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有人起鬨。
“對啊,就是關總裁啊。”
關夢霖笑了笑,沒有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
那家也自然沒有繼續說下去。
那奇一揮手。
“來,切蛋糕。”
巨型蛋糕被推了上來。
那拉對着蛋糕吹了口氣,拉住全滅了。
關夢霖的腦中忽然浮現出了南柯的樣子。
同樣是人,同樣過生日,可這個世界是多麼的不公平啊。
夜深了。
關夢霖從人羣中走出來,到了陽臺上,他想透透氣。
雖然作爲商界精英,這種應酬是絕對少不了的。可關夢霖一點都不喜歡。在這種氛圍下,人是不會說真話的。既然都是假話,又何必去聽。
大家談的都是利益,談的都是錢,誰會談那大小姐的生日。
沒有。
生日宴會不過是由頭。
所有人都不過是來應酬的。
樂隊在奏樂,可喧譁的大廳里根本就聽不到任何音樂,那些樂隊也是例行公事,反正結束了以後會給錢。
至於演奏的是什麼,水平怎麼樣,那就沒人管了。
關夢霖站在陽臺上,手扶柵欄杆,看着遠方。
這座別墅建在高處,從這裏看,可以看到整個申海的夜景。
那萬家燈火就好像是天上的星星,而今晚陰天,天上一顆星星都沒有。
“怎麼了?覺得很煩嗎?”
身邊響起一個嬌柔的聲音。
關夢霖扭過頭去看,站在身邊的人正是那拉。
她又換了身禮服,紫色真絲,露着雙肩,不過,胸口和後背並沒有露出許多。
“你怎麼不在裏面,你可是壽星啊。”關夢霖打趣說。
“壽星?我可不敢當。今天來的人裏面,有幾個是衝着我來的,呵呵。”
她冷笑着。
看來她也是個覺得無聊的人。
那拉又說:“再說了,現在的上流社會真是太爛了。什麼人都來,一個個都是暴發戶。我看以後我再發請帖,首先要查查他們的上三代。要不然,像吳總那種粗魯無禮的暴發戶又來了。”
關夢霖搖搖頭:“沒那個必要吧。”
那拉也在搖頭:“有必要,而且是非常有必要。歐洲人說,一個貴族要換三代人的血。我不過就是想看看他們上三代是做什麼的而已。”
關夢霖非常不以爲然。
“是不是貴族有什麼不同?你我兩家的祖上都是貴族,可是我們現在不也是平民百姓嗎?”
那拉迷人的笑了:“是啊,我們是平民百姓,不過,即便這樣,我也覺得,你和我站在一起是合適的。或許……”
她慢慢地靠過來,關夢霖卻沒有和他接觸。
橫着退了一步,躲開了她。
“夢霖哥,你怎麼了?怎麼像是在怕我嗎?”
“沒有,我只是覺得靠的太近了。”
“靠近點有什麼不好嗎?”
那拉嘴上是這麼說,但她沒有真的靠過來,她也望着遠處的萬家燈火。
“夢霖哥,你說以後咱們兩家的公司合併了,會不會把整個城市都擁有了。”
“爲什麼?”
“我們兩家的企業不會合並。”
“如果你把我娶了,那不就合併了。”
關夢霖笑了:“哈哈,淨說傻話。”
關夢霖從口袋裏把煙掏出來,放在嘴上,正要點火,忽然眼前火光一閃,那拉手中出現了一個精美的打火機,已經點着了。
“你有打火機?”
“嗯。”那拉點點頭,“不過,我不抽菸。”
“不抽菸好,抽菸是個壞習慣。”
“小時候,是我第一個看到你抽菸的。”
“十五歲。”關夢霖吸了口煙,吐出了菸圈,“我還記得,那個時候,你指着我說,高貴出身的人不應該抽菸。”
那拉聳聳肩,金絲雀一般地笑着。
“呵呵,夢霖哥你還記得呢,我都快忘了。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
“是啊,這麼多年過去了。”
關夢霖沒有繼續抽下去,而是把香菸按在陽臺上熄滅了。他轉過身,想離開。
那拉忽然拉住他的手。
“夢霖哥,我有件事想問你。”
“什麼事?你問吧。”
“你在外面……外面有多少女人?”
關夢霖回過頭:“你問這個幹什麼?和你有關嗎?”
“當然有關,如果你娶了我,那就有關係了,我得知道我的老公在結婚前有多花心。”
關夢霖動了動手,手被那拉抓着。他把手擡起來,用另一隻手把那拉的手撥下去。
“那拉,我告訴你,我不會娶你的。你可以選擇別的男人,這世界上好男人那麼多,你何必非要找……”
關夢霖的話沒說完,那拉就抱了過來,兩隻細嫩的手臂,緊緊環抱着他的脖子。
“夢霖哥,別推開我,我愛你。真的,我愛你,從很小的時候起,我就愛上了你。可是,你卻從來沒有正經看過我一眼。我很嫉妒那些女人,他們都能在你的身邊,只有我不行嗎?”
關夢霖還是一把推開了那拉,動作非常粗魯,險些把那拉推倒。
“對不起,那拉,我不能接受你。那些女人只是我生活的調劑品,你不要和他們比。”
說完,關夢霖也不等那拉回應,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又一次回到了熱鬧的大廳裏。
關夢霖的叔叔關震天來了,他正在和那奇說話。
關夢霖走過去,向這兩個人問好。
隨後,那拉也來了。
她把衣服和頭髮整理了一下,就好像剛纔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儀態端莊地款款走了過來。
關震天對那奇嘖嘖稱讚:“你的女兒真是出落的越發標緻美麗了。”
那奇說:“哪有哪有,一直在歐洲那邊,都跟着外國人玩野了。”
關震天說:“不知道什麼時候喝上你們家的喜酒。”
那奇皺皺眉頭,把女兒推到了關震天的面前:“我是不但想喝喜酒,還想抱外孫子。可惜啊,我的女兒不大給力。”
說完,他又看了看關夢霖,話鋒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