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戶雙眼怒睜,
暴喝一聲之後,
緊握苦無,
利用四周樹木爲支點向前疾馳移動身形,同時,體外玄火加身再次冒出。
面對如此弱小的下忍,
他現在覺得自己玩夠了,
眼前這名下忍已經給了他足夠的驚喜,但他已經到達了極限,自然不可能再給自己帶來期望。
就像是被貓捉到的老鼠,一但老鼠失去活力,取悅不了貪玩的貓時,迎接老鼠的必然是死亡。
覺戶這次攻擊用盡了全力,
他最喜歡看到獵物在自己的力量面前,被撕碎的那一瞬間。
而楚燃卻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也沒有開啓寫輪眼,只是靜靜地望着快到幾乎看不見身影的覺戶。
“哈哈哈哈,怕了嗎小鬼??就讓我的苦無將你一分爲二吧!”
覺戶獰笑之時,已經彎着腰疾馳,欺身到楚燃面前。
他擡頭望着仿若呆滯了一般的楚燃,隨後猛然揮動苦無對準楚燃的左胸腔,從下往上劃斬而去。
他的目標在於楚燃的心臟。
剎那。
楚燃動了,
他的體外泛出一層宛若薄紗,黑白相間的靈魂之力。
此時,
楚燃的精神狀態也達到了頂峯。
在面前寒芒綻放的苦無即將劃破自己胸膛時,楚燃順勢往右側旋轉身子。
以細微的距離,
貼合着苦無的鋒刃躲開攻擊,
且轉身到覺戶的身後。
“怎麼可能!”
覺戶心頭大驚,
彷彿以爲自己身中了幻術,
可他的苦無撕裂的確實是楚燃的殘影,也即是一道虛無的空氣。
當他一擊落空,
以忍者正常的思維轉身拉開身位時。
噗嗤!!!!
一柄巨大蒼白的月芒巨劍,忽然毫無聲息刺進玄火查克拉層,從覺戶的背後洞穿至胸膛。
楚燃正站在他背後,
半蹲彎腰,
作出拔刀斬的姿勢,雙手緊握月之劍柄。
“咳咳咳!額啊。”
覺戶猛咳幾聲,
吐出一道鮮紅的血液,
隨後低下腦袋,
面目猙獰,靜靜望着那讓他靈魂感到恐懼的巨劍鋒刃。
頃刻,
劍刃月芒綻放,
無數枯朽的倒刺扎進他軀殼之內的靈魂當中。
覺戶眼中的色彩猶如正在枯萎的鮮花,逐漸褪去顏色。
眼前這一幕,
只有他自己看得到,
而那些扎進他身軀中的倒刺,正在分爲千萬道強力細微的引力,瘋狂將他的靈魂從軀殼中剝離而出。
“嗬啊......這......怎......麼可能。”
覺戶虛弱的吐出這一句話,體內最後一縷靈魂也隨之被抽出,身體完全變成一具失去靈魂的空殼,隨之倒地。
他死也沒能想出,
比他弱小百倍的楚燃,
使用的究竟是什麼攻擊方式。
這或許也是覺戶所期待的驚喜,
但這驚喜對他而言,
已經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範疇。
楚燃頭也不會,直接拔出月之劍,望着身後沒有沾染一絲血跡的劍身,輕嘆了一聲。
幸好在緊要關頭將月從精神世界中拔出,在靈魂之力爆漲的瞬間,洞察出覺戶的意圖,從而閃躲開苦無攻擊。
倘若進入精神世界拔劍,
再慢上半拍,
“回頭再慢慢折磨你的靈魂。”
楚燃單手握着月之劍,對着已經涼透的覺戶,冷聲說道。
而後,
楚燃望向遠處與赤炎蛛打得有來有回的森,眼中閃過一絲寒光,身影一閃,快速躍上樹枝,藏身在大樹之上,屏息凝神。
......
“覺戶!!!”
森在感知不到同伴的查克拉氣息後,一拳擊退赤炎蛛,猛地回頭望去,赫然發現倒在地上已經沒有生命跡象的覺戶。
驟然,
森不顧後面緊追而至的赤炎蛛,
快速抽身,
奔向覺戶的位置。
實力與自己相等的覺戶瞬間死亡,這對於身經百戰的中忍森來說,未免會覺得太不可思議了一些。
森不認爲與覺戶實力相差如初巨大的楚燃,還能有什麼逆天的手段。
陷阱起爆符?
不存在的,
從戰鬥到現在,
森林中還未響起一聲爆炸。
附近,
也沒有出現任何木葉忍者的身影。
森此時已經開始自亂陣腳,也顧不上蛇組的任務和小七,他現在只想去查看一番同伴是否真的死亡。
“啊!!!!”
森越上樹枝,發出一聲低吼,緊握被岩石覆蓋的雙拳,全力狂奔。
片刻之間,
三個起落,
森便落在覺戶屍體旁邊,蹲望着倒在血泊之中的發小同伴,滄桑的眼眸裏露出無盡哀傷。
接受蛇組任務前,
森曾極力反對過覺戶的決定。
兩人雖然是聲名狼藉的叛忍,
但森依舊很看不起“蛇組”這種東西,哪怕這次的任務,只是簡單的根據蛇組發來的一組照片來找尋一個女人和一份祕術卷軸。
覺戶咬定照片上那名女子是條大魚,然後他便不顧在叛忍界僅存的一點聲譽,接受了這個任務。
迫於各方面的壓力,
森無奈默認了他的做法。
但事實證明,
覺戶的判斷是正確的,
利用潛伏在木葉一個月的時間,
他們尋覓到照片上那精心粉裝過美得高貴端正的女人,通過族中特別的氣息感應,且認出了她的真實身份。
如果他們能順利將這個女人帶回族中,
甚至還能洗刷兩人的叛忍身份。
最少,
兩人也能換取一大筆資金,從此遠走他鄉,以後再也不用過這種刀尖舔血的日子。
可隨着同伴的死去。
森的憧憬幻滅了。
......
“給我滾出來!!!”
森巖拳橫掃四周樹木,
轟隆!!!
粗壯的樹木接連倒下,
樹葉與塵土激揚而起。
森已經全然不顧大範圍攻擊所造成的聲響,會引來木葉忍者。
他現在只想替同伴報仇,
哪怕是死,
也要讓楚燃脫一層皮。
森已經在內心開始後悔,
此前與楚燃交手時,爲什麼沒有用盡全力轟爆楚燃的腦袋,不然也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嘰......”
赤炎蛛站在遠處望着發狂的人類,不敢輕易靠近他的攻擊範圍,他的氣勢正在全盛時期,它明白此時過去的話,必然會淪爲對方發泄的對象。
赤炎蛛想不明白,
自己主人到底是用手段激怒瞭如此強勁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