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心想，應該是陪總裁的女朋友——們。絕對不是一個。
“是那樣啊。”
南柯淡淡地說。
以她的立場來說，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車停了，路暢立刻跳下來，然後走到後排，把車門打開。這個路暢精明強幹，是關夢霖身邊的得力助手，也得到了關夢霖的絕對信任。
南柯下來的時候，腳落地的一剎那，高跟鞋滑了一下。
還好，沒有摔倒。
路暢說：“高跟鞋穿着挺費事的，時間長了就好了。”
“你到是很懂，你不是沒女朋友嗎？”
“我是沒女朋友，但每次總裁有事，總是讓我去陪他女朋友，哎呦，這一年要陪不知道多少個啊。那樣一來，總是有些經驗了。”
又提到了這個話題。
南柯心裏可不怎麼舒服，心裏不舒服，臉上也就顯露出來。
路暢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好指了指前面。
“南小姐，咱們走吧。”
南柯走了幾步，又對路暢：“安吉拉說的也真對，關夢霖讓你陪着我，也是真的信任你。”
路暢一笑：“那是當然，經受過考驗啊。”
“考驗？”
“啊，這個不太好說，反正是威逼利誘都有，經受住了，總裁也就信任我了。哈哈。”
路暢又是不失時機地打了個哈哈。
看起來他不想細說，南柯也不問了，兩人走入了商場，各種專櫃都在高層。
坐上電梯，直接上去。
路暢說：“南小姐想買點什麼？”
“我……我也不清楚。可關先生讓我來逛街，我也就來了。”
路暢湊過來：“南小姐，說句實話，總裁的錢多得是，你就隨便花吧。看看衣服，鞋子，包包什麼的，喜歡哪個就買哪個。”
“關先生說，今天在美容院看到的那些衣服都是我的了，那我還買什麼衣服，那麼多了。”
“哎呀，女人的衣服從來都說不夠的。”路暢顯得非常有經驗，這個傢伙明明說沒有女朋友，卻懂得這麼多。
電梯停了，南柯在一個個專櫃前流連着。既不說買，也不說不買。
路暢在後面跟着，保持着一個說近不近，說遠不遠的距離。那樣子很有分寸感，讓人一看就知道不是男朋友。
有個外國品牌的專櫃掛着一件套裝，南柯看了以後感到很滿意。她的手上捏着那張附屬卡，指尖微微地動着。
附屬卡里有的是錢。
只要她開口，說買了，然後把卡遞過去刷一下，那套套裝就是自己的了。
可這樣真的好嗎？
南柯也說不準，還是先看看吧，別急着買。
轉過這個專櫃，正想向前走。忽然，有人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南柯姐姐，是你嗎？”
南柯回頭一看，身後站着一個女孩。
“寧凝，真巧啊。”
南柯也笑了。
站在那裏的正是寧凝。
寧凝跑過來，握住了南柯的手。
“姐姐，真的是你啊。我剛纔還以爲看錯了。哎呀，姐姐，你真漂亮。”
關夢霖說的也沒錯，哪個女孩子都喜歡好看的衣服，畢竟都有那份虛榮心在。
看完了南柯，寧凝的目光又落在了她身後的男人身上。
“這位是……”南柯正想介紹。
寧凝說：“不用介紹了，我知道，你男朋友的跟班。”
這話說的有些輕蔑。
路暢聽着不太滿意，趕忙咳嗽一聲：“不是跟班，是助理。”
“都一樣啦。”
寧凝才懶得和路暢廢話，拉起南柯的手。
“姐姐，跟我去裏面看看？”
女孩子逛商場總是喜歡成羣結隊的，在這裏碰到了熟人，南柯當然高興，就這樣被寧凝拉着走了。
路暢也想跟着，剛走過去，寧凝就擡起手，攔住了他。
“等等，你先別過去。”
“怎麼？我是助理，得跟着。”
寧凝指了指上面的牌子，那裏赫然寫着“內-衣專區”。
“懂了嗎？”
路暢張望了張望：“也有男人進去啊。”
“人家是老公男朋友，你是什麼？跟班啊。”
“我說了助理。”
“都一樣好不好，你沒資格進去。”
寧凝說的話有些刻薄，可道理沒錯。路暢聳聳肩，也只好認了。
南柯說：“抱歉，路助理，我先和她進去，等一會兒就出來。”
“南小姐，不忙不忙。您儘管去，我在這裏等着就好。”
不等南柯把話說完，就被寧凝拉了進去。
這裏的內-衣也都是高檔貨。
南柯看了好一陣子，把眼睛都看花了。
“真不錯。不過，都好貴啊。”南柯吐槽了兩句。
寧凝說：“怎麼了？貴？你男朋友應該挺有錢吧。”
“那畢竟是他的錢。”
“哦，也是啊。”寧凝吐吐舌頭，“抱歉，我沒有多想這點，誰讓我是花爸爸的錢呢。花爸爸的錢和花男朋友的錢感覺應該不一樣吧。”
“是啊，感覺當然不一樣。”南柯淡淡地說着。
寧凝壓低聲音：“我記得你說過，你男朋友是關夢霖，我沒記錯吧？你也沒換男朋友吧？”
南柯笑了：“你沒記錯，我也沒換。”
實際上，南柯想的是，上次和你見面時，他不是我男朋友，現在他也不是，我只不過是他的女人而已。
寧凝嘆口氣：“真是的，都說關夢霖是花心大少，怎麼還有你這樣的女孩子喜歡他。唉，也不知道是看重他哪點了。”
對於這樣的話，南柯也回答不上來。
寧凝聳聳肩：“不過呢，說到底，那也是你的男朋友，姐姐，你身上的衣服也是他買給你的吧？還不錯呢。從這點上看，關夢霖也還可以。”
“一套衣服就把你收買了？”
“是把你收買了。”寧凝拍着南柯的肩膀。
兩人都笑了。
南柯指着架子上的內-衣說：“姐姐，你看這套內-衣不錯吧。”
南柯的臉有些紅。
“好像太那個了。”
“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