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一看,劉仁濤完全愣住了,原來是女包公、縣紀委副書記劉麗珍,帶着一室主任秦叔良和年輕紀檢員歐陽麗娜。
“不認識我們嗎?”劉麗珍意味深長地笑着問道。
“哦,是劉,劉書記啊!請,請進來坐!今天什麼風把你們吹到我這個窮鄉僻壤來啊?”
劉仁濤支支吾吾地說着,心怦怦直跳。
劉麗珍一臉嚴肅地說:“坐就不要了,紀委請你去喝茶,跟我們走一趟吧!”
劉仁濤顫顫巍巍地說:“劉書記,到底怎麼回事?我不貪不腐,爲什麼要叫我去紀委?”
“這是紀委常委會研究,報縣委領導批准決定的,你有沒有貪腐,進去再說。”
劉麗珍說完,滿臉嚴肅地看着劉仁濤。
“我不去,我要打電話給鍾毓平,憑什麼叫我一個人去?”
劉仁濤怒視着紀委辦案人員。
劉麗珍冷笑了一下:“好!你現在就打,鍾毓平書記就在辦公室等我們回去。”
秦叔良跨前一步,拿去桌子上的座機,遞給劉仁濤:“你打吧!鍾書記已恭候你多時了!”
歐陽麗娜鄙視着劉仁濤,冷冷地說:“走吧,別囉唆了!如果你沒做賊,心虛什麼?我們不會冤枉好人,也不會放過壞人。”說完,抓着劉仁濤的手臂就往外拽。
劉仁濤沒想到,歐陽麗娜一個女流之輩竟有如此力氣,便瞪了歐陽麗娜一眼:“我自己走!放開我!”
歐陽麗娜和秦叔良一左一右夾着劉仁濤坐在小車的後排,劉麗珍坐在副駕駛室上。
劉仁濤嘆了嘆氣:“劉書記,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劉仁濤一身正氣,從不貪污受賄,紀委爲什麼要抓我?”
劉麗珍哼了一聲,笑了笑:“劉書記做了什麼,自己心裏有數,紀委是不會隨便叫人去喝茶的,更不會冤枉一個好人。到了紀委,希望你從實招來,免受寂寞之苦。”
劉仁濤左右看了看把自己夾在中間的秦叔良和歐陽麗娜說:“你們一定是弄錯了,或者有人故意陷害。劉書記,能不能念在同祖同宗的份上放我一馬,讓我下去?”
“秦主任放姓秦的人一碼,歐陽麗娜放歐陽家的人一碼,鍾書記放鍾家人一碼,紀委就不要辦案了!我勸你把自己做過違紀違法的如實講出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劉麗珍說完,一臉嚴肅地透過車窗看着外面滑動的花草樹木。
“我真沒做違法亂紀的事,我不想去這些不吉利的地方,明明沒事,去了,就會被社會輿論淹死!放我下去!”
劉仁濤說完,掙扎着要下去,可是,剛從特警部隊轉業不久的歐陽麗娜力氣太大了,劉仁濤動彈不得。
秦叔良不耐煩地看了看劉仁濤:“別假正經了好不好?坐上紀委的車,有幾個人能逃脫得了?你得問問歐陽麗娜答不答應?”
趙倩剛睡醒,便聽到柳麗萱在接電話。
“啊,你說什麼?劉仁濤被縣紀委帶走?怎麼回事啊?蘇笑天,這樣的消息不能亂傳,他剛剛跟趙副縣長通過電話。”
柳麗萱十分驚訝地說着。
“柳鎮長,不,應該叫您柳書記了。是縣紀委劉麗珍副書記,秦叔良主任,還有歐陽麗娜三個人一起來帶他走的。這樣的事兒,我怎麼敢亂傳呢?”
“哦,原來是這樣啊!因什麼事兒被縣紀委帶走?”
柳麗萱好奇地問道。
蘇笑天看着辦公室的門,低聲說:“我也不太清楚,聽說挺多方面的,有經濟方面,有男女方面,還有家庭方面。”
柳麗萱皺着眉頭問:“家庭方面與紀委有關係嗎?”
“有,聽說是被他老婆舉報的。夫妻一場,怎麼會走到這個地步呢?他老婆就不想想兒女嗎?這樣的事兒發生,孩子走出去怎麼見人呀?”
蘇笑天這樣嘆息着,似乎在牽着劉仁濤的妻子。
柳麗萱嘆了嘆氣:“唉,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清官難斷家務事啊。也許是劉仁濤彩旗太多了,外面彩旗飄飄,不管家裏紅旗。老婆對其恨之入骨,想教訓他一通唄。”
“您說到點子上了,劉仁濤這個人,只要是美女,一個也不想放過!前幾天,有人看到黨委祕書鍾新秀哭着從他辦公室出來。劉仁濤瞎了雙眼,鍾新秀就是紀委書記鍾毓平的侄女。”
蘇笑天幸災樂禍地說着。
柳麗萱一本正經地說:“鍾新秀哭着出來,不一定是那方面的事兒吧?也許她什麼工作沒做好,被領導批評也說不定啊。女孩子受不了委屈,哭一下也是正常的吧!”
“不對,鍾新秀從劉仁濤的辦公室出來,頭髮亂七八糟的,會不會是被劉仁濤那個了?”
蘇笑天拼命壓低着聲音說道。
“好,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有空回來走走。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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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麗萱放下手機,笑哈哈地說:“劉仁濤這次死定了!倩兒,你開心嗎?”
“姐,你怎麼會問這個呢?劉仁濤與我無冤無仇,他被抓,我爲什麼要開心呢?我只是不喜歡這樣的人而已。其實,劉仁濤在玉壺這些年還是做了不好工作的。”
趙倩公平公正地評價着劉仁濤的工作。
“不錯是指哪些方面呢?”柳麗萱笑着問道。
趙倩一本正經地說:“玉壺鄉的經濟較有些鄉鎮還是不錯的,尤其是對教育的重視,更是很多鄉鎮無法比擬的。只是……”
“只是什麼?”柳麗萱迅速問道。
“蘇笑天不是都說了嗎?哈哈!”
趙倩笑了笑反問着。
陳姍姍“哼”了一聲說:“貪色的男人,工作能力再強都不能得到重用。如果我是領導,一腳踩死他,將他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不得超生!”
趙倩嘿嘿一笑:“姍姍說得沒錯,貪色貪財之徒,都不能當領導,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但是,這很難看出來啊!考察干部,最難的就是思想道德的考察。”
“是啊,德才兼備,以德爲先,說起容易,做到很難。人心比海深,連老公色不色都看不出來。要是早知道那個姓楊的這樣,打死我都嫁!都怪自己瞎了眼!唉!”
柳麗萱說完,長嘆了一聲,無可奈何地看着趙倩。
趙倩握着柳麗萱的手背,安慰着:“姐,不要提這些不愉快是事兒,一切都還好起來的,等你離婚了,倩兒給你找個好老公,讓姓楊的後悔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