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他長嘆一聲。
劉嘉慧的手伸過來,摟住了那奇的身體。
“好了,別胡思亂想了。睡吧,明天還要去公司呢。”
“嘉慧,明天我不去公司,我想出去散散心。”
“散散心啊,好啊。”劉嘉慧一笑,“以前你只要說去散心,我都會很擔心,因爲你一定又會去外面亂搞。可現在,我不擔心了。”
“爲什麼?”
“我知道,現在的你沒有那個心思了。人總是會變的,有的變壞,有的——變好。”
毫無疑問,在劉嘉慧眼裏,那奇就是那個變好的人。
年輕的時候,沒少讓妻子傷心。等老了,這才發現,年輕時候是多麼荒唐。
紙醉金迷,偎紅倚翠的生活畢竟是過眼雲煙,只有眼前的結髮之妻纔會陪伴終老。
那奇感到很後悔,後悔失手殺了桃花,現在真的是無法自拔了。
“睡吧,不想了。”
一覺睡到天亮。
醒來後,他發現劉嘉慧不在身邊。走出來,這才發現,劉嘉慧在給他做早飯。
那奇從後面抱住了劉嘉慧的腰。
“親愛的,你真好。”
“好了,都老夫老妻了,讓孩子看到多不好。”
“沒什麼不好的。”
那奇輕輕地吻了下劉嘉慧的臉。
正好那拉從樓上下來,看到兩人這副光景,嘻嘻笑着。
“爸媽,你們這一大早就這麼甜蜜啊,這是羨慕。”
“羨慕就趕緊去找個男朋友。”劉嘉慧說。
那拉哼了哼:“那是肯定的,我今天還要去找夢霖哥,我就不信,夢霖哥不喜歡我。”
那奇輕輕嘆氣:“你就非得找那個關夢霖嗎?”
“夢霖哥好啊。”那拉把頭一揚。
那奇倒是也認同這點:“我也承認,關夢霖卻是有能力,可他……他不喜歡你啊。我倒是覺得,他挺喜歡身邊的那個女孩的。”
“哪個?!”一聽這話,那拉的眉毛就立起來了。
“就是那個南什麼的。對了,南柯—這個名字挺有意思。”
那拉的臉色更加難看。
“哼,我就知道,南柯就是個小狐狸精,總是勾-引夢霖哥。夢霖哥也是,你爲什麼喜歡那種貨色。小戶人家的下等人,以前不知道交往過多少男朋友,興許就是公交車,被人……”
“拉拉!”劉嘉慧趕忙制止住女兒講話,“女孩子怎麼可以說這麼粗俗的話。唉,也不知道你是跟誰學的。不是都說英國那邊紳士多嗎?怎麼現在也變成這樣了。”
“媽媽,我不過就是痛快痛快嘴而已。英國那邊的紳士是多。不過都是裝出來的,特虛僞!那些男人白天愛妻子,晚上找第三者去紅燈區,這種人也多得很。”
這話說完,劉嘉慧情不自禁地看了眼身邊的那奇。
那拉有點奇怪:“媽,您看爸爸幹什麼?莫非爸爸……”
“沒事。”那奇趕忙說,“別用那種眼光看着我。”
劉嘉慧笑了,也沒說什麼。
那奇草草地喫過早飯,就匆匆忙忙地出去了。
那拉走到媽媽身邊:“媽,爸爸這麼匆匆忙忙地走了,你就不擔心什麼嗎?”
“擔心什麼?外面有第三者?”
“這可不是我說的,是你說的。”
“我可不擔心,而且,我很相信你爸爸。因爲……”劉嘉慧擡起頭,望了眼天花板,“因爲畢竟我們經過了這麼多風風雨雨,波波折折。”
那拉拍了下手:“好啊,我都要給您鼓掌了。好,我也喫完了,我也得去追求我的幸福了。”
“你又要去找關夢霖。唉,你怎麼那麼死心眼呢。”
“我就是死心眼,反正我就是喜歡他。”
“我的傻女兒,你和我真像啊。”
劉嘉慧嘆口氣,目送着女兒出門。
那奇開着車出去,在申海轉了一大圈,約莫消磨掉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他把方向盤一轉,停了下來。同時,他把手機拿出來,給某個人打了一個電話。
“喂,是神行偵探所嗎?我想請你們幫個忙。”
十分鐘後,那奇來到了一棟寫字樓的房間裏。
“你好,我是神行偵探所的向華生。”
站在那奇面前的正是向華生,鬼使神差,那奇竟然能找到了這個人。
當然,這也是因爲向華生在圈子裏確實有些名氣,許多人遇到了疑難案件都會慕名而來。
那奇坐在了他的面前。
“你們偵探所能幫我找人嗎?錢不是問題。”
“可以啊,我們做偵探的就是喫這碗飯的。請問,您要找誰?”
“找兩個,都是女人,一個四十多歲將近五十,一個二十出頭,大概二十二歲吧。”那奇頓了頓,“那個年輕的是我的女兒,二十年前,她失蹤了。”
向華生愣了下,他可沒想到那奇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打了個響指,祕書給倒了杯茶進來。
“您喝茶,您是那先生吧?”
“是,我是那奇。”
“我聽說過您,您是有名的企業家。您放心!我們偵探所對客戶是絕對保密的,您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向華生很有經驗,他先給對方吃了顆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