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纔回來,估計也不會做了什麼好事吧。
不過,以她現在的處境來說,也是夠落魄的。就算辦出了什麼出格的事情,也一點都不奇怪。
牀上的南柯動了動,睜開了眼睛,第一眼卻又看到了手指山的紅寶石戒指。她摸了摸戒指,戒指就在那裏,於是,她就安心了。
昨天的事情不是做夢,確實是關夢霖買了個戒指送給她。
其實,她也知道,這什麼都說明不了,不過就是一枚戒指而已,根本就證明不了什麼,只要關夢霖願意買多少都沒問題。
可是,南柯的心裏就是很高興。
而且是那種無法壓抑的高興。
關夢霖回過頭,也看到她在撫摸那枚戒指。
“今天你要去給陸佳過生日嗎?”
“嗯。”
“記得穿漂亮一點,要不然,我叫個造型師過來。”
南柯也跳下牀,連忙搖頭。
“不用了,不用那麼隆重,就是一般朋友。”
“好,不用了。”關夢霖從酒櫃裏抓出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邊品着一邊說,“就算是一般朋友也要穿的漂亮一點。還好,你本人就夠漂亮,穿什麼都好。”
這也算是一種誇獎吧。
南柯覺得心裏有些發甜,和關夢霖在一起的時間長了,感覺已經習慣了這個男人。就算這個男人對她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而且,也不是那麼專一。
可是,南柯依舊開始習慣了。
“是的,關先生,我知道。還有……”南柯遲疑了下,“關先生,早上喝酒對身體不好。”
“是嗎?”關夢霖看了她一眼。
南柯的頭一低:“對不起,關先生,我不該這麼說的。”
“沒事。”關夢霖把紅酒放下,就真的沒有再喝。他也不知道爲什麼南柯這麼一說,他就聽了。他本以爲這世界上任何一個女人的話,他都不會聽的。只有他命令女人的份,沒有被女人命令的份。可是,在南柯面前,這些原則好像都變了樣子。
關夢霖的眼睛望着窗外。
“你的那個朋友,我是說顧瀟瀟,好像回來了——剛回來。”
南柯的眉頭一動,她也明白關夢霖這句話的意思。
這個時候剛回來,就說明是整夜未過。
一個年輕女孩整夜未歸,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再說了,威廉酒吧那種地方,花花世界,魚龍混雜。
“關先生,我想……”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會給她安排一個工作的。”關夢霖轉過身,雙手按着南柯的肩頭,“也把她安排在天意嵐音樂公司怎麼樣?我想既然是要王總做了人情,就趁機做兩個吧。”
南柯眼睛一亮。
“也好啊,正好我也有個照應的。”
關夢霖的想法卻不是這樣。
“你確定這次顧瀟瀟不會再出賣你嗎?我可是試探過她的。這個女人爲了自己,出賣朋友可是做過的。”
南柯嘆着氣:“我想,這次她也受了這麼大的罪,應該學到教訓了吧。”
“哈哈。”
關夢霖鬆開手,哈哈大笑起來,“以我的經驗,遭了罪以後,學到教訓的人是極少數的。大多數會更加憎恨這個世界,更會變着法子的報復。你覺得,顧瀟瀟會不會是這樣的。”
關夢霖說:“那好吧,我就安排她進入天意嵐,只是,你要提防她一點。”
“是的,關先生,我會的。”
話雖是這麼說,可南柯還是覺得,這次過後,瀟瀟一定不會再出賣她了。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一般來說,關夢霖不會送南柯去上班。
因爲白天畢竟太顯眼,他怕被人看到,引來太多不必要的麻煩。
其實,這種想法也夠天真的。
晚上接南柯下班就不會被人看到嗎?
一樣的。
昨天就被一羣人圍觀了,特別是還被沈超看到。
關夢霖是知道沈超這個人的,原因也很簡單,是天意嵐的老闆王風說的。至於王風爲什麼要對他說,這其中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那就是,他纔是天意嵐的幕後老闆,公司的創始基金是他投入的。
當然,這件事是保密的,沒有幾個人知道。
王風說,沈超是個難得的才子,以後肯定成大器,要他來做音樂總監,可以保質保量地完成任務。
對於音樂影視這類的東西,關夢霖不太瞭解,也不想了解。即便當初,他也曾對鋼琴感興趣。但是,那是許久以前的事情了。他現在生活得很現實,不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之所以投資傳媒公司,也無非是想要公司的業務多方面發展,再者,最近幾年投資傳媒公司也是個大趨勢大潮流。
坐在總裁辦公室裏,心裏卻不自覺的想起了南柯。
關夢霖忽然笑了。
“你啊,怎麼像個初戀的男孩子一樣,太幼稚了。”
事實上,關夢霖的女人多,卻沒有初戀。甚至於說,他這個人就從來不知道什麼叫戀愛。
安雅蘭和路暢都進來了,圍着關夢霖開始說今天的業務。
關夢霖也抖擻精神,投入工作。
他忽然發現,安雅蘭今天的積極性高了很多,而且,看他的眼神很柔和。
等她出去了,路暢這個鬼機靈就好像知道關夢霖心裏在想的是什麼。
他咳嗽了一聲。“總裁,你看啊,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但其實,女人的心思並不難猜,你看雅蘭,總裁就是對她好一點,她就滿足了。所以呢,總裁,千萬別拋棄她。女人就像是花,時不時地淋點水,就會滋潤起來,還不會煩人。”
關夢霖翻了翻眼皮瞧着他。
“不會煩人?我發現我身邊的女人都不會煩人。倒是你,一天到晚說個不停,你煩不煩啊。”
路暢笑了笑:“總裁,我錯了,我錯了,不該煩人,可是呢,我這也是經驗之談,我……”
“你最好自己去找個女朋友,找兩個,找十個也行,只要你應付得來,那樣你就不用在我的面前煩我了。”
“哈哈,總裁……”
“對了。”關夢霖拍了下桌子,“我發現你怎麼總是在爲安雅蘭說話,雖然說你們關係不錯,但總是爲她說話,我有的時候也在琢磨,你們是不是動機不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