠子轉了轉說:“我沒帶身份證!”
“你把家人的電話告訴我,讓你家人送來!”警察皺眉說道。
“我家裏沒人,離縣城很遠!”吳德良撒謊着。
警察重重地拍着桌子斥責道:“老實點兒!趙書記都不認識,她就在這裏!你老實說,你爲什麼打這個姑娘?說!”
吳德良繼續編造謊言道:“她是我女朋友,出軌了,所以就……”
“胡說,我根本就不認識他!”柳若冰流着眼淚喊道。
“好,你不說,就去局裏說!走,姑娘,你也一起去吧!趙書記,對了,趙主席,辛苦您也一起去吧,好嗎?”警察對着趙倩客氣道。
趙倩點點頭說:“好!我也正有此意,必須弄清楚,她爲什麼要藉口打人?”
“姐,我跟你一起去!”張秀勾着趙倩的手臂說道。
趙倩笑着對警察說:“警察同志,張秀是教育局的副局長,我的姐妹,她說要陪我去,可以嗎?”
“你們倆我都會認識,可以啊,走吧!”警察點頭笑道。
兩個警察攙扶着吳德良走在最前面。
趙倩牽着柳若冰跟在三個人後面。
張秀和高個子警察並排走在最後。
茶樓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大家又悠閒地喝起茶,聊起天兒。
吳德良被帶到公安局一審,便供認不諱,說着自己毆打柳若冰的真實原委,在公安局待了十五天才放出來。
當晚,趙倩和張秀還送柳若冰回家。
三個女人走在閃爍着彩燈的大街上。
柳若冰的心跟着這些燈閃爍着。
張秀怪聲怪調地諷刺道:“柳若冰,捱了兩個巴掌,舒服嗎?這叫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吧!啊,哈哈!”
柳若冰低頭不語。
趙倩看了看柳若冰,一臉正經地說:“秀兒,別說她了!沒想到項忠誠如此奸詐!”
“柳若冰,你和項忠誠倒是天生的一對呀!一個狼,一個狽,爲什麼不是狼狽爲奸呢?”張秀怪異地說着。
柳若冰,一直保持着沉默。
張秀接着說:“姐,晚上幸好咱們也在場,否則的話,柳若冰繼續對你懷恨在心!項忠誠真不是個好東西,自己要收拾柳若冰,還借用你的名義。虧他還是個男人!哼!”
“好了,好了,咱們不說這些沒有意義的事兒!柳若冰,你真的要小心哦,項忠誠是不會就此不休的!你到底哪裏得罪他啦?”趙倩關切地說道。
“唉,別說了,項忠誠想把我逼上絕路!都怪我自己!趙倩姐,謝謝你救了我!我錯了,以後再也不做對不起你的事兒了!”柳若冰嘆着氣。
張秀沒等趙倩開口,便繼續連諷帶罵:“柳若冰,壞事做多了,是要遭報應的!這兩個巴掌打太輕了,應該打斷你的腿,毀掉你的容。你骯髒的心,不配有這張漂亮的臉蛋!”
趙倩推了推張秀說:“秀兒,別說柳若冰了!她已經夠委屈了!啊,柳若冰,你好好休息,睡一覺,明天就沒事兒了!記住,不要跟項忠誠繼續鬥下去了!你玩不過他的!”
“謝謝趙倩姐!你們慢走!”柳若冰走進自己的宿舍,關起門,淚如雨柱地哭出聲來:“項忠誠,我跟你沒完!不把你弄進監獄,誓不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