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聽了,臉色就是一變。
不知道爲什麼,聽到女友,特別是正牌女友四個字的時候,南柯的心就好像是被人抓了一下。
她擡起眼睛,看着那拉。
這個容貌,身材,氣質俱佳的美女,如果站在關夢霖的身邊,自然是郎才女貌,相得益彰。
可是,爲什麼自己的心就會這麼疼呢。
看到南柯的臉色變了,那拉很滿意。
“喂喂,你是夢霖的什麼人?”
她故意叫得很親熱,直接叫關夢霖的名字。
“我是……我是關先生的……朋友……”
“呵呵。”那拉冷然一笑,“朋友,你們不會是上過牀的朋友吧。”
這一點南柯還真是無法否認。
“這……這……”她結結巴巴的,好半天都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也不用說了,那拉看得明白。
“好了,別說了。我知道夢霖喜歡沾花惹草,我也不在意。但我告訴你,還有你這樣的女人。和夢霖睡過沒關係,和他有露水姻緣也沒關係,就算是你們暗自來往更沒關係,但有一點要明白……”
那拉走進南柯,在她耳邊說道。
“那就是千萬別癡心妄想,夢霖就是玩玩你們,別以爲他會動真感情。明白了嗎?”
那拉教訓孩子一樣,數落着南柯。
南柯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那拉很滿意:“這就好,我喜歡識時務的人,特別是女人。放心。我和夢霖不會虧待你的。有什麼困難儘管開口。我也知道,除非有困難誰又想做這種見不得人的第三者、er奶。”
說話時,她還瞥了眼牀上的南萍。
“那是你媽媽?”那拉撇撇嘴。
“嗯。”
“酒精中毒?”
“嗯。”南柯再次點頭。
那拉的臉上露出迷人的笑容。
“放心吧。夢霖是個念舊的人,既然你和他睡過,那他就一定會幫你的。要多少錢,隨便說。沒關係。”
“我不記得有過這樣的承諾!”
一個聲音在門口響起來,接着,關夢霖堅實的腳步聲也同樣響起。
他走到那拉和南柯的身邊,掃了眼兩個女人,最後,目光停留在那拉但臉上,“我也不記得有過什麼正牌女友。”
那拉撅起嘴巴:“夢霖哥,瞧你說的,你都忘了嗎?昨晚我們不是……”
關夢霖的手指忽然點在了那拉的嘴上:“昨晚?昨晚什麼事?我記得昨晚什麼事都沒有。我這輩子或許罪孽深重。可我不記得犯過這樣一條罪。”
那拉動了動頭,把關夢霖點在她嘴脣上的手指移開。
“夢霖哥,就算是什麼也沒做,你也是看過了啊。看過了,也得負責吧。”
那拉從小就是潑辣性格,而且在國外長大,即便是這種私密事情也敢在大庭廣衆之下談論。
關夢霖對此嗤之以鼻。
“現在都21世紀了。不是董永和七仙女的年代了。看過了就要負責,什麼時候你要是拍個寫真集,那喊着要對你負責的人可就數不過來了。”
那拉搖晃着關夢霖的手臂。
“夢霖哥,你真壞,我只要你負責就好了。”
關夢霖被他一搖晃,忽然覺得額頭上疼了下,那是剛纔爲了救南萍而碰傷的。
他沒有讓醫生給包紮,僅僅是簡單的清洗了一下而已,因爲是在額頭,頭髮比較多,所以,那拉根本就沒有看到。
“夢霖哥,你的額頭怎麼了?啊?!這麼大的傷口,是怎麼回事?”
關夢霖擺擺手:“沒事,不礙事。”
他是想息事寧人。
可樹欲靜而風不止,那拉見從關夢霖這裏問不出來,就轉向了南柯。
“說,這是怎麼回事?”
南柯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該怎麼說:“抱歉,是我……”
她剛說了一個我字,那拉的巴掌就扇過去了。
啪的一聲響,南柯捱了一記耳光。
關夢霖一推那拉。
“你在幹什麼?你瘋了?!”
“不行,把夢霖哥弄傷了,我要她受受教訓。”
“什麼啊,你聽清楚了好不好?不是她。”
那拉一瞪眼:“夢霖哥,你還護着她。是新來的嫩草吧?夢霖哥圖個新鮮,好,過一陣子,你喫膩了自然就不會替她說話了。”
南柯捂着臉,感覺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
臉上的疼痛還在次要,更要命的是心裏的痛。
羞辱和尷尬同時涌上心頭。
被人打了耳光,特別是當着關夢霖的面,這種感覺比死還難受。
不過,這也無可奈何。
南柯說:“沒事,關先生,那別生那小姐的氣,她也是因爲緊張你。畢竟,她是你的正牌女朋友。”
最後幾個字,南柯是含着淚和着血說出來的。
這一來,那拉得意了。
她對關夢霖說:“看,夢霖哥,你看啊,連她都說打的對了,這就證明我一點都沒做錯。”
然後,她又轉臉對南柯說:“那個你……別管你是誰了。你說的很好,我說過,喜歡識時務的人。放心,等你和夢霖哥分手的時候,我會給你分手費的。”
對於關夢霖身邊的鶯鶯燕燕,那拉向來看不上,可這些女人又是真實存在的,也沒法否認得了。
所以,那拉只好想盡辦法去羞辱她們。
今天,倒黴的南柯成了第一個被開刀的。
關夢霖哼了聲,說:“我回去了。”
他已經明白了,如果自己再在這裏待着,那拉還會去找南柯更多的麻煩。
爲了讓她減少一些麻煩,還是離開爲好。
他轉身就走,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
剛想說話,就被那拉一頭撞了過來。
原來,那拉一直緊跟着他,但是沒想到關夢霖會突然停下,於是,那拉就來不及停了,一頭撞了上去。
“哎呦,夢霖哥。”
已進入關夢霖的懷裏,那拉就不想出來。
關夢霖用力一推,把那拉推過來。
“南柯,如有什麼需要,你就給我打電話吧。”
南柯點點頭。
那拉則是醋意滿滿地瞪了南柯一眼。
同時,她也知道了南柯的名字。
“南柯,你怎麼不叫做夢呢,南柯一夢嘛。”那拉甩了一句,揚長而去。
“終於走了。”南柯坐下來,看着媽媽的臉,“媽,你看關先生多麼照顧我們,你常對我說,應該感恩,我想也是這樣的。如果有神靈的話,我會想她祈禱,祝關先生萬事如意,心想事成,也祝他和那小姐婚姻美滿,白頭偕老。”
說着說着,南柯的眼淚就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