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南柯,你的前男友來了。”
南柯擡起頭看過去,站在門口的人竟然是林宇。
南柯愣了愣,她萬萬沒想到,在這裏會遇到林宇。
林宇以爲南柯沒有聽見,又說:“南柯,可以過來一下嗎?我有話要和你說。”
這次,他說話的口吻加重了許多。
南柯站起來,看着門口。
“你來這裏幹什麼?”南柯問他。
“我找你有事情要說,你出來一下,快點出來一下,我求你了!”
他的聲音非常焦急。
南柯卻依舊不動。
包廂裏的人沒有一個說話的,都在靜靜的看着他們。
南柯還是不動,林宇卻走過來,一把抓着了南柯的手臂。
“你給我出來,出來!”
他的態度無比生硬。
南柯皺皺眉,她很討厭林宇的這種態度。
“你放手好嗎?我跟你出去,別這樣,給我留點面子。”
南柯的話幾乎就是在哀求他了。
林宇的語氣這才緩和下來。
“好,你趕快出來,我在外面等着你。”
說完,林宇先是走了出去。
南柯望了眼陸佳和她的朋友。
“大家好好玩,今晚,全算我的。”
這麼一說,氣氛也立刻活躍起來。
等到大家再次開始唱歌的時候,南柯已經走到了門外。
在拐角處,她看到了林宇的身影,那個傢伙東張西望,走來走去。
“南柯,你來了。”
一見南柯,他就立刻跑過來,不過就是讓他等了幾分鐘而已,他卻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林宇,我來了,有什麼事,是你父母……”
南柯看他這麼着急,以爲是林宇的父母出了什麼事。
“不是,不是。”林宇連連擺手,“不是那樣的,南柯,可以借我錢嗎?”
“你還想借錢?這次是什麼?”
“我想去旅行,帶着我的女朋友,你可以借給我錢嗎?”
“帶你的女朋友去旅行,你向我借錢?林宇,我沒聽錯吧。你一次又一次,你……”南柯的眼睛裏閃着淚光,她實在想象不出來,到底什麼原因可以讓林宇的臉皮這麼厚。
林宇拉住了南柯的手。
“南柯,你就再幫我一次,我真的沒錢。可是,我已經答應她了,如果你不帶我去,我可能會失去她。真的,我不能失去她。”
“不能失去她?那麼我呢?當初你逼我去陪那個姓關的領導睡覺,你當時想過可能失去我嗎?”
南柯的眼淚簌簌地流着,她實在受不了了。
“南柯!”林宇叫着她的名字,“你不要講以前好不好,現在不是以前,真的不是以前了。你現在只要告訴我,你借不借我錢。”
“林宇,我手裏只有信用卡,你知道的,我手裏沒有現金。”
林宇一皺眉,他拉住了南柯的手。
“那、那麼南柯,你幫我,你幫幫我,我認識幾個會信用卡套現的,你幫我把信用卡里的錢套出來,很簡單的。”
“不可能!”
南柯一甩手,把林宇的手甩開。
“你怎麼了?我不是你的男朋友嗎?再說了,我家對你母女兩個那麼好,你就算是報答也好,幫幫我吧。”
南柯轉過身,想走回去。
林宇忽然跑過來,一把抓住她的手,撲通一聲跪下來。
“南柯,就算不看在我們以前的情份上,到底我們是親戚啊。南柯,你幫幫我,關夢霖有那麼錢,你拿他一點錢他不會在意的。還有啊,你可以去別墅裏拿出點東西來賣,真的很簡單啊。聽說關夢霖喜歡洋酒,你去他的酒窖裏拿出幾瓶酒,每瓶都幾千幾萬塊啊。南柯,你行行好,行行好可以嗎?非常容易的。”
“你叫我去偷東西?”南柯搖着頭,眼睛裏的淚水已經沒了,變成了滿盈盈的憤怒。
“不是偷,就是拿一點,那有錢人的東西算是偷嗎?你可以的,很容易的,他家裏那麼多值錢的東西不拿白不拿。”
“夠了!林宇,我怎麼也想不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這麼多年,我真是瞎了眼了,看錯你了!”
南柯轉身就走,可是,林宇還是抓着她的手,不肯放鬆。
“南柯,你行行好,可憐可憐我,我不想和她分手了。”
“她就那麼好嗎?”
“嗯,是啊,好。”林宇口不擇言地說着。
“那麼,你告訴我,你要去旅行要多少錢?”
“大概五萬吧,兩個人五萬塊,豪華歐洲雙人遊。算上路上的花銷,大概七八萬,不是太多的,對於你來說不是太多的。你對關夢霖撒撒嬌,要一件衣服都不止這個價錢的,南柯……”
“爲了這些錢,你就對我下跪?你就讓我去偷東西?你把我當成了什麼?林宇,你回答我,你把我當成了什麼?”
“我……我也不知道。可是,我們畢竟好過那麼一段,而且,我們家也照顧過你們家啊。”
“是啊,這是份恩情,可這份恩情要怎麼還,要還到什麼時候?你說啊,說啊!”
南柯大喊着,林宇被她震住了。
淚水再次奪眶而出,南柯說:“我不是不幫你,我幫你太多次了。你到底有多貪心,是你的女朋友啊,你爲什麼要我出錢?天底下哪有這種事情?林宇,不是我不幫你,是我不能再幫你了,你自己想辦法吧,大不了一拍兩散。反正你這樣的人也不是值得託付終生的人,你這個人太沒自尊了。”
南柯用以把手一抽,從林宇的雙手中掙脫出來。
她向前走,林宇跪爬了幾步,想抓住她的腳,但是,沒有成功,南柯走的太快了,根本抓不住。
就在南柯推開包廂的門,逐步內進去的時候,林宇忽然一躍而起,大喊一聲。
“南柯,你以爲你是誰?!你就是個表子!你說我自尊,可我還沒有靠陪人睡覺賺錢呢。你以爲你多純潔,呵呵,看看你身上的衣服,還有首飾,還有化妝品,這些靠什麼來的,是你自己賺的嗎?不就是陪人睡覺賺的嗎?我沒自尊,你就有嗎?你就是個第三者,不,你比第三者還下賤呢,第三者還知道爭名分,你連名分都沒資格證,就是個被人玩的爛貨。”
包廂的門打開了,南柯的面前是陸佳和她的朋友們,許多都是大學裏的同學,還有學長,而身後,是林宇這個混蛋。
南柯感覺全身都冷透了。
她吸了口氣,想讓自己的頭腦變得清楚些。她甚至想,這麼尷尬的場面一定是在做夢,如果是夢,那一定是噩夢,是噩夢就快醒來吧。
可這終究不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