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錦川現在來不了,那是因爲唐阮阮還沒有出事。”
他說着,眼神一眯,吩咐身邊的助理。
“去通知催眠師,讓江左城今天晚上就動手。”
看着助理離開,陳旭抿了抿脣,沒有說話。
他知道無法阻止慕斯年的計劃,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等唐阮阮被抓來之後,能夠不被別人欺負。
“老大,等阮阮來了,讓我看着她吧,我保證不會放她走的。”陳旭小心的提議。
慕斯年看了他一眼,他知道陳旭是怎麼想的。
“我會讓你看着他,但不是你自己,陳旭你從小就跟着我,我不希望我們之間的感情會爲了一個女人而變質。”
慕斯年這是在警告陳旭。
陳旭臉色微微一白,但還是點了點頭,“老大你放心,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
晚上!
喫過晚飯後,唐阮阮就在江左城病房裏的沙發上睡着了。
她睡的並不沉,稍微有點動靜就會醒。
醫院的病人並不多,所以走廊也很安靜。
唐阮阮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忽然聽到一陣嘻嘻索索的聲音從病牀上傳來。
聽到這個聲音,唐阮阮猛的睜開眼睛,就見原本已經睡着的江左城此刻已經醒了,正站在牀邊。
黑暗中,唐阮阮看不清江左城的臉色。
“小舅舅你怎麼起來了?”
唐阮阮問,伸手就要去開燈。
“別開燈!”
江左城的開口,黑暗中他的聲音充滿的謹慎和嚴肅,“慕斯年的人來了。”
慕斯年的人來了?
聽到這句話,唐阮阮也猛的站了起來。
她藉着月光,快速的走到江左城的身邊,“小舅舅你怎麼知道慕斯年的人來了?”
江左城轉頭看了唐阮阮一眼,冷冰冰的道:“我聽到了。”
“小舅舅?”
唐阮阮看着江左城,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她轉身就要去開燈,手還沒有碰到開關,忽然覺得頸間一痛,人瞬間失去了意識。
病房裏的動靜很小,外面的人沒有聽到。
江左城看着暈過去的唐阮阮,眼神漸漸變得空洞起來。
“做的不錯。”
慕斯年帶着人從窗戶邊跳進來,看着倒在地上的唐阮阮,輕輕一笑。
……
唐阮阮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等她在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沒有窗戶的房間裏。
這房間像是臨時搭建的,十分的簡陋。
她手腕上和腳腕上都鎖着鐵鏈,上面連把鎖都沒有,對方爲了怕她逃跑,也是煞費了苦心。
“吱呀!”
簡陋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發出尖銳難聽的聲音。
外面的陽光伴隨着木門的開起猛的照射進來,讓唐阮阮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阮阮,你醒了!”
熟悉的聲音,透着濃濃的關心,卻讓唐阮阮覺得十分的諷刺。
“我以爲來的會是別人。”
看着進來的陳旭,唐阮阮諷刺的笑了。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
陳旭走過來,拿着一些喫的放到唐阮阮面前。
落在老k手裏的人,老k會把他們折磨的生不如死。
這個唐阮阮是知道的。
“謝謝!”
唐阮阮輕笑,動了一下手上的來鐵鏈,將陳旭拿的喫的接了過來。
她不能,傅錦川和孩子肯定還在等她回去。
“我小舅舅怎麼樣了?”
咬了一口手裏的面面包,唐阮阮問道。
“他沒事,現在人還在醫院裏,傅錦川的助理會照顧他的。”陳旭回答道。
“所以,你們的目標其實並不是我小舅舅,而是我?”
剛纔唐阮阮一睜開眼,就知道了慕斯年的計劃。
“是!”
陳旭承認,現在唐阮阮已經在他們手裏了,也沒有必要再藏着掖着了。
“呵呵……”
唐阮阮冷笑出聲,“慕斯年還真的是能算計,他知道傅錦川將金礦交給了z國,知道哪怕就是用我小舅舅威脅傅錦川,傅錦川都不會妥協,所以他打算用我威脅傅錦川是嗎?”
“阮阮這不能怪老大,是傅錦川做的太絕了,他明知道老大要金礦,可是他卻把金礦交給了z國,讓老大白忙活一場,如果換做是你,你會不會生氣?”
陳旭見唐阮阮現在還在幫着傅錦川說話,有些生氣。
“你根本就不知道老大爲了這個金礦付出了多少。”
老大的所有產業在傅錦川的打壓下都出現了危機,這個金礦是他們解決危機的唯一機會,但是誰能想到傅錦川會做的這麼絕。
“阮阮,你不應該怪老大,你要怪就只能怪傅錦川,要不是他做的是怎麼絕,怎麼會逼得老大對你動手。
這一切都是傅錦川害的,在我看來傅錦川根本就不愛你,不然他也不會讓你陷入這樣的危險。”
“這和傅錦川沒有關係,是我自己要來的,我被你算計是我自己蠢,
我相信他肯定會救我出去的。”
唐阮阮看着陳旭,眼神充滿了堅定,臉上全是對傅錦川的信任。
陳旭咬牙,“阮阮我會讓你知道你對傅錦川信任是錯誤的。”
看着陳旭出去,破舊的房門再次被關上,唐阮阮低下頭繼續安靜的喫着面前的東西。
……
醫院裏。
左一和肖冰找唐阮阮都找瘋了。
“好端端的人,人怎麼會不見?”
左一急的走來走去,“江先生還沒有醒過來嗎,昨天晚上夫人一直在病房裏守着他,夫人就在病房裏失蹤,江先生肯定知道什麼線索。”
肖冰搖頭,“剛纔醫生檢查過了,說江先生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陷入了深度昏迷,短時間內根本醒不過來。”
說完,肖冰看着要急哭的左一,忍不住問道。
“傅少夫人失蹤,你是不是應該先和傅少說一聲?”
從知道唐阮阮消失到現在,已經過去五個多小時了,左一除了急着找人外,好像並沒有要告訴傅錦川的意思。
肖冰忍不住在心裏嘀咕,難道傅錦川根本不在乎這位傅少夫人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