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就這樣抱着他,同樣,關夢霖也一樣抱着南柯。
兩人相互擁抱,相互取暖。
在這樣的世界裏,他們都是一個人在奮鬥。
也不知道是因爲關夢霖的懷抱太溫暖,還是南柯太累了。
最後,她竟然抱着關夢霖睡着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忽然覺得身子一震,撲通一聲,她倒在了牀上。
“到底怎麼回事?”南柯的耳邊傳來關夢霖冷酷的聲音。
南柯因爲太累,又睡了一覺,腦子有些迷糊了。
她睜開眼,又一次看到印象中的那個關夢霖,一臉酷酷的表情,不假辭色。
或者某些女孩子喜歡這樣的他。
不過,南柯更覺得剛纔那個半夢半醒間,有些軟弱的關夢霖更真實些。
“說話啊,你爲什麼在這裏?”關夢霖逼問了一句,眉毛差點立起來。
“我?我爲什麼在這裏?”被這麼突然問到,南柯也是拍了拍腦袋,一時間沒想起來。
關夢霖指着她的鼻子:“你問誰呢?是我在問你。”
“哦,對,是你的在問我。問我,爲什麼在這裏?”南柯又使勁拍了下腦袋,一眼瞥到了桌上放的那些文件。
“哦,我想起來了。你在威廉酒吧喝醉了,路暢說怕你一個人在房間裏出問題,就讓我跟着回來,在房間裏照顧你。我……”
不等南柯說完,關夢霖就哼了聲。
“路暢,你這名字應該改改,你叫路不暢得了。一天到晚要是不犯點錯,你就不知道該怎麼活着了。自作聰明!沒事找事!”
關夢霖回頭看了眼南柯,哼了聲。
“就算要叫你來陪我,也該讓你換身衣服,就這身衣服……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多了什麼特殊愛好呢。”
“什麼特殊愛好?”顯然,南柯不明白。
關夢霖冷冷地說:“制服誘惑之類的。”
“那是……什麼……”即便這麼說了,南柯還是不懂。
關夢霖搖搖頭:“你還是不要知道了。”
他站起來,走到書桌旁,把那疊文件拿起來,掃了幾眼,頭也不擡地對南柯說。
“好了,你可以走了,我要工作了。”
南柯哦了一聲,低着頭,朝着外面走去。
“回來。”關夢霖忽然又說,同時對他招招手,不過,眼睛依舊停留在文件上,沒有移開。
“關先生,有……”
“我付你錢。”說着,關夢霖就要掏錢包。
南柯搖頭:“不用。關先生,我不是爲了錢纔來照顧你的。”
關夢霖執意說:“我不喜歡金錢以外的關係,那樣讓我不舒服。”
南柯沒有過去,而是拉開門,走了出去。
這一折騰,一天就過去了。
夕陽西下,殘陽如血。
透過關家別墅的巨型玻璃窗照射進來,倒是頗有一些意境。
不過,這裏再美麗也不是她的家。
南柯想着去醫院,媽媽不知道怎麼樣了,就算路暢給僱了護工,那也不過是解了燃眉之急。照顧媽媽還是要靠她這個女兒。
正要下樓,忽然看到別墅的正門大開,那拉正從外面滿臉笑意地進來。
兩人就在大廳裏面對面了。
那拉臉上的笑容立刻凝固住,她看南柯的眼神好像是在看殺父仇人。
這所有的因素加總起來,結果就是那拉怒不可遏。她已經在心裏認定,南柯肯定關夢霖在房間裏做了什麼。
“賤貨!bitch!”
那拉罵了兩句,把手上的東西一扔,撲過來,對着南柯劈頭蓋臉地就打起來。
南柯捂着頭,連聲求饒:“別這樣,我和關先生什麼都沒做。”
“什麼都沒做,你這樣子像是什麼都沒做嗎?!”
那拉瞪着眼,還不解氣,手上加力,拳頭雨點一般地落在南柯的身上。
南柯連連後退,最後也是退無可退了,終於撲倒在樓梯上。
“那拉!住手!”
一個聲音從樓上傳來。
那拉不敢不停手,因爲這個聲音來自於關夢霖的口中。
關夢霖站在樓上,手扶着欄杆,臉色毫無波瀾:“你們在幹什麼,別打了。有什麼話不能說出來,打架這種事太低級了。”
那拉擡起頭,用力一跺腳。
“夢霖哥,你對不起我。我那麼愛你,你還和……你至少別讓我看見啊。”
關夢霖一聲冷笑:“這個好像和你沒關係吧。”
隨即,他又衝南柯嘆口氣:“也怪我想的不周,叫你這樣就出去了。好吧。回來,我給你找一套衣服。”
南柯趕忙往樓上爬,不爲別的,就是怕那拉再發飆。
她向上爬,那拉則是嗤笑一聲:“喂喂,你的內褲露出來了。”
那拉在樓梯下面,一擡頭,南柯裙子裏的光景她看得一清二楚。
南柯是到了威廉酒吧才被瀟瀟叫去換上了這身行頭,也根本就沒有準備安全褲。
南柯臉一紅,趕忙用手拉了下裙角。可裙子太短了,即便這樣拉也根本遮掩不住。
沒辦法,只好繼續往上爬。索性那拉也是個女的,被看也就算了。
上了樓,關夢霖打開門,讓她進去。
那拉更是醋意大發:“夢霖哥,你還叫她進去。你和她要幹什麼,你……”
關夢霖聳聳肩,說:“我和她幹什麼不需要你的他同意。最近呢,我是有點迷上制服絲襪什麼的。”
既然說不清了,索性就把髒水往身上儘量潑就行了。這也是關夢霖的一貫態度,他從不解釋。
門響了聲,關上了。
那拉氣得又是一跺腳。結果,鞋跟一歪,差點把腳崴了。
這個時候,赫蓮娜走了過來。
“那拉,你是來找夢霖,還是來找亦凡的?”赫蓮娜一如既往地溫柔。
那拉趕忙露出笑臉。
“伯母,我是來……找誰都行。”
“不巧啊,亦凡去外面了。說是到大自然中才有靈感,才能寫出來曲子。至於夢霖……你也看到了。”
赫蓮娜給那拉下了個委婉的逐客令。
可那拉不想走,她把剛纔扔在地上的東西撿了起來。
“伯母,這是我給您買的禮物,是我爸爸從國外帶來的上等瓷器。聽說您喜歡衝紅茶,我……哦,抱歉,好像碎了。”
剛纔用力過猛,竟然把一套上等的瓷器茶具給摔出了裂縫。
那拉一臉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