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寶乖巧的看着米諾,眼睛裏像是有光,特別的漂亮。
“我以後絕對不會再讓人欺負你了。”
米諾說着,輕輕的在景寶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媽咪的吻很軟,像是棉花糖一樣落在額頭上,讓景寶恍惚了一下,他愣愣的看着米諾一時間忘記了反應。
“乾媽,景寶哥哥都被你親的不好意思了。”
糖寶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捂着嘴偷笑。
“我……我沒有。”
景寶耳根一紅,臉上終於有了以他這個年紀相符的羞澀和笑容。
喫過晚飯,景寶推着輪椅帶着米諾在院子裏慢慢的走着。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氣氛安靜而溫馨。
大寶和糖寶站在不遠處,看着這一幕都爲景寶高興。
“今天我在屋裏聽到媽咪和乾媽的談話了,媽咪將景寶的身份告訴乾媽了,我聽到乾媽哭了。”大寶小聲的對糖寶和二寶說道。
不敢讓景寶聽到。
“乾媽知道了景寶哥哥的身份以後,肯定會更加的對景寶哥哥好的。”
糖寶高興的看着前面的景寶和米諾,那種發自內心的喜悅,就好像是自己的事情一樣。
“希望她們的這份幸福不會有別人再來打擾。”
二寶輕輕嘆了口氣,始終覺得景煜不會就這麼算了的,那男人肯定還會再次來。
聞言,大寶也皺起了眉頭沒有在說話。
唐阮阮沒有陪着三個孩子,她喫完晚飯就出去了,剛纔喫飯的時候,傅錦川就給她發了消息,讓她出來一趟。
坐着車到了傅錦川說的地方,唐阮阮才知道原來這裏是個會所。
走到傅錦川說的包間,唐阮阮還沒有敲門,門就從裏面開了。
“阮阮!”
傅錦川正坐在沙發的中央,他旁邊坐着的是今天上午從別墅離開的景煜。
景煜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裝,此刻面容冷峻的坐在那裏,身上撒發着能凍死人的寒氣。
唐阮阮走過去,坐到了傅錦川身邊,“你叫我來做什麼?”
這很明顯是一個商業上的聚會,包間裏的人除了景煜,別的唐阮阮也不認識,但是她從這些人的衣着和打扮上看,就知道這些人都非富即貴。
包間裏還有幾個女人,穿着非常的暴露,好像是會所的小姐。
除了傅錦川和景煜,其他人身邊都坐着美女。
“怕你在家無聊!”
傅錦川說着,伸手摟住唐阮阮的腰,頭輕輕的靠在她的肩膀上。
包間的燈光有些昏暗,聲音也有些嘈雜,你進來的時候,唐阮阮只聞到了濃烈的酒味兒,但此刻坐在傅錦川身邊,她很快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而此刻,傅錦川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唐阮阮身上,很明顯,血腥味兒就是從傅錦川的身上傳來的。
唐阮阮心裏一驚,猛的朝傅錦川看去。
“你受傷了?”她低頭小聲的在傅錦川耳邊問道。
包間的聲音很大,唐阮阮的聲音完全被遮住了,除了她和傅錦川沒人能夠聽道。
“沒事,一會兒回去再說。”
傅錦川沒有否認,這無疑是證明了就是他受傷了。
“傅少,這位就是您的夫人嗎?”
一個穿着西裝,身材魁梧長相豪邁的男人走過來,手裏端着兩杯紅酒,笑眯眯的打量着唐阮阮,“都說傅少娶了一位非常漂亮的夫人,我一直都想見見。”
說着,對方將手裏的酒杯遞到唐阮阮面前。
“傅少夫人,我請你喝一杯。”
不等唐阮阮伸手去接那杯紅酒,就聽身邊的傅錦川道:“抱歉,我夫人不會喝酒。”
唐阮阮不能喝紅酒,一喝紅酒胃就會疼。
這個傅錦川一直清楚的記得。
“不會喝酒啊?”
對方遺憾的搖了搖頭,“還真是可惜了,那這兩杯酒我就自己喝了。”
說完,對方直接手裏的兩杯紅酒一飲而盡,那姿態豪邁的跟他的長相一樣。
等對方離開,傅錦川才小聲的在唐阮阮耳邊解釋,“這人叫張豪,是海城出了名的地頭蛇。”
“景煜爲什麼會和你一起在這裏?”
唐阮阮問道。
她知道傅錦川是來海城做生意的,可是合作對象好像並不是景家。
“剛好遇見。”
傅錦川笑了笑,轉頭去看坐在他旁邊的景煜,“景少還不打算回去嗎?”
景煜淡淡的看了傅錦川一眼,“你不也沒走嗎?”
唐阮阮坐在一旁,看着這兩人眼神上的針鋒相對,就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這個包間裏的人看似是在一起玩兒,可是仔細看你就會發現他們都是在各玩各的,就像是傅錦川和景煜,明明坐在一起,卻話裏有話,誰也不想搭理誰。
唐阮阮在傅錦川身邊坐了半個小時,都不知道這男人爲什麼讓她過來。
直到一個小時後。
這些人陸續離開,傅錦川才帶着唐阮阮離開。
他們一走,景煜也跟着走了出來。
剛纔被包間裏的香味和酒味遮住了,現在上了車唐阮阮才發現,傅錦川身上的血腥味比包間裏的還要濃郁。
“你傷在哪裏了?”她一邊問着,一邊伸手要去解傅錦川的衣服,想要查看他的傷勢,只是她的手剛碰到傅錦川的衣服,就被按住了。
“回去再說,有人在跟着我們!”
傅錦川說着,低頭吻住唐阮阮的脣瓣,兩人的姿勢看上去曖昧極了。
唐阮阮不知道是什麼人在跟着他們,但是傅錦川既然這樣說了,她只能盡力的配合這個男人,輕輕的迴應着他的吻。
車子從會所門前離開,好幾分鐘後,傅錦川才戀戀不捨的放開唐阮阮的脣瓣,兩人的呼吸都有些凌亂,好在衣服還算整齊。
“景煜的車在後面跟着我們!”
唐阮阮梳理了一下有些微亂的頭髮,透過後視鏡看着後面的車子,皺着眉頭說道。
“讓他跟着吧,他是專門來找我的。”
傅錦川說完,很快閉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忍着傷口處傳來的疼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