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卻擺擺手:“乾爸,這樣的地痞流氓,別理他,估計是來找兩位哥哥的!”
“秀兒,讓咱乾爸接吧,不接怎麼知道他什麼事兒呢?”趙倩推了推張秀說道。
張雄年點點頭笑着說:“好,看他說什麼。”說完按下接聽鍵,再點擊一下免提。
“雄年叔,我想來您家坐坐,方便嗎?”趙飛在電話的另一頭小心翼翼地說着。
張雄年看了看趙倩,淡淡地說:“趙飛,什麼事就在電話裏說吧。”
“我想來拜訪兩位兄弟,他們難得回來。來看看他們!”趙飛帶着乞求的口吻說着。
“哦,這樣啊,可是他們很忙,沒有時間接待你。”張雄年詭異地笑着。
趙飛失望地說:“那好吧,明天再找他們。是不是因爲趙倩在您家?”
“他們明天也沒時間,以後再說吧。是,就是因爲趙倩在,他們有公事兒要談。”張雄年說着,直接掛斷了電話。
“爸,你們爲什麼這麼討厭趙飛啊?”張德忠微皺眉頭問道。
“趙飛這個人不是什麼善類,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我們不想和他有任何來往。你們也一樣,以後找上門了,儘量避開,不要理會這樣的小人。”
張雄年一臉嚴肅看着自己的兩個兒子。
張德良點點頭:“知道了。前不久,趙飛打過電話給我,叫我和趙倩妹妹說說,給點工程做做。我婉言拒絕了。”
“對啊,關於這件事,他也找過我。當時我怎麼回他?”張德忠皺起眉頭想了想:“對了,我告訴他,自己不認識趙倩。趙飛說,趙倩是咱爸媽的乾女兒。”
張德忠笑了笑接着說:“趙飛這個人,真的無孔不入!趙倩妹妹,你不是和他同祖同宗嗎?搞得他來找我說情。”
趙倩笑了笑,搖搖頭:“其實,找我也沒有用呀。現在的工程,都是通過第三方投標承包出去的。誰也不敢違反規定,私自把工程承包給別人做。”
“你不會做手腳嗎?”張德良笑盈盈地問道。
“二哥,爲什麼要弄虛作假呢?值得去冒這個險嗎?”趙倩一本正經地看着張德良反問道。
張雄年嘿嘿一笑說:“趙倩,你不要誤會,你二哥是逗你玩的!他早就知道你是一位廉潔奉公好領導了。”
張德忠一臉嚴肅地點點頭:“如今還敢貪腐的領導,簡直就是笨蛋!全面從嚴治黨永遠在路上,意味着伸手必被捉。只要一被抓,一切都完蛋了。十八年苦讀,一夜之間付諸東流,還要坐牢,嚴重的,一命嗚呼!”
“大哥說得真好!我覺得平平安安就是幸福。錢乃身外之物,差不多能維持生活就行。”
趙倩說完,一臉堅毅地看着張家父子。
張雄年微微皺了皺眉頭:“平平安安就是幸福,沒錯。但無論什麼時候,還是小心爲妙。比如開車,自己開好了,不一定會安全,還要大家都開得好,才安全。趙飛?”
“乾爸,您是說要注意趙飛對嗎?”張秀專注地看着張雄年問道。
張雄年一臉嚴肅地點點頭:“趙飛在你們手上承包不了工程,定然懷恨在心,一旦有機會就會實施報復。尤其是趙倩,你更要注意。”
張秀嘿嘿一笑道:“我姐能武功,趙飛奈何不了!”
“哦?真有其事兒?”張德良笑着問道。
趙倩連連擺手笑道:“花拳繡腿,就那麼點三腳貓功夫,不值得一提。曾經學過幾年跆拳道,沒有什麼用呀!”
“你現在不是學了少林功夫嗎?這個總可以防身了吧?”張秀說完,嘻嘻嘻地笑着。
趙倩笑了笑:“哥,張秀是和你們開玩笑的!爲了健身,早上起牀跑跑步,練練功。武功這個東西,沒有人對練,真正打起來,就會手忙腳亂。”
趙倩哼哼一笑說:“趙飛怎麼可能正面和我衝突呢?有也是代理人戰爭吧。一拳難敵四手,就像乾爸說的那樣,小心爲妙。”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明的,趙飛肯定不敢;暗地裏損你,或僱人傷害你,還是有可能的。因爲趙飛是地地道道的小人,無惡不作的地痞流氓,習慣性用卑劣的手段害人!”
張雄年說完,不無擔心地嘆了嘆氣。
果不其然,趙飛打完電話,約了三個長期在外地打工的男人一起喝酒。
“自從趙倩當了邊洋鎮黨委書記,我就再也沒辦法在本地承包工程了。這口氣,我實在咽不下去!兄弟,你們幫我教訓她一頓吧!”
趙飛端起酒杯接着說:“這杯酒,大哥敬你們!”喝完酒,揚了揚酒杯。
“趙飛哥,你打算讓我們如何教訓趙倩?揍她一頓嗎?還是威脅威脅?”一個十分強壯的男人吞下一口酒問道。
“把握好尺度,不要把她打死,一點輕傷不礙事!”趙飛咬牙切齒地盯着這個強壯男人臉上的一撇刀疤。
刀疤男抿着嘴,點點頭:“好是好,萬一我們被公安局抓了,怎麼辦?”
其他兩個男人看着趙飛點點頭。
趙飛連忙擺擺手:“不可能,趙倩從張雄年家回鎮政府,可能都比較晚了,那個時候動手,怎麼可能有公安局的人在呢?大哥不會讓你們白乾的!”
刀疤男搖搖頭:“不是白乾不白乾的問題,我是說,假如被抓了,我目前還是單身,不要緊,可羅旭和趙振拖兒帶女的,怎麼辦?”
羅旭和趙振心事重重地看着趙飛點點頭。
趙飛揮了揮手:“哎呀,你們就放心吧,有我趙飛在,你們怕個屁!不就是嚇嚇趙倩嗎?蘇慶,你要是真怕,就算了,當我沒說過這些!當然,咱們以後也不是兄弟了!”
刀疤男蘇慶搖搖頭:“不是這個意思,我擔心的是羅旭和趙振。我怕什麼,光棍一條,抓了就抓唄,反正又不是沒進去過。在監獄裏喫飯,還不要錢呢!”
“那不就得了嗎?皇帝不急太監急啊,人家羅旭和趙振一句話都沒說!乾脆點,這個忙到底幫還是不幫?”趙飛板着臉孔掃視着三個男人。
蘇慶也好,羅旭也好,趙振也罷,他們都知道,要是不幫這個忙,趙飛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於是,他們用眼神交流了一下,都點點頭,說了個“好”字。
趙飛順勢提起酒瓶給每個人滿上,舉杯笑道:“這纔是我趙飛的好兄弟!不就是嚇嚇趙倩嗎,一個女人大半夜的,能如何?對了,可能還有個女的,她叫張秀,小學校長。”
“兩個女人,要是搞錯了呢?”羅旭皺眉問道。
趙飛瞥了羅旭一眼:“趙倩比張秀高一點瘦一點,漂亮一點。你們不會連趙倩都不認識吧?她可是咱們邊洋鎮的黨委書記啊,最大的官。她要是不得罪我,我也不至於這樣!”
趙振哈哈一笑說:“管她什麼書記,對我而言,就是個女人。要是能摸一摸她的大腿什麼的,才過癮呢!哈哈!”
“反正趙倩就交給你們了,怎麼玩她,我就不管了,我再三強調,不要出人命,你們記住了沒有?”
趙飛看了看手錶接着說:“差不多了,你們就躲在張雄年房子下來的坡底等趙倩。在這個地方動手,無人知曉!告訴趙倩不要把事做絕,強龍鬥不過地頭蛇!”
三個男人喝完最後一杯酒,拿着木棍,虎視眈眈地走出趙飛的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