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苦笑着：“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說，如果我不能讓你滿意，你就不讓我見了。你把我媽媽當成了人質。”
“也可以這麼理解。我是個很隨和的人，就算你這麼說，我也不會生氣。”
南柯轉過身，面對着門。
“我以後要住在這裏嗎？”
“當然，這是我家，也是你家。”
“爲什麼？你還是可以讓我住在那個半地下室裏，那樣不是更好的控制我嗎？”
關夢霖搖頭：“你錯了，我的女人當然要享受最好的。否則，怎麼配當我的女人。”
關夢霖把南柯拉過來，進入自己的懷裏，輕輕地吻了下。
“好了，別浪費時間，上樓去等我。”
南柯沒辦法，只好轉身上樓。
“等等，這個別忘了。”
關夢霖指了指地上的內-衣。
南柯咬着嘴脣，含羞帶愧地彎下腰撿起來。
“那我上樓了。”
“好，去吧。”
關夢霖揮揮手。
當南柯的身影消失了的時候，他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見。
就好像南柯的感覺一樣，不笑的那個關夢霖纔是真實的，笑的那個太虛僞。
他點着了香菸，抽了兩口，又喝了兩口紅酒。
菸酒混合在一起的感覺並不好，一個走神，他又劇烈咳嗽起來。
“真是無聊。”
關夢霖嘟囔一聲，走到了鋼琴前，慢慢地談起了鋼琴。
他的十根手指又細又長，即便是女人的手，也未必比得上。
這一點遺傳自他的父親。
即便關夢霖很不想承認，但也不得不說。
他的父親是那種真正的才華蓋世的男人。
只是這個男人的責任感實在是太低了。
不知道爲什麼，當手指放在感情上，彈奏出來的曲子又是那首《致愛麗絲》。
這是關夢霖學會的第一首曲子。
他慢慢站起來，把鋼琴蓋上。
轉身，往樓上走。
臥室的門虛掩着，他輕輕推開。
房間裏燈光很暗，南柯躺在牀上，身上蓋着被子，兩隻手緊緊抓着被子的邊緣。
“看來你都準備好了。”
“嗯，關先生，請你隨意吧。”
南柯把眼睛閉上。
關夢霖卻一把將被子拉開。
南柯啊的叫了一聲。“關先生——”
“噓，別叫。”關夢霖對她豎起手指，“我想看看你的樣子。”
南柯十分尷尬，因爲她已經聽了關夢霖的話，把那套內-衣穿上了。
關夢霖的目光不斷地在南柯的身上游動，死死地盯着她。那目光就好像是火焰，不住地靠着南柯身體上的任何一個部分。
“關先生……”
“別說話。”關夢霖把南柯抱在了懷裏，“你知道爲什麼女人要穿性感的內-衣給男人看嗎？”
這次南柯不說話了，她是真的不知道。
“那是因爲，她們在等着，男人給她們脫掉。”
關夢霖的手指微微一動，做了他應該做的事情。
夜好深了。
南柯卻睜開了眼睛。
相比以前總是一天到晚忙忙碌碌，現在的她卻感到自己清閒了許多。
這就是金絲雀的生活吧，也是無數女人夢想的。
每天出去玩一玩，隨心所欲的刷刷信用卡，這就是一切了。
或許以後還會遇到一些朋友，大致上也是同樣身份。因爲同樣身份的人在一起就不會覺得尷尬，而女孩子最美好的年華也就會這樣隨風而去。
那隻手感覺有些溫熱，有些重。但是，南柯並不討厭。
不知道爲什麼，這個男人對自己做了這麼過分的事情，南柯卻不討厭。
她覺得自己大概是個很認命的女人，認命的女人都很傻。
可是，不認命又能做什麼呢？
在這個強大到極點的男人面前，什麼都做不了。
關夢霖的那隻手動了動，南柯被拉近關夢霖的懷裏。
“南柯……”關夢霖的嘴裏含糊不清的叫着。
南柯以爲關夢霖醒了，擡起頭看着他。
但是，關夢霖沒有醒過來，眼睛閉着，額頭上冷汗直沁，像是在做惡夢。
南柯嘆口氣：“你到底是在做什麼噩夢？你的心誰也走不進去嗎？”
或許是因爲抱着南柯，關夢霖漸漸地安心，眉頭緩緩的舒展開，冷汗也不流了。
南柯也閉上眼睛，就這樣靜靜地睡着。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大致上就是睡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的時候。
南柯感覺到肩膀鬆了，睜眼一看，關夢霖已經不在身邊。
窗外還是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到。
南柯卻一點睡意都沒有了，她緩緩起身，下了牀，披上了一件睡衣，把腰上的帶子繫緊了。
“關先生，你在哪裏？”
南柯輕輕地呼喊了一聲。
沒有迴應。
不過也不用擔心，畢竟這裏的關夢霖的家，一個男人不可能在自己家失蹤。
南柯嘆口氣，她信步走出臥室，走到了外面的走廊，又從樓梯上下來。
客廳的角落裏有架鋼琴，南柯坐在鋼琴前面，按着黑白鍵，舒緩的音樂聲從指尖流淌出來。
“真不錯。《致愛麗絲》，彈得不錯。”
關夢霖不知道從哪裏走了出來。
南柯沒有驚訝，關夢霖這樣的人，不管做出什麼都不應該讓人感到驚訝。
關夢霖走到南柯的背後，看着她。
南柯把手從鋼琴上拿下來：“其實，我是第一次彈鋼琴。”
“哦，以前呢？”
“以前，我家裏只有個很舊的電子琴，電子琴和鋼琴的手感完全不同。”
“那是當然。”關夢霖拖着下巴，轉到了南柯的側面，“你好像對音樂很感興趣。哦，你的畢業論文就是關於作詞方向的探討。我還記得，你會唱崑曲。”
“可能是因爲我媽媽吧，我媽媽就喜歡唱崑曲。她說，她年輕的時候，還是小有名氣的崑曲演員呢。當然，是業餘的。”
關夢霖冷笑着：“你媽媽的話到底有多少是真的，你覺得呢。”
南柯迷茫地搖頭：“我不知道。但我想，這點上，她不會騙我。”
“她或許不會騙你，但不一定會說真話。”
“或許吧。”南柯站起來，半轉身，面朝着關夢霖，“你什麼時候讓我去看我媽媽？我很擔心她的病情。”
關夢霖則把頭扭過去：“暫時你見不到她，她現在需要治療，你儘管可以放心。我會給她最好的治療。當然，條件是你得把我伺候好了。讓我舒服了，你媽媽自然就會有更大的好處。”
“關先生，你的女人那麼多。你對我能有多大的熱情。或許，等到天亮以後，你就會遇到更漂亮更性格的女孩。你會喜歡她。然後把我忘了。我不過就是你人生中的一個小小的過客，你會記得我，但不會太深刻。”
“哈哈。”關夢霖笑了，“說的還真夠有詩意的。”
他忽然一把抓住南柯的睡衣，把她拉了過來，有一甩手，把她按在了牆上，然後整個身體也壓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