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有約會。”
“約會？”路暢轉轉眼珠，“看你這興高采烈的樣子，八成是帥哥約的。”
說話間，路暢靠近了安雅蘭。
“是不是市場部的那個經理？三十七八歲，總是穿着一身高級牛盲標配阿瑪尼。前兩天找第三者被老婆給堵在屋子裏，拿着擀麪杖把腦袋個打開花了的那個。”
安雅蘭一瞪眼。
“那樣的渣男給我，我也不要，再說了，他敢約我嗎？不知道我是誰的女人嗎？”
“呵呵。是啊，你是誰的女人啊，老闆的女人唄。”
安雅蘭聽着有些不屑的味道。
“喂，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你好像明裏暗裏這樣擠兌我好幾次了。”
“我……”
“好了，好了。”安雅蘭不等他把話說完，就自己說了，“我知道，你又得說我賤了，我也沒辦法，就這樣了，誰讓我喜歡他呢，沒辦法。”
安雅蘭把手一攤，顯得很無奈。
路暢回過頭，看了眼總裁辦公室的房門。
他又把頭轉過來：“你覺得總裁和那拉在裏面會做什麼？”
這一句話可把安雅蘭問的臉都發綠了。
“我不管他們做什麼，反正——我不介意。”
“呵呵，就你那張臉都快綠了，還不介意。唉，我也覺得奇怪，爲什麼女孩子會喜歡總裁那種人。”
路暢一這麼說，安雅蘭就不高興了。
“什麼叫總裁那種人，總裁怎麼了，總裁那麼優秀。”
“他有那麼多女人，這些女人就那麼喜歡做其中之一嗎？彼此分享男人，有意思嗎？”
“有意思，你不理解女人。”
路暢撇撇嘴：“我是不理解，我就想啊，我這樣潔身自好，還有顏值，存款也到六位數了，怎麼就沒有漂亮女人來找我呢。後來我想了，因爲我總是跟總裁站在一起，都被總裁吸引走了。”
“嗯，你還有點自知之明。”
“那看這意思，我得打一輩子光棍了。”
“怎麼會呢？”安雅蘭笑眯眯地說，“總會適合你的，比如那些過了三四十手的外圍啊，綠茶啊，總之呢，都很漂亮，就是接吻的時候不要太用力，臉容易變形。放心吧，你不會打光棍的，那些女人不是說了嗎？等到玩累了，就找個老實人，這不是就是在說你嗎？”
說話間，安雅蘭還拍了下路暢的肩膀。
路暢也直點頭：“我明白了，我是那個接盤的。”
“對啊。”
路暢摸摸頭，翻翻眼皮。
“我好聽到了雨滴落在青青草地的聲音了，也好啊，現在是夏天了。多點雨水，更綠啊。”
一邊說着，他還把安雅蘭拍在他肩膀上的手撥開。
路暢就是這個脾氣，不管怎麼拿他開玩笑，他也不會不高興。
安雅蘭倒是挺高興，轉身就要走。
“你還沒告訴我你和誰去喫飯呢？”路暢追問了一句。
“就是我早上和你說的綠茶，啊不對，小明星，知道了吧？”
聲音隨着安雅蘭漸漸遠去而飄散開了。
路暢看着她的背影，眉頭卻微微皺了起來。
“安雅蘭，你覺得總裁還會對你有感覺嗎？別騙自己了，你已經出局了，唉！”
面對安雅蘭，這些話不能說，正所謂看破不說破，朋友有的做。
總裁辦公室裏。
那拉還在和關夢霖纏綿着，好半天兩人才分開。
那拉依偎在關夢霖的懷抱中，她在關夢霖的耳邊輕聲說：“夢霖哥，如果你想更進一步的話，也沒問題，雖然是白天——雖然在辦公室裏——有點刺激——”
關夢霖卻咳嗽了一聲，把她輕輕推了下。
“那個，我還有事。”
那拉滿心的熱情被潑了冷水。
“夢霖哥，你……”
“我說了，我還有事。”關夢霖又把這話重複了一遍，“我得走了，如果你想做這裏呆着，可以啊。”
“夢霖哥。”那拉搖晃着關夢霖的手臂。
關夢霖可不想被她束縛住。
“我說了，我要走了。”
那拉感到十分失望。她和關夢霖之間一直沒有實質性的關係，每次，關夢霖都會拒絕。
每當想到這些，那拉就開始憎恨南柯。
她想，南柯住在關夢霖的家裏，每天都可以爬上關夢霖的牀，享受關夢霖的擁抱。爲什麼只有她可以呢？你南柯那麼低賤的女人，有什麼資格！
越想越恨，越恨卻又越想。
晚上睡覺的時候，她甚至會想象出南柯和關夢霖在牀上的樣子。
那種感覺實在是太噁心了。
關夢霖說是要走，那就沒辦法阻止。
“好吧，夢霖哥，你要走，你去哪裏？”
“分公司，去視察，早就說好了。”
關夢霖把衣服整理一下，然後，他也不管那拉，大踏步地徑直走出去。
到了外面，叫上路暢。
“走吧，去分公司。”
“總裁，不是明天嗎？”
“今天，我想突襲檢查，看看那些傢伙是不是在偷懶。”關夢霖編了個理由。
路暢立刻挑起大拇指：“總裁高啊，真高啊，實在是高啊。您一定不是因爲在躲避那小姐，而是想到了這麼高的主意。”
關夢霖沉下臉：“路暢，你這傢伙——如果你能閉上嘴，我給你漲工資，百分之十。”
“總裁，我看我還是張着嘴吧。要是讓我不說話，會憋死我的。”路暢還是那麼嬉皮笑臉地說着。
十分鐘後，路暢開車，關夢霖坐在車上，依然拿着筆記本電腦，看着上面的各種資料。
眼睛盯着屏幕，思緒卻已經飛了出去。
今天，他抱了兩個女人，一個安雅蘭，一個那拉。都很漂亮，身材也好。可是，爲什麼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爲什麼？難道是自己變了嗎？不再是原來的那個關夢霖。
想想，自己之所以這麼放浪形骸，也不是因爲原本就想，實在是因爲太孤單，從小就沒有朋友，一個朋友都沒有。所受的教育是精英教育，爲的就是成爲企業的接班人。只要你能把企業管好，你的私生活怎麼樣都可以。
女人，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關夢霖還算有良心，他的原則就是不碰第一次的女人。可是，那次意外還是讓他遇到了南柯。
南柯，你就是我生命中的一個災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