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沈總監和明心,你覺得這兩個人還能過下去嗎?就算這裏他們原來同居的地方,可、可誰不知道明心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我要是男的,一巴掌就把她拍出去,最好先把她的腿打斷了。這種只會給男人戴綠帽的女人,打死都活該啊。”
“咳咳,貓咪,你也是女人。”南柯提醒她,其實,她也不明白爲什麼沈超還能和明心保持這樣的關係,再說了,剛纔在餐廳裏,兩人見面的時候,那個樣子簡直就像是仇人。
貓咪在外面晃了晃:“是,我也是女人。可女人跟女人不同,這樣的女人——我看到打死活該。”
南柯洗好了,裹着浴巾從裏面走出來。
貓咪看着她,眼睛就是一亮,嘴裏發出嘖嘖聲。
“漂亮,真是漂亮,怪不得總是受優待。”
“哪有啊。”
貓咪伸出兩隻貓爪子,在南柯的身上摸了兩把。
“哎呦,我就恨我爸媽啊。你這也是女人,我也是女人,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啊。唉,這年頭,長得漂亮長多大便宜,再加上,你這身材也好。我呢,我就慘了,長得醜,還要加班——這長得差就沒人權了嗎?”
“好了,好了,貓咪,都說了回頭請客。”
“說定了,我得好好喫你一頓。”
“沒問題。”
也不能總是裹着浴巾,衣櫃在臥室裏,南柯走進臥室,那裏有張雙人牀,牀上兩個枕頭,看樣子都是經常用的。
看到這,貓咪又發起了高論。
“你說咱們沈總監要人有人,要纔有才,還有遠大的前程,怎麼就和明心這樣的女人扯不清關係呢?這種綠茶婊,一般男人給睡都不睡吧,別稀裏糊塗弄出什麼病來。”
這話也是刻薄之極。
南柯不言語走過去,剛要打開衣櫃門,忽然發現牀頭櫃上有個相框,她拿起來,看了眼,相框裏有照片,照片裏的沈超和明心滿臉笑容,明心跳到了沈超的後背上,背景是一片綠意盎然的草地。
原來,他們也有過快樂的時光。
南柯感嘆着。
然後,她又疑惑不解。
這裏距離公司這麼近,那麼說,沈超經常回來,那麼明心回來嗎?如果明心也回來,那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是什麼樣的?兩人肯定沒有分手,如果分開了,那沈超就不會在牀頭櫃上擺上這麼一張照片了。
如果沒分手,那兩人的關係也就太奇怪了。
貓咪拉開了衣櫃。
“南柯,既然沈總監說了,你就自己挑一件穿吧。看看,哪件合適。”
貓咪比南柯還積極。
南柯把照片放下,擡起頭,掃了眼衣櫃裏的女裝。大多是a貨,沒有幾件太值錢的。
想來,明心以前也曾經火過一陣,雖然算不上一二線的明星,算三四線也是綽綽有餘的。沒想到,一旦沒了人氣,竟然淪落到這種地步。
南柯隨手挑了一件。
“這個吧。”
貓咪看了眼,手託着下巴點點頭。
“不錯,不錯,照片裏,明心就是穿的這件吧。”
她這麼一說,南柯也愣了下,回頭再去看,果然,照片裏的明心就是穿的這件。
“沒事,你就穿吧,反正明心也看不見。”
“也是。”
這件衣服比較清純,是南柯喜歡的類型。當即,她把衣服穿上,倒也算合身。
貓咪的手機響了,是公司的同事打來的。她在手機裏說了半天也說不明白,最後,她吼了一句:“你怎麼那麼笨啊,你等着,我馬上就回去,我回來前,別亂動。”
她把手機掛斷,對南柯說:“我先回去了,你什麼時候回去。”
南柯摸了摸頭髮。
“我等頭髮幹了就回去,也就一個小時吧,不用太乾。”
“好,頭髮幹了……算了,你們美女在乎的事情,我統統不明白。”
說完,貓咪小跑着出去。
貓咪在業務上是把能手,在公司裏也是業務精英,除了外形不佳之外,基本上沒有可以挑出毛病的地方。
當得一聲,門關上了。
這裏就只剩下南柯一個人。
她轉了轉,發現這裏還有不少有意思的地方。
比如冰箱上還有兩個人的大頭特,衛生間裏的洗漱用品也是一對一對的。怎麼看都是一對同居小情侶,還是恩愛非常的那種。
可是,這可能嗎?
南柯有些糊塗了。
忽然,她的腦子裏靈光一閃。
“或許是這樣的。”
南柯琢磨出了一種可能,“可能當兩人在一起的時候,明心還不是這樣放縱自己,也不是和許多男人曖昧不清,更不是這樣張嘴閉嘴都是錢啊。她當時還是很純潔的,可是,人總是不會變的,特別是在娛樂圈這種大染缸裏。慢慢的,明心就變得貪慕虛榮了。即便如此,沈總監不能忘了她,所以,纔會這樣容忍。”
這倒也是一種可能。
南柯越發覺得是這樣。
門響了下。
南柯趕忙走過去,她以爲是貓咪回來了。
結果,一過去就看到明心走了進來。
明心看着她也有些發愣,不過,很快,她就適應了,她指了下南柯身上的衣服。
“你穿着比我好看啊。”
“我……我就是借用一下。”南柯有些歉意地說。
明心顯得一點都不在乎。
“沒關係啊,別說衣服,男朋友借給你用一下都沒關係。”
這種輕佻的態度讓南柯感到厭煩。
“明心,別說這樣的話,什麼叫男朋友都可以借我用?我覺得你這是侮辱人。”
明心聳聳肩:“你說什麼都可以,反正你是關夢霖的女人,你有錢有勢,想要什麼都行。當然了,搞外遇可是不行的,你要是真的那麼做了,小心他打斷你的腿。”
南柯說:“明心,你……”
“你先讓開,讓我進去。”
不等南柯移開,明心就伸出推了南柯一把,把南柯推了一個趔趄,撞在了門上。
明心從她的身邊走過,輕鬆地說了句:“抱歉啊。”
說完,她就往裏走,也不理會南柯。
南柯跟着她,看她走進了臥室,往雙人牀上一撲。
“好累啊。”
“你怎麼了?”南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