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了?”關夢霖對這些不太感興趣。
“去接雅蘭了。唉,雅蘭被你甩了以後,情緒低落的很,在公司還看不出來,一下班就去酒吧喝酒。一喝酒就喝多了,喝多了,就給我打電話,我這就去了。她啊,就躺在路,我去的還挺及時,有幾個小牛盲圍着她看呢。我覺得啊,要是我不去,保準出事。”
“雅蘭沒有那麼放縱,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關夢霖頭也不擡的說。
這些話沒有觸動關夢霖。
路暢咂咂嘴,眼珠一轉,他還有話說。
“其實呢,總裁,我小時候,特別想當壞人。”
“哦?爲什麼?”
“當壞人好啊,喫香的喝辣的,還有女人玩。你看啊,我要是當牛盲,要是遇到一個坐在路邊長椅上,迷迷糊糊的女孩子,我呢,一定會有什麼歹心。不,我是牛盲啊,我怎麼可能說自己是歹心呢,我那是荷爾蒙爆發啊,特別是看到漂亮的,身材好的。再加上,現在是夏天,穿的衣服也比較少。總裁,你說要幹完了事,被發現了怎麼辦?乾脆啊,來個先奸後殺,我……”
“你給我停車!”
關夢霖大吼一聲。
路暢一腳踩下剎車。
車就這麼停了。
關夢霖拉開車門,走到了路暢的身邊,一把拉開車門。
“總裁,你這是……”
“你先把安全帶解開。”
“啊,好啊。”路暢順手把身上的安全帶解開了,關夢霖一把抓住他胸口的衣服,愣是把他從車裏揪了出來。
路暢沒防備這一招,連滾帶爬地跌倒在地。
“總裁。”
關夢霖指着他:“我看你啊,你現在就像個牛盲!”
他跳進車裏,拉緊車門,立刻發動汽車,車燈閃了閃,原地掉頭,往回開去。
至於路暢,他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土,皺了皺鼻子。
“哈哈,我就說嘛,你就下不了決心。好啊,你回去正好。”
一陣風吹過來,路暢打了個哆嗦,他把手臂插在一起,翻翻眼皮,望了望夜空。
“哎呦,我怎麼忘了,我怎麼辦啊。這大冷的天,這是哪啊,不會是到了郊區了吧。路上光顧着想事情,連路牌都沒看,這可糟了。不會讓我就這麼帶到天亮吧,阿嚏!”
他把手機拿出來,想了想,給安雅蘭撥過去。
“喂,安雅蘭,你醒了嗎?醒了?好了,快醒醒!是我啊,不是關夢霖,不是你的親愛的。你……”
剛想說話,一看手機,竟然沒電了。
路暢啞然失笑。
“好啊,我這才叫捨己爲人呢。算了,過一夜吧。”
他這個人天生樂觀,找了個避風的地方,擡起頭,望着夜空中的星星。
“看來是到了郊區了,這星星看着真漂亮。”
看着看着,他的臉上就露出了笑容。
再說關夢霖,開着車發了瘋一樣往回衝。
“我這是怎麼了?”關夢霖用手敲打了着腦袋,“我這是怎麼了?我瘋了嗎?爲什麼把南柯放在那裏,我這是……這是……”
回到長椅旁,關夢霖跳下車,那邊南柯的身邊圍着幾個人,其中一個還對睡着的南柯動手動腳。
關夢霖的眼睛都紅了。
“都給住手!”
說完,一拳頭打過去。
半個小時後,最近的派出所裏。
南柯躺在椅子上,身上蓋了件大衣。
而另外一邊,關夢霖的臉上青了一塊,而對面的一個年輕人,臉上青了好幾塊。
警察走過來。
“你們到底怎麼回事?誰打誰?”
這邊一個年紀稍大點的人說:“這就是誤會,我們是聯防隊的。正在巡邏,看到有個女孩子獨自一人這躺椅上,我們就過來看看,看起來像是喝醉了。我們想叫醒她,可是,怎麼醒不了,就想看看包裏有什麼手機身份證什麼的。結果,這位先生過來,不問青紅皁白,揮起拳頭就打,我的這個小兄弟也是年輕氣盛,也是對着他就掄拳頭,結果,就成了這樣,一場誤會。”
警察又問關夢霖:“是這樣嗎?”
關夢霖嗯了一聲,捂了捂臉,臉上還很疼。
“問你是這樣嗎?說話啊。”警察用手中的筆敲了敲桌子。
“是,就是這樣。”關夢霖也只好說,不管這外面他是多大的人物,此時此刻,這這個小派出所裏,他也只能放低姿態了。
警察又問那個年輕人,得到的也是同樣的回答。
警察都氣樂了。
“你說你們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都這麼衝動,看起來都不是壞人,就這麼打起來,萬一給打傷了,你們冤枉不冤枉。”
警察又看了眼關夢霖,轉臉看了看南柯:“你女朋友?”
“啊,是。”
這個時候關夢霖也只能承認了。
“她叫什麼?你叫什麼,身份證。”
警察還要覈查一下shen份。
“我叫關夢霖,她叫南柯。”
警察檢查了下shen份證,果然沒錯。
“你們喝酒了。”
“一點點。”
“一點點?”警察輕蔑的說,“你看看這像是一點點嗎?都喝成這樣了。還有,你是開車來的,這是酒駕懂不懂,酒駕是要入刑的,明白不明白?”
關夢霖心裏這個氣啊。
就算在學校裏當學生的時候,也沒受過的氣啊。
“明白,我明白,下次改。”
那邊的年輕人則是火上澆油了一把:“看你的車不錯,是有錢人吧,有錢人的素質也不高啊。”
關夢霖哼了聲:“高不高和你沒關。”
那邊的年輕人還想說話,被中年人拉了一把。
警察又問:“既然這是你的女朋友,她爲什麼會獨自一個人留在路邊的長椅上?”
關夢霖皺皺眉,總不能說是我把他扔下來的,之後後悔了吧。
還好,他夠聰明,理由立刻就編出來。
“是這麼回事,我們今晚都喝多了。走到這,她說想下去透透氣,我們就一起下來,一起坐在長椅上。可是,我後來矇住了,起身就去開車,把她忘了。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