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響起了警車的聲音。
墨方禮眉頭緊皺,整個人欲走的步伐停頓了下來:“墨寒時,你當真動了殺意,連我們身上的血緣關係都不顧了嗎?”
“你動我孩子的時候,可有想過今日?”
眸內滿是殺意,墨寒時手中一把黑色的手槍瞬間對準了他:“我今天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跟警察走,要麼,直接死。”
“不瞞你說,監獄內我也安排好了。”
“你......”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墨方禮整個人現在都是猶豫不決的,思緒想了很久,終究還是停下來了自己的步伐,雙手舉在了半空中投降。
......
“淺淺,好玩嗎?”
墨寒時將她壓在了沙發上面,低頭好好索吻了一番才罷休:“你知不知道,要是我不在那裏的話,今天你該有多麼的危險?”
“你如果真的出事了,我怎麼辦,軒軒怎麼辦?”
“嘿嘿。”
“不會的。”
淺笑了一下,蘇雲淺湊近他,把自己的額頭與他的對齊蹭呀蹭:“老公,人家還不是知道你會保護我嘛!不然我還去跑什麼。”
在她離開的時候,心裏面就知道墨寒時肯定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那如果我沒有呢?”
墨寒時面色逐漸沉靜了幾分,今天的這件事情他不敢想後果,如果他當時真的沒有發覺,真的沒有去想這件事情,那今天的後果......
“淺淺,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沒有發覺你拿走U盤的小動作,也沒有發覺你從市區去別墅的動作,今天的後果會是什麼?”
此話一出,蘇雲淺現在也有一點後怕,她這麼大膽完全是相信墨寒時。
“我...下次不會了。”
“但是我心裏無比相信,不管是發生什麼事情,墨寒時都會保護好我,對不對。”
“嗯。”
墨寒時低頭,將下巴落在她頭頂的位置:“淺淺,我們早就說好了,不管有什麼事情我們都一起商量,我遵循了這個,也希望你可以,我真的不能失去你。
“淺淺呢?”
門頓時被推開,蘇老爺子步伐雖有些慢,但還算走的穩當,因爲走的有些急,不免有點氣喘吁吁的,當他看到客廳裏面人的時候,瞬間就鬆了一口氣。
“你這是去哪裏了,不知道所有人都擔心你嗎?”
“下次出去難道就不能說一聲嗎?”
蘇雲淺看着這樣的爺爺,在自己心裏面的那一塊寒冰好像不知不覺的融化了,可能是在之前,也可能是在這些天日日夜夜的相處中,之前的一切,彷彿都微不足道了。
“爺爺,我這不是安全回來了嘛。”
“傻!”
蘇老爺子重重的敲了敲自己的柺杖:“下次不能這樣了聽到了嗎?有什麼事情你跟寒時一起去解決,這樣單槍匹馬的要萬一真出了什麼事情該怎麼辦?”
“受到,爺爺。”
柔柔的笑着,蘇雲淺看着他那身體開口提醒:“爺爺,您的年紀還是大了,現在就需要好好休息,來做沙發上休息一會,我去給您削蘋果。”
“削蘋果?我纔不喫呢!”
蘇雲淺:“......”
果然,這爺爺還是不服老。
“夫人,有您的快遞。”
黑衣人從外面走來,手中拿着一個長長的盒子:“夫人,不過這快遞沒有署名也沒有地址,只是說要親手交給您,這......”
黑衣人站在原地,一時間交給也不是,不交也不是。
“我來開。”
黑衣人:“......”
“夫人,這?”
萬一這盒子裏面真的是出了什麼問題,那自己該怎麼跟墨總交代呢?雖然墨總現在是在這裏看着,但是如果真的出事了,自己也難逃。
可能小命都賠在這裏了。
“墨總?”
黑衣人整個人幾乎都要哭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只能將求救的眼神看向了墨總:“墨總,這夫人要開這盒子,我是給還是不給。”
“給他吧。”
聽到墨總的話,黑衣人立即將這個燙手的山芋放在了桌子上面:“夫人,東西我已經放在這裏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離開了,我那邊還有事情需要現在去忙活一下。”
“嗯,下去吧。”
看着桌面上一個什麼也沒有的盒子,雖然從外面看不出裏面到底有什麼東西。
蘇雲淺的心裏,現在已經差不多知道自己眼前這個盒子裏面是什麼東西了,她走向前將盒子拆開,裏面是一個已經裱好的畫。
這畫......
上面是一個全家福,有自己和軒軒,還有墨寒時,甚至還有蘇老爺子。
整整一家人的全家福。
甚至,這畫的繪畫風格和手跡,都還是她比較熟悉的。
“淺淺,這是什麼?”
墨寒時自然也怕盒子裏面有什麼危及她生命的東西,在她打開盒子的時候就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目不轉睛的看着盒子裏面的東西,當看到只是一幅畫的時候,也放心了不少。
“林宇凡畫的。”
蘇雲淺笑了笑,撫摸住他的手緩緩開口。
他這是終於想清楚了嗎?
把這一幅畫從盒子裏面拿出來,只見有一張小紙條從裏面掉了出來,蘇雲淺彎腰從地上將紙條撿了起來,便看到上面寫了一行字。
“蘇雲淺,你要好,一定要好。”
熟悉的畫風和這筆跡,蘇雲淺幾乎完完全全的斷定了這東西就是林宇凡給的,只不過他可能不知道說什麼,便送來了這一幅畫。
這麼長時間了,他終於想清楚了。
“墨寒時,我好喜歡現在。”
蘇雲淺轉身抱住他,一字一頓的開口,她真的很喜歡現在這平靜的生活,一切的事情都已經解決了,而孩子的仇也報了,墨方禮的事情也交由警察局着手了。
一切,似乎都平淡了下來。
“我們兩個一定會好好的,是不是。”
“嗯。”
墨寒時薄脣微啓,沒有任何猶豫的便開口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