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悠眯着眼睛,隨後就笑了,其實她一直都覺得物以類聚人以羣分這件事特別的正確。

    什麼樣的人就應該跟什麼樣的人湊在一起,可別跟攪屎棍一樣,禍害別的人去。

    只從昨天聽到孫玉和袁初背地裏說郭州的那些話,她就能聽得出來,這兩個人就是一路人。

    一路人就應該往一路人跟前湊,所以看到她們兩個在一起許清悠還覺得挺好的。

    至少有人跟袁初一起背地裏說三道四,袁初就不會來煩她或者說是郭州了。

    看了一會兒,許清悠把視線就收了回去,她依舊靠在窗臺上,姿態特別悠閒。

    那邊的袁初和孫玉走了一段,也看到了許清悠。

    袁初的視線在許清悠的肚子上停留了一下,這個時間還什麼都看不出來。

    不過看到許清悠的肚子,她依舊是挺高興的。

    宋擎宇的脾氣她還是瞭解的,許清悠都懷了寧玄的孩子,即便是最後兩個人沒在一起,宋擎宇跟她應該也不可能了。

    所以袁初對許清悠的牴觸也比之前要弱了,她現在不把許清悠放在眼裏了。

    於是跟孫玉從旁邊過,她只看了看許清悠,也沒跟她說話。

    許清悠巴不得是這樣,她根本也不想和袁初有什麼來往,這種不走動纔是她所求。

    孫玉也是看了看許清悠,眼神收回去的時候明顯是帶着不屑。

    許清悠也看到了孫玉的這個表情,她隨後嗤了一聲,她的聲音還算是大,至少袁初和孫玉都聽見了。

    孫玉隨後一轉頭看着許清悠,正好趕上許清悠的視線從她身上收回去,也是帶着不屑。

    她眉頭一皺,明顯是不高興了,但是隨後她又把這種情緒壓了下去。

    她是不敢惹許清悠的。

    她不是走後門進來的,實打實靠着能力進來的,但是在公司裏熬了許多年,也看不到什麼出路。

    郭州比她後來的,現在地位都比她高,有的時候她們這些設計師湊在一起開會,那些領導班子開口閉口談起郭州都是捧着的。

    她心裏不舒坦,但也不敢說什麼。

    她們公司不缺設計師,之前有老資歷的設計師也是不服郭州,背後弄了點小動作,最後不知道領導那邊是如何協商的,反正那些人最後都離職了。

    說是離職了,差不多就是勸退了。

    雖然她們在外邊也找到了工作,但肯定沒有在頂峯這邊發展好了。

    而且從頂峯離職去外邊找了個小公司,這在業內傳出去,即便是不說,別人都會懷疑是不是在公司裏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要不然正常的人誰也不可能離開頂峯去外邊那些小公司。

    所以即便是孫玉也不服郭州,她不敢做什麼事情出來。

    她也怕自己步那些人的後塵。

    雖然說那些人對外宣稱都是主動離職,但是她覺得公司肯定是出面做了一些干預,而公司出面也肯定是郭州在背後動了手腳。

    她不敢惹郭州,對於許清悠這種明顯有後臺,還是江總直接給撐腰的,她就更不敢惹了。?

    所以即便知道,許清悠剛纔那一聲嗤笑是對着她,也明顯看到許清悠白了她那一眼。

    孫玉也只能把這股火自己壓下去。

    袁初也聽到了許清悠的聲音,等着走出去一段後她才說,“真是給她狂的,纔來多久啊,就把她狂成這樣了。”

    孫玉說了句可不是,心裏不舒坦,於是說的話就更尖酸,“跟在郭州手裏的人差不多,都那個德行,你指望郭州手裏能教出什麼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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