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來。”
那拉回頭,走到關夢霖的牀邊。
關夢霖忽然一把將她抱住。
“乖乖,別生氣,等我傷好了,我就去向你求婚。”
“真的?”
“當然了,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
說着,關夢霖在那拉的臉上吻了一口。
那拉也很享受地迴應着。
而此時此刻,南柯正好走到門口。
看到這兩個人在親熱,她的心沉了下,全身都是一片冰冷。
本來已經走到了門口,身子卻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轉過來,靠在了牆上。
眼淚順着眼角慢慢地流下來,無聲無息的。
她抹了抹眼淚,那些眼淚也是冰冷的。
“沒什麼,真的沒什麼。”南柯自言自語着,“我爲什麼哭,沒有必要啊。我就是關先生的女人,但我不是唯一的。我是知道,他還有那麼多女人。做這種事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南柯,你在嫉妒嗎?你還是覺得自己可憐,都不必了。”
她低下頭,抹了抹眼淚。
不哭了,但是心情沒辦法平靜下來。
腳步聲響起,那拉走了出來,她倒是很高興,一邊走一邊哼着歌。
“南柯,你在這裏?哦,剛纔你看到了嗎?”
“我——我看到了,你們在接吻。”
那拉的手指摸着嘴脣,那上面還殘留着餘溫。
她走近南柯,低聲說:“我告訴你啊,剛纔夢霖哥說了,我接吻的技巧你比你好知道嗎?呵呵。”
說完,那拉就如同穿花蝴蝶一般地走了。
南柯看着她的背影,拳頭握緊了。
嫉妒嗎?這就是女人的嫉妒。
原來我也有啊。
南柯自己都被自己嚇壞了。
她知道,那拉說的話八成是假的。可即便知道是假的,她依然會嫉妒。
眨眨眼睛,還是想哭的。
眼淚卻流不出來了。
安雅蘭走到南柯的身邊。那一刻,她都是很同情南柯。
“南柯,你——”
“雅蘭姐,我沒事。”南柯笑着說,“其實,這有什麼啊,沒什麼啊,我早就有心理準備。”
安雅蘭忽然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她也嘆口氣。
“你知道就好。人啊,最難過的就是自己這關。過去了,也就好了。”
曾幾何時,安雅蘭也會很嫉妒關夢霖身邊的其他女人,但是,如果嫉妒了,那你就沒辦法留在他身邊,所以,最後,安雅蘭只好放棄嫉妒。
其實放棄的不光只有嫉妒,還有自尊心。
幾天後,關夢霖讓路暢送南柯去一家影視公司。
這次南柯學乖了,把那些一般的衣服穿在身上,對着鏡子照了照,感覺又回到了從前。
這種感覺其實也挺好的,而且,比較舒服。
路暢開着車,一路飛馳。
“在哪裏?公司在哪裏?”南柯問。
“哦,在創意園區,是個新成立的公司,老闆叫王風,和總裁認識,你去試試吧。”
“我的身份不會暴露吧?”
“不會,王風是個甩手掌櫃的,一般不去公司。他都不去,別人根不知道了。”路暢輕描淡寫地說着。
南柯一聽這話,倒是也輕鬆了下來。
原來這家公司叫“天意嵐影視公司”。
“天意嵐,這個名字倒是很有詩意。”南柯說着。
路暢和她一起走進公司,到了前臺,那位前臺客服看了看南柯,問她:“是來試鏡的嗎?”
“不是,我是來應聘的——是文員吧?”
南柯忘了問關夢霖,給她安排的是什麼工作,她覺得把八成是文員。
“哦,這樣啊。”前臺客服說,“我問問。”
聯繫了一下,客服說:“好的,請進去吧。”
路暢和南柯一起走了進去。
辦公室裏,老闆王風在哪裏等着。
“哦,路助理,你來了,歡迎歡迎,夢霖可好?”
他直呼關夢霖的名字,可見兩人之間的關係不錯。
“好啊,當然很好,我們總裁非常會享受生活。”
王風聽了這話,眼睛忽然瞄了下南柯。
他想,所謂的享受生活,大概和這個女孩有關係吧。
王風說:“你要我給她安排工作,她是叫南柯吧,這名字挺有意思。”
南柯說:“也沒什麼意思,我就是姓南。我媽媽給我起名字的時候,不知道該怎麼起,於是翻翻字典就找到了這個詞,覺得好聽就用了。”
王風聽後點頭:“這麼回事啊,好,不討論名字了。你來這工作,還是先從文員做起,工資嗎,一個月先給三千。”
三千倒是不多,但是能一口應承下來,也是不錯了。
南柯非常感謝。
工作就從今天年開始,南柯被安排到了外面的格子間。
路暢則是留在了王風這裏。
“這個女孩挺漂亮的,不過呢,夢霖找的女人哪個不漂亮了。”王風調侃了一句。
路暢說:“這個不一樣!”
王風不以爲然:“不一樣?真的不一樣,難不成這個要娶回去當老婆。”
路暢知道這是調侃,他聳聳肩:“這還真是說不定。”
王風一聽倒是樂了。
“這的假的,夢霖不會真的動感情了吧?”
“真的假的,我也不好說啊,等你以後見到他,再問吧。”
“好,等我再見到他,一定要問。”
路暢把百葉窗拉開一條縫隙,看了看外面,南柯正在整理桌子。
“王總,我還得說些事,你最好給她安排一些創造性的工作,比如寫寫歌詞,寫寫文案什麼的。不過,她不太會,你找人教教她,我保證,她會做得很好。你的公司剛起步,需要這樣的人才。”
王風說:“好啊,沒想到路助理還會讓我關照人啊。”
“不是,這些話不是我是說的,是我們總裁說的。”
“真的?”王風有些不信。
“真的啊,有機會你去問問好了,保證是真的。”
路暢信誓旦旦地說着。
路暢走了,王風也要走,他就是個甩手大掌櫃的。臨走前,他把公司的音樂總監沈超找來。
“沈超,你不是需要一個作詞的嗎?我這有一個新來的。”
沈超很高興:“是哪個音樂學院畢業的。”
“音樂學院啊。這個嘛、倒不是。”
“那有什麼作品嗎?”
“也沒有。”
沈超有點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