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你好，你……好……”
正說着，他又開始打哈欠。
關夢霖白了他一眼，沒說什麼。他其實挺討厭這種吊兒郎當的態度的，要是別人敢這樣一邊打哈欠一邊和他說話，早就被開除了。
但路暢除外。
路暢可是關夢霖親信中的親信，是關夢霖絕對信任的人。
路暢不光是助理，還兼職司機。
關夢霖公事私事沒有一件瞞着他。當然，也沒有什麼能瞞得住他。
路暢手中拿了幾份文件，放到了關夢霖的桌子上。
“總裁，有幾份文件送上來，又市場部的分析報告，還有公關部的策劃方案，還有下屬公司的中期彙總。總之……很多……”
沒說完，他又打了個哈欠。
身後的門又開了，安雅蘭也進來了。她瞄了一眼路暢，調侃了一句：“路助理，怎麼這麼困啊。昨晚上沒睡覺嗎？還是幹什麼好事去了。”
路暢斜了安雅蘭一眼，也同樣調侃了一句。
“還能幹什麼去，和你一樣，爲總裁服務，不過，咱們兩個的服務方式不太一樣，我可沒有你那麼舒服。”
安雅蘭的臉微微一紅，她正想說話，關夢霖開口了。
“路暢，如果你想，我也可以讓你很舒服。”
“啊？總裁，我可沒有那種愛好。”路暢尷尬地笑了笑，連連擺手。
整個公司，能夠在關夢霖面前隨意說話玩笑的人也就只有路暢和安雅蘭了。
其他的人要是敢這麼說話，早就被炒了。
路暢說：“總裁，昨天你要我做的事情，我做的還好吧？”
“不錯，動作挺快的。”
“不過，總裁，我還是想問句不該問的，你爲什麼要給小區停電？”
關夢霖白了他一眼：“既然你知道是不該問的，那就閉嘴。”
路暢點點頭，表示自己都明白了。
不該問的不問。
和安雅蘭一起出了辦公室，路暢隨口說了句：“我的嘴巴是不是很賤啊，總是問些不該問的。”
安雅蘭冷笑着：“你的嘴角是很賤，你今天才知道嗎？”
“對了，雅蘭，昨晚你是在總裁家吧？總裁這是想玩什麼花樣，以致於讓整個小區斷電啊。”
安雅蘭回過頭，冷冷地盯住了路暢。
“你別亂想好不好，什麼叫玩什麼花樣，你覺得總裁是變-tai，還是我是變-tai？”
“那爲什麼要停電？”
安雅蘭的臉色忽然變得凝重起來。
“是因爲南柯。”
“哦，南柯也在。三個人啊，怪不得你這麼不高興。”路暢像是忽然明白了，輕輕點頭。
安雅蘭則是又好又好笑：“誰告訴你南柯也在！你別總是往那種亂七八糟的事情想好不好。南柯在她自己的家。”
“那……”
“南柯家的燈光一直亮着，我想，總裁會怕南柯累到了，就把電給斷了，我想是這樣。”
安雅蘭輕輕地說，兩隻手攥緊了拳頭。
路暢彈了下安雅蘭的額頭。
“好了，別這麼一臉嫉妒了，嫉妒的女人太難看。”
“我沒嫉妒，總裁的女人那麼多，我嫉妒的過來嗎？”
路暢則看得很清楚。
“是啊，總裁的女人是多，可哪個女人會像南柯一樣，被安置在他的身邊。只要走到臥室的窗口就可以看到她的家。又有哪個女人會讓他半夜給我打電話，把全小區的電給停了。”
安雅蘭不說話。
路暢接着說：“所以呢，我覺得，總裁對南柯的態度不一樣。”
安雅蘭擡起頭：“沒什麼不一樣，用不了多久，就會玩膩的，以前不是有過許多例子嗎？”
路暢聳聳肩：“雅蘭，我拿你是朋友，我纔對你這麼說的。我覺得，你還是和總裁分手吧。提前退出來比較好。否則……”
“否則怎麼樣？”
“否則……不怎麼樣啊。”
路暢撇了下嘴，做了個鬼臉，走開了。
路暢不想把話繼續說下去。
任何話都是點到爲止，再說下去，也就沒勁了。
他是個旁觀者，看什麼問題都比較清楚。
而安雅蘭身處其中，眼睛就被迷住了。
安雅蘭忙了一上午的工作，中午想去喫點東西。
手機忽然響了下，她一看，樂了。
原來是那拉給她來得信息，說是要一起去喫東西。
安雅蘭回了一條信息，說可以去。
十分鐘後，兩人在快餐廳門口見面了。
“雅蘭姐，這邊。”
那拉歡快地招呼着手。
安雅蘭走過去，那拉親親熱熱地拉着她動手，一起進了餐廳。
點了套餐之後，兩人面對面地坐下來。
“雅蘭姐，你的工作總是這麼忙嗎？”
“那是啊，職場女性嘛，忙是常態，不忙纔是新鮮事呢。”
兩人說說笑笑，聊天的內容也是五花八門，反正都是一些女孩子感興趣的方面。
安雅蘭嘴上應承着，心裏想的卻是，那拉，你趕快進入正題吧。你找我來，無非就是談關夢霖，除了這個，你沒有別的目的。
那拉從包裏拿出一個小盒子。
“雅蘭姐，這是前幾天我的朋友從韓國帶來的化妝品，對皮膚很好的。我試過，挺不錯的。”
安雅蘭拿過來看了眼，說：“這個是針對乾性皮膚的，我的皮膚比較中性，還是算了吧。”
“沒事。我朋友說，中性皮膚也可以。雅蘭姐，你就收下吧，你看我都拿來了。”
那拉有些撒嬌地說着。
安雅蘭也不客氣，接過來，抓在手中把玩着：“那好，既然如此，我就收下了。這麼好的東西，真不好意思。不知道我應該送給你點什麼纔好。”
這是安雅蘭故意說的。
她覺得，那拉肯定是無事不登三殿，她把話頭遞過去，那邊就立刻會接招。
果然，那拉的眼珠轉了轉，她開口了：“雅蘭姐，別說的那麼客套，我能有什麼事。我就是覺得你對我特別親切，跟我的親姐姐似的。你有那麼有能力，你可是我的偶像啊。還有，你又是夢霖身邊的親近人，我當然要和你親近親近。哦，如果夢霖問我起來，幫忙在他的面前說說我的好話，這就夠了。”
那拉拉着安雅蘭的手，輕輕地捏了捏，若有所指地說：“我是不會忘了雅蘭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