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越集團總部大樓,三十層,高層會議室。
墨寒時身着鴉青色的西裝,面色冷峻,聽着高管彙報集團的情況,墨寒時的右側正是墨方禮,另外還坐着八個大股東。
“我有一個問題,爲什麼東南亞市場的損失這麼大?”一個股東聽完之後,忍不住發言。
“是由於決策失誤,這件事情已經提前給總裁彙報說明過了。”葉明覺開口道。
“葉經理,這件事關切到我們股東的切身利益,難道不應該給我們一個說法嗎?這個方案,到底是誰批准的?”股東不依不饒。
墨寒時掌握了集團一半的股權,其次最大的股東就是墨方禮。雖說墨方禮和墨寒時兩人手中有大半的股權,可是在場的股東同樣不可小覷。
而葉明覺是墨寒時一手提拔起來的得力干將。
墨方禮笑意不達眼底,道:“張總,不要這麼着急嘛,葉經理做事都是得咱們的總裁允許的,你別爲難葉經理嘛。”
張總會意,開口:“總裁,這件事你可要給我們一個交代啊,這東南亞的損失可不是小事,你可不能讓我們這些老臣寒了心。”
墨寒時眉眼幽深,東南亞市場確實是自己的疏忽,給了墨方禮可乘之機,纔會造成這樣的損失。
墨方禮見狀,趕緊插嘴:“寒時啊,不是二叔說教,只是集團不是你一個人的,你也不能這樣不顧大家的意見吧?”
“二叔真是字字誅心呢。”墨寒時擡眸,看向那幾個明顯幫着墨方禮的股東,開口道,“此次的損失到底是誰造成的,想必你比誰都清楚。”
“寒時,錯了就是錯了,不必多說。”
“二叔,若我說,我有證據,你們到底是看,還是不看呢?”
墨方禮與張總幾人暗中交換了一個眼神。東南亞的事情本就是他們一手炮製的,打的是從墨寒時手中挖一些實權過來的算盤。
墨寒時不理會幾人的小動作,冷冷地開口:“宋傾,把東西拿出來。”
宋傾是墨寒時的特助。他一早就聽了吩咐在會議室外面等着。
墨寒時示意宋傾將東西分發給現場的人。
幾個股東一看遞道自己手上的東西大驚失色。
“張總,這……這是怎麼回事?”
“張總,難道你真的和別人簽署了這樣的條款?”
用帝越集團東南亞的市場,換數十億的現金,同時還承諾那家公司以後都不會與他們爭奪市場。這樣的條款,何其荒唐!
張總沒想到這件事會暴露,額頭上沁出了冷汗,又強裝鎮定,說:“不是,不是我,這肯定是僞造的!”
墨寒時冷聲道:“張總,難道要我把和你簽約的人帶過來指認,你纔不會狡辯了?”
墨寒時這樣說,那就說明他一定能做到。
原本絕密的合同都能夠被他找到,他還有什麼做不到的?
對上墨寒時冷厲的目光,張總纔想起來,眼前這個年輕人當初接管帝越集團雷厲風行的手段,此時,他不由得心生畏懼。
一個股東道:“張總,這按照集團的規定,你會被董事會除名的,你怎麼能做這麼荒唐的事情。”
“這簡直就是把我們當猴子一樣耍!”
“張總,你要如何賠償我們的損失?”
“整個東南亞市場,這次我們損失了上百億……”
墨寒時擡手,會議室安靜下來。
“張總,若是按照規矩,集團可以起訴你。這樣大的金額,只怕你的後半生都要在監獄當中度過了。”墨寒時慢條斯理地說,“不過,若是你能夠將功折罪,說出還有誰是你的同謀,我或許可以幫你一把。”
循循善誘的話在張總耳中聽來,無異於蜜糖炸彈。墨寒時給的條件的確誘人,可是……若是真的供出墨方禮,自己的家人該怎麼辦?
證據確鑿,無可辯駁,他也無路可走。
他認命地開口道:“這件事是我一個人做的。”
早料到是這樣的結果,墨寒時慵懶地靠在椅背上,看着墨方禮,道:“二叔覺得,這件事該如何處置呢?平時也是二叔和張總最親厚。”
這人是自己在董事會的左膀右臂,墨方禮怎麼能不恨?
“自然是按着規矩來,我一向對集團的事情不上心,平時辛苦寒時你苦心經營了。”墨方禮皮笑肉不笑。
“既然這樣,就交給公司法務處理吧。散會。”
墨方禮和墨寒時的明爭暗鬥,這些大股東並非不知道。
秦飛亭趕上墨寒時的步伐,開口問:“賢侄,這次的事情你怎麼就這麼輕易放過他們了?”
這件事一定少不了墨方禮在背後推波助瀾。
秦飛亭是墨寒時父親的好友,因而這麼多年對墨寒時也始終照顧有加。
“秦叔,你坐。”走進總裁辦公室,墨寒時慢條斯理地說,“現在還不是連根拔起的時候。”
“唉!既然你心裏有數,那我就不多說了……好在你做了一些補救,集團這次的損失也不大。不過……”秦飛亭欲言又止。
“嗯?”
秦飛亭:“我調查了一下這次設計師競爭賽的評委有超過一半的人都和墨方禮最近有密切的聯繫。他爲什麼突然對這種小事上心?”
墨寒時頓了頓,明白過來,蘇茜茜和蘇遠平應該是暗中和墨方禮搭上了關係。
蘇雲淺家。
將準備用來參賽的水墨風設計圖最後一些細節給潤色好,蘇雲淺懶懶地打了個哈欠,起身拉開牀簾,才發現已經日上三竿了。
軒軒敲門:“媽咪,你在忙嗎?”
蘇雲淺開口,將小寶貝抱在懷裏,問:“怎麼了?”
“怎麼一上午都沒見着爹地?”
蘇雲淺失笑:“他回公司了,你放心,媽咪不會趕他走。”
“軒軒最喜歡媽咪了,嘻嘻……對了,媽咪,今天早上我發現有人在入侵家裏的網絡。”
“是什麼人你知道嗎?”
軒軒搖了搖頭,他最後只查到一個偏遠地方的IP,沒有辦法確定對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