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迷迷糊糊的腦子在接到墨寒時的電話後竟是清醒了很多,男人抱着手靠在牆邊似笑非笑地看着不遠處踉蹌而來的身影。

    剛從衛生間裏吐了一通的蘇傾奄奄一息地扶住了牆緩緩走了出來,卻對上了笑的一臉詭異的秦易軒,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我說,你就不能提前讓人把車開過來嗎?你這麼悠哉地站在這裏,咋的?咱們今晚就是要在這過夜了嗎?”

    蘇傾一臉嫌棄地看着他,剛剛分明都是喝多了的樣子,怎麼這個男人現在看上去就像是沒事人一樣。秦易軒難得心情好的沒有和他一般見識,一隻手拉住了他的手臂,拽着他往外面走去。只是這健步如飛的樣子,蘇傾被硬拽着往外面走去,還沒來得及開口,卻又被秦易軒一股腦地丟進了車裏。

    “師傅,麻煩你了。”

    帶着禮貌地笑容拿出了一張紅鈔票丟在了蘇傾的身上,又朝着出則車司機揮了揮手。

    “喂,你就這麼把我……”

    秦易軒笑着轉身離開了,汽車揚長而去。看着手裏緊緊攥着的這一張紅鈔,蘇傾心裏直喊苦。

    電話孜孜不願地響了起來,不知道什麼原因手機竟然被調成了振動,蘇雲淺拿出了手機纔看到了這十幾個未接來電,想來或許是與外國商的合作,蘇雲淺有些緊張地重新撥了回去。

    “寒時。”

    興許是手機開着免提的緣故,傳到蘇雲淺這邊的聲音很小,蘇雲淺不得已地放下了手上的設計圖,將手機重新夾在了耳朵旁。

    “淺淺,成功了。”

    墨寒時向來不是一個話多的人,從來不做過多的解釋,蘇雲淺的錯愕只是一瞬間,隨後她的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她知道這對帝越來說是何其的重要。蘇雲淺看着手上的設計圖,她現在彷彿能想象到男人因爲成功而微微上揚的脣角。

    “寒時,我以爲林宇凡的推薦……你不會採納。”

    想了好久,蘇雲淺還是決定將心中的想法問出口。電話另一頭微微頓了頓,男人像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隨後難得地笑出了聲。只是這一舉動讓蘇雲淺更加的疑惑了,墨寒時向來因爲自己和林宇凡的關係而心存芥蒂,這一次能採納他的提議,這一點也不像是墨寒時。

    “你不是男人或許你不會明白,當攥住了一個女人的心的時候,世界上所有的男人,或許他都不會在意了。”

    本想調侃兩句墨寒時的高傲和極度自信,但話到嘴邊的時候蘇芸淺卻覺得心間一暖。墨寒時難得話多的和她講了秦易軒和蘇傾商談應酬時喝的酩酊大醉的慘相,蘇芸淺“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彷彿這兩個人的狼狽模樣蘇雲淺都能親眼看到一般。

    “墨總,公關部那邊……”

    本是公關部的祕書接收到了總監的命令,着急忙慌地趕來向墨寒時詢問最後的品牌代言人的人選。但是在看到墨寒時臉上帶着的那一絲詭異的笑容的時候,整個人愣地站在了一旁。就在這一突如其來地打擾下,墨寒時緩緩擡起了頭,凌厲的眼神讓來人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

    “我,我……”

    本是在來的路上想了一路的說辭,卻在看到墨寒時的一瞬間全都拋到了腦後。直到看到墨寒時因爲不耐煩時微微皺起的眉頭。來人把頭狠狠地低了下去,緊緊閉上了眼睛。

    “墨總,是總監讓我來的,總監說……說這新一系列的產品代言人,您有沒有什麼屬意的人選,因爲這事態緊急,所以特意讓我來跑這一趟。”

    硬着頭皮地把總監交代的事一五一十地說出了口,辦公室裏一時之間陷入了沉默,墨寒時的悄無聲息就像是死亡之前的倒計時一般。公關祕書總算是能體會到公司八卦時聊起的那個“閻羅王”到底是怎樣的可怕了。這沉默地短短的幾秒鐘,祕書就像是做了一個過山車一般。

    “好了,寒時,你先處理工作吧,有什麼事回來再說。”

    興許是感受到了電話那頭的恐怖氣氛,蘇雲淺還是出來解了圍。聽到了來自墨寒時手機裏傳出來的聲音是蘇雲淺,祕書總算是微微鬆了一口氣,就這一會功夫便就是憋得滿頭大汗。墨寒時的語氣就在蘇雲淺的話後瞬間變得溫和了起來,他又囑咐了兩句,便帶着笑意地掛斷了電話。可也就是在電話掛斷的一瞬間,墨寒時的臉色重新沉了下來。

    “什麼事?”

    祕書忙不迭地擡起頭來,看着墨寒時疑惑地眼神,她的心裏直喊苦。敢情是自己剛剛硬着頭皮說的一切,這“閻羅王”竟是一個字都沒聽到?安奈住心裏的委屈,祕書緩緩露出了一個標準的笑容來,雙手因爲極度的緊張,緊緊在身後扣在了一起。

    “就是公關部總監她……”

    “我知道了,出去吧。”

    墨寒時將手中的文件一把丟到了書桌的前端,便不再理會她了,祕書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接過了桌上的文件,只是簡單地看了一眼,便像是如釋重負一般地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

    “好的,墨總,打擾了。”

    轉過身後飛快地逃離了這個宛如地窖一般的地方,直到走了好久才意識到剛剛自己滑稽地就像是個小丑一樣。就是來傳個話而已,怎麼就像是就賊心虛呢。想到了剛剛墨寒時表情的極速變化,她心裏更覺得驚訝,這墨總難不成是會變臉不成?

    “雅若,雅若你在做什麼呀。我剛剛叫你了老半天,你不能總是這樣跟個活死人一樣的吧。你看看也不好好給自己收拾收拾,公司那邊給你打了多少個電話,你知道嗎?”

    丁雅若有些疲憊地把臉側的頭髮給挽到了耳後,看清了來人之後,緩緩坐直了身體。

    “公司那邊又想要我做什麼?你是我經紀人,你不是知道嗎?我最近已經夠辛苦了。”

    丁雅若拉了拉自己身上的睡袍,不就是趁着忙裏偷閒偷偷回家來補個覺嗎?這些人到底是要她怎樣,榨乾她最後一丁點價值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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