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擡頭,卻看到了關夢霖的那輛賓利車。
多麼奢華的一輛賓利車,看到它,大概有許多女孩子會幻想坐在裏面。
哪怕是坐在裏面哭。
“南柯。”關夢霖出現在了南柯的身邊。
南柯扭過頭臉,不去看他。
關夢霖覺得有些糊塗了。
“南柯,你到底在生什麼氣?”
“關夢霖。”這次南柯沒有叫他關先生,而是直呼其名,“我對你來說到底意味着什麼?”
“你對我來說……”關夢霖搖頭,“我也說不清楚。女人吧,就是一個女人。”
“那你今天出現在這裏,又是爲了什麼?”
“爲了讓你風光,讓你的朋友同學羨慕你。讓他們知道,你南柯也是有男人疼的,那個男人還非常優秀。”
關夢霖自負地說着。
南柯卻在搖頭。
“我不需要。”
“爲什麼不需要?你沒有看到那些女生對你投來無比羨慕的目光嗎?”
“看到了,那又怎麼樣?”南柯含着眼淚,卻沒有流下來,“可你聽到那些女生心裏在說什麼嗎?”
“說什麼?”
“說南柯你就是個第三者,當了大老闆的晴人,而且是衆多晴人之一,你要每天和別的晴人競爭,爭先恐後的取悅關夢霖。”
關夢霖切了一聲,滿不在乎:“那有什麼。我是有許多晴人,你如果和我在一起,一定會和她們競爭,如果你對自己有信心,這不是什麼問題。”
“對我的自尊是個問題。”
這句話,南柯幾乎是吼出來的。
關夢霖摳摳耳朵。
“自尊,自尊,你就知道自尊,你就不會換個詞?自尊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嗎?爲了自尊,喫苦受累,值得嗎?”
“你不會理解,你也理解不了。”
說完,南柯就要走。
關夢霖追了上去,把她攔住。
“是,我不會理解。我爲什麼要理解?你以爲這世界誰都和你一樣?剛纔你的那些朋友同學,還有閨蜜,尤其是那幾個有姿色的,只要我勾勾手指,她們就會甩掉男朋友撲過來。她們纔不在乎要和幾個女人競爭。只要能在我的身邊就心滿意足,我會給她們想要的一切,不論是金錢,名譽,還有地位。你信不信,不信我們就去試試,就像先前的那個顧瀟瀟一樣。”
南柯咬着嘴脣,拉住了關夢霖動手。
“不要!你別再害她們了。你有錢有勢,可以隨意玩弄別人的人生,這樣做不道德。”
關夢霖忽然把南柯按在了牆上,湊近她的臉。
“我告訴你,南柯。有些人的人生就是被玩的。我不去玩,也總有人會這麼做。這些人很可憐,但不值得同情。大家都是成年人,應該爲自己走的每一步負責。要是輸不起,就別邁出第一步。”
南柯晃了下shen子,想把關夢霖推開。
但是,關夢霖卻更加用力地把南柯按在牆上。
他伸出手,指尖劃過南柯的臉蛋,他觸摸到了冰冷的淚水。
南柯哭了。
關夢霖嘆口氣:“南柯,你要是一隻金絲雀多好。我就可以這段你的翅膀,讓你永遠地留在我的身邊。”
南柯的咬着嘴脣:“關夢霖,我告訴你,我不是金絲雀。”
關夢霖忽然低下頭,哈哈大笑。
“哈哈,對啊,你不是金絲雀,你不是。”
轉過身,關夢霖上了車,揚長而去。
南柯則是滿頭冷汗,呼呼喘氣。
她擡起頭,望着天空,感到了無比的寂寞和冷清。
半個小時後,安雅蘭的家中。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安雅蘭打開門,關夢霖迎面撲過來,一把將她抱住。
“總裁,你怎麼了?”
“雅蘭,你告訴我,和我在一起,你是不是覺得特別沒有自尊?”關夢霖問她。
“這……”
安雅蘭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告訴我,是不是?”關夢霖又問。
安雅蘭嘆口氣:“總裁,你忘了嗎?你問過我同樣的問題了。”
關夢霖擡起頭,盯着安雅蘭的眼睛:“是嗎?我問過同樣的問題。”
安雅蘭點頭:“是,你問過。”
“你是怎麼回答的?”
安雅蘭心中苦澀的笑着。
到底關夢霖沒有把自己說過的話記住。
安雅蘭只好重複一邊。
“總裁,我說了,只要和你在一起,自尊什麼的,無所謂了。”
“是嗎?是這樣啊。”關夢霖拍着自己的腦袋,“原來如此,或許南柯說的有道理。”
安雅蘭一聽到南柯的名字就緊張起來。
“南柯說什麼了?”
“呵呵。”關夢霖一邊笑着搖頭,一邊轉身,“說了一些不知道所謂的話。”
說完,關夢霖走出了門。
安雅蘭本以爲關夢霖這麼晚來了會在這裏住下,可是他竟然走了。
“總裁,你今晚……不這裏嗎?”
“不了,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關夢霖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安雅蘭萬分失望。
關夢霖的身影消失了。
安雅蘭趕忙又跑到窗口,她看到那輛非常豪華的賓士車啓動開走了。
她心中僅存的一絲僥倖也消失於無形。
恍惚間,她看到了南柯的笑臉。
南柯正在嘲笑自己,嘲笑她抓不住關夢霖的心。
安雅蘭再一次聽到自己咬牙的聲音。
她可以容忍關夢霖有別的女人,她可以容忍自己只不過是關夢霖衆多晴人之一。甚至爲了關夢霖,她可以去幫忙關夢霖管理這些晴人。
但她忍受不了關夢霖的心被一個女人獨佔。
“南柯!”安雅蘭咬着牙,說着這個名字。
在這個夜晚,關夢霖是忙碌的。但最終,他是孤獨的。
他回到了公司,在辦公室裏住下,睡了一夜。
而在這個城市的另外一個角落,還有另外一個人也在忙忙碌碌。
那就是關亦凡。
他在家裏收拾東西。
明天就要去英國了,有些東西需要好好整理一下。
白天給那拉打了電話,自從那天喝多了,那拉就沒有出來過。
大概她是怕見到關夢霖,見到了關夢霖一方面會讓她傷心,另一方面她也沒辦法解釋帶人去打南柯這件事。
當然,關亦凡是不認識南柯的,只知道那拉打了關夢霖的晴人。反正關夢霖的晴人那麼多,哪裏記得住那麼多名字。
正在忙碌,忽然,有人敲了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