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家停一下手裏的工作。”蘇雲淺衝着氣氛萎靡的辦公樓喊着,一個個‘熊貓眼’充滿疑惑的將目光移過來,“有一個好消息我宣佈一下。”
“emm……”蘇雲淺看着一雙雙期待的眼神中泛着光澤,笑意漸漸浮上臉龐。
“雲淺姐,你別賣關子了,快點說吧。”看着蘇雲淺欲言又止的樣子,幾個好奇的員工忍不住起身詢問,“我們都等着了。”
“我已經向總經理申請,下週集團冬遊,全部費用由公司開支。”
不出所料的,聽到蘇雲淺宣佈這一消息後,這個辦公層像打了雞血一般,瞬間沸騰起來,剛剛死氣沉沉的氣氛在一瞬間被驅散。
“好了好了,各位,稍安勿躁。”蘇雲淺擺擺手,把他們安撫下來,害怕這羣傢伙把整棟樓都給掀了,“這件事目前只有我們部門知道,而且到墨總宣佈前,也僅限我們部門知道,所以,我們內部先知道就好了。”
如果不事先強調好,恐怕這條消息不脛而走,明天歡呼的就是整棟大樓了。作爲墨氏第一夫人的蘇雲淺,爲他們爭取來了這極度奢侈的願望
“遵命,雲淺姐,感謝雲淺姐給我們爭取了這麼大的福利。”
“感謝設計部福星,讓我們向雲淺姐表示敬意。”
“感謝雲淺姐!”
一時間,衆人異口同聲,整齊劃一地對着她鞠躬以示謝意。蘇雲淺有些不知所措,作爲公司總經理的內人,自己這樣算不算得上是以私謀公呢?
“噔噔噔。”
墨寒時皺眉,他最討厭自己工作時別人來打擾,而且,蘇傾也沒跟自己說這個時候有人會來找自己,那就……
當然,秦易軒還有蘇雲淺不在這個行列之中。
“進。”墨寒時右手鬆開鼠標,把目光從電腦上挪至門口,秦易軒悶悶不樂的走進,像是受了什麼挫折一樣,“你怎麼來了?”
“彙報工作,不然你以爲我跑這麼遠?”秦易軒萎靡不振地坐在墨寒時辦公桌前,臉色愈發不好,眼下的黑眼圈顯得格外的明顯。
墨寒時自顧自的拉開抽屜,沒有理會他這尊‘衰神’,怎麼說都是自家的兄弟,從小看着他長大,沒有想到情路竟然是如此的坎坷。
“這是韶妍的地址,她現在一個人在家,你也知道她現在腿受傷了,又不願意讓淺淺幫忙的,一個人多少有些不大方便,反正現在你又不用出差的,過去看看。”
“地址?”秦易軒瞪大眼,目光滯留在墨寒時手中那張紙條,眼中的陰翳瞬間散去,他如果想要知道,自己又怎麼可能拿不到呢,那個人從根本就不希望見到自己吧。
“大哥,韶妍的地址,你怎麼會有呢?我怎麼可能去找她呢?她根本就不願意見我,之前你又不是不在。”
墨寒時隨意地回答着,把紙條放在秦易軒面前。“怎麼做是你的事情,都是成年人了,你得爲你的人生負責任。再說了,韶妍一個人呆着,要是發生了什麼,誰也不知道的,你心裏難道就放心得下。”
“我不去,你愛找誰找誰。”嘴硬心軟的秦易軒默默地把地址記了下來,畢竟速記這種事情灑灑水啦。
把紙條滑到他墨寒時鼠標墊旁,側坐着靠在桌上,“我和她之間的事情,三言兩語的也說不出情,她走不出來的,我又怎麼可能走進去呢?”
“知道,所以現在還沒下班,你好好想想吧,別讓秦姨她們擔心了,父母年紀都大了。”說着,墨寒時把鑰匙連同紙條再次推到秦易軒身前。
秦易軒苦下臉,雖說開墨寒時車,對他來說誘惑很大,但就韶妍這件事來說,他就有一萬個退卻的理由,“你別爲難我了,我就是來和你彙報一下工作,之後我就走了,你讓我看韶妍,還不如讓我出差。”
“那好,你來彙報工作,抱歉,我不適合很滿意,所以,扣這個季度獎金。”墨寒時聽下手裏的工作,雙手托腮,看着一臉難堪的秦易軒,“所以你看呢?是把工作做好?還是扣獎金。”
秦易軒‘簌’地站起,惡狠狠的看着墨寒時,“你確定要這樣?爲了這麼一件小事?如果我去了,韶妍把我趕出來怎麼辦?要是她不小心又把腿閃了怎麼辦?”
“說真的,你明明知道他根本就不願意見我,她現在還是一個低谷期,我要是去了,指不定她會更傷心。”
秦易軒垂下眼眸,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和韶妍鬧成現在這般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從知道彼此身份的那天起,他們之間的牽絆就解不開了。
“這已經是過去的事了,雖然我們都知道她母親的事給她造成了不小的創傷,但那是上一輩人做的事了,後果也不應該有我們這輩人承受,我也知道你不願意去,但有些結總要有人去解開的。韶妍不願意,那個厚臉皮的人只能你來做。”
墨寒時注視着秦易軒試圖閃躲的眼神,這件事的人選非他不可。
一番話讓秦易軒有了些猶豫,自己心裏知道墨寒時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肺腑之言,而且也不是毫無道理,指尖停留在桌面上方,心裏卻還是有些遲疑。
“事先聲明,我是以你的名義去,僅僅是去看看她,我的唯一目的也只是我的兩天工資。”秦易軒下定決心,一把抓起紙條和車鑰匙,邁向門口走去。
“等下。”墨寒時叫住他,猶豫再三,還是來了口,“韶妍現在情緒不是很穩定,所以你儘量順應着她。而且,你可能不知道,她在這些年一個人過着,雖然可能看着光鮮亮麗,但她這些年也吃了不少苦,因爲芭蕾的緣故,身體狀況也不好。”
“好,我知道了。”秦易軒指尖觸碰到門把手,聽到墨寒時話的一刻,手指微微抽,搐了一下,語氣平淡的恢復了一句,打開門,便轉身走出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