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拆掉原來黑不溜秋的松木板,換上嶄新的經過拋光的杉木板,裏面有一副簡易辦公桌椅,一個能容納一百多本書的小書櫥,桌子上一盞蓋着紅色遮光罩的檯燈。
小房間裏還有一張席夢思牀,是李楠參加工作並和趙倩相處的時候添置的。
和趙倩分手之後,李楠基本沒怎麼回家。這次是真的沒地方安身了,纔回來與父母合住的。
趙倩聽到李金金的聲音,便急忙按掉了通話結束鍵。
李楠“喂”了幾聲,無奈地放下手機,瞪圓着眼睛,對着李金金大聲喊道:“你幹什麼?我和誰打電話關你屁事!你是我什麼人啊?”
“我是你什麼人,難道不懂嗎?你就像一隻餓狼,每天晚上都要在我的身上爬來爬去!玩膩啦?想換人啦?跟你打電話的是趙倩吧,她已經是張強的老婆了!你還想她?”
李金金也毫不示弱地瞪着雙眼叫喊着。
“是你自己送上門,又不是我求你來這裏。你是沒有地方去了纔來找我的!我肯收留你,已經不錯了!給你臉不要臉啊?哼!”
李楠說完,鄙夷地看着李金金紅撲撲的臉。
“李楠,你講點良心好不好?我李金金不是個醜八怪,只要我媚眼一拋,後面必有一羣男人排着隊來找我。你不信就試試?我明天就離開這個什麼都沒有的小山村!”
李金金氣呼呼地說着。
李楠“哼”地冷笑了一聲:“你有本事現在就走啊?沒人挽留你的!要不,給你叫輛出租車試試?給你臉不要臉!哼!哼!”
李金金連連點頭:“好,你叫,你叫啊!老孃在這裏服務了你多少天,一天五百元,把錢給我,立刻走人!否則,你休想打發我走!”
“哼哼!你以爲自己是黃花閨女啊?一個晚上五百!哼,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吧?男人在你身上爬過的,也許都可以組織成一個連隊了!在我的眼裏,你就是公共汽車!”
李楠繼續冷笑着,諷刺着,污衊着與自己一起坐過牢的嫵媚女子。
李金金淚流滿面地罵道:“李楠,你這個天殺的,不得好死的!你敢這樣侮辱我,老孃就死在你的房子裏,看你以後怎麼出去見人!看你能拿多少錢來賠償我的家人?哼!”
李楠哈哈哈地大笑起來:“你以爲我是嚇大的?有本事現在就去死啊!不要給你臉不要臉,要是知道你是李仕宏的小三,還有誰會要你?別做夢了,不就是和趙倩通個話嗎?”
“趙倩?趙倩也肯和你這個強姦犯通話?真正不要臉的人,應該是你吧?她是你的什麼人?對了,是你的前女友!我就納悶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居然要賊眉鼠眼的你!”
李金金也毫不留情地挖苦着李楠。
李楠露出不可一世的表情,笑了笑說:“哈哈,我要是沒和別人做那事兒被趙倩抓個正着,如今她就是我的老婆嘍,還輪得到你在我這裏做她的貼身?”
“說一百年我也不信,你這樣子會有誰喜歡?你不是說和我在一起是爲了解決生理需求嗎?這樣,老孃就更要收費了!拿錢吧,我立刻走人,車費還是要你買單!否則,哼!”
李金金針鋒相對地鄙視着對方。
“我沒錢,你可以走人!是你送上門的,就是有錢,我也不會給你,沒要你交伙食費、住宿費就已經不錯了。告訴你,我愛的人是趙倩,任何女人都無法代替!”
李楠厚着臉皮,咬着牙說道。
李楠看李金金真的站起來去收東西要走人,便笑着說:“金金,你不會連開玩笑都不懂吧?我是和你開玩笑的。別走了!趙倩是天鵝,我是癩蛤蟆,這樣可以了嗎?”
李金金一邊收疊着衣服,一邊抽噎着:“能這樣跟自己的女人開玩笑嗎?即便你不愛我,也不要這樣打擊我吧?是,我是無路可走纔來找你的,我以爲咱們之前相處的還不錯!”
“好啦,好啦,別哭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李楠一邊滿臉堆笑地說着,一邊奪下李金金手上的衣服。
李金金瞟了李楠一眼:“必須向我道歉,否則我馬上就離開這裏!錢照樣要你的!你要是不給,我就去法院告你強姦!讓你第二次坐牢!”
李楠嬉皮笑臉地說:“不是已經道歉過了嗎?還要怎樣?”
“那得保證以後不說今天這樣的話!否則咱們就公堂見,否則老孃已經身敗名裂了,總比你坐牢划算,哈哈!”
李金金翹起嘴脣,帶着撒嬌語氣威脅着李楠。
“好的,保證以後不說了!”
李楠還是保持着笑臉。
李金金嘟起嘴巴撒嬌着:“我好,還是趙倩好?以後不許給她打電話,否則,我還是會走的!楠,你有沒有志氣啊?趙倩不是非常鄙視你麼?爲什麼還去貼她的冷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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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楠詭異地笑了笑說:“我這輩子是不會放過她的!無論走到哪裏?當多大的官,我都會像影子一樣地纏着她,讓她一輩子都活地不自在,不幸福!她悔了我這一輩子,我要她用兩輩子、三輩子,甚至更多來償還我!”
“你簡直就是個變態!爲什麼要這樣做?她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兒?”李金金瞥了李楠一眼,不解地問道。
李楠咬了咬牙說:“你知道我爲什麼會犯罪嗎?”
“不知道。”李金金一邊說着,一邊搖着頭。
“我告訴你,她剛大學畢業就和我在同一所學校教書,從看她第一眼開始,就喜歡上她了,確切地說,是一見鍾情。可是,無論我對她多好,都不接受我對她的感情……”
“於是,你就強行那個了她,對不對?”李金金還沒等李楠說完就猜測着。
“那天晚上,學校聚餐,我偷偷在酒裏放了藥,趁送她回宿舍的時候,就那個了她!哈哈,她還是第一次,牀單還紅了一塊呢!”
李楠美滋滋地回味兒着他那無恥的舉動。
“你們男人爲什麼就那麼計較那片薄膜呢?不是都一樣嗎?”
李金金哼哼笑道。
“這就是感覺問題。你們女人不是經常說對某某沒感覺嗎?我們男人也重視感覺啊!你的第一次給了誰?”
李楠嬉皮笑臉地問道。
李金金笑着搖搖頭:“無可奉告!你們男人竟問些無聊的事兒。一張薄膜三百塊錢就解決了,男人的錢真好騙,哈哈!晚上罰你不許碰我!哼,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鄙夷我!”
李楠還是嬉皮笑臉地說:“你說我是餓狼,餓狼遇到豬,還有不喫的道理嗎?”說完,便撲了過去。
李金金嬌滴滴地叫喊着:“不要,不要,不要嘛,不要嘛……”
片刻後,低矮的木屋裏發出刺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