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絲絲這是又對你了說了什麼,讓你跟我說這些?”
紀瀾的語氣有些不好,甚至有些冷。
如果不是因爲擔心葉清的身體承受不了,他真想將自己查到的真相全部都告訴葉清,讓她認清楚紀絲絲的真實面目。
“絲絲並沒有對我說什麼,甚至還爲你這個做哥哥的辯解,你不要誤會她,是我看她委屈的站在病房裏,我就知道肯定是你和葉楠說了什麼。”
葉清見兒子這個樣子,十分無奈的嘆了口氣。
“紀瀾,不管怎麼絲絲都是你的妹妹,我們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
紀瀾冷笑,“你把她當一家人,你問過紀絲絲有把我們當一家人嗎?”
紀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咬着牙對葉清道:“媽,紀絲絲沒有你想的那麼好,當年妹妹怎麼丟失的,你真的查過嗎?
你有沒有想過,怎麼就那麼巧,妹妹丟了以後她就來了。
而且她還和妹妹有着那麼多一樣的習慣,讓你覺得彷彿又看到了自己的女兒,然後將她留在了紀家,囡囡不見了,她順理成章的成了紀家的女兒,您不覺得這一切都太巧合了嗎?”
紀瀾吼道。
巧合的就像是提前設計好的一樣。
聞言,葉清直接愣住了,她呆呆的望着紀瀾,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紀瀾說的每一個字她都知道都認識,可是加在一起,一時間葉清竟然分不清是什麼意思了。
看着葉清這個樣子,紀瀾心裏十分的愧疚。
“對不起,媽!”紀瀾低下頭,聲音有些悶悶的跟葉清解釋,“我不應該跟你說這些的,只是剛纔我是真的沒忍住。”
“不!你……你剛纔說什麼?”
葉清總算是反應過來,她坐起來猛的抓住紀瀾的手臂。
聲音惶恐而驚慌的問他。
“紀瀾,你把你剛纔說的話再說一遍。”
有些事情真的經不起推敲,你不說的時候可能沒有想到,但是一提起來,懷疑的種子就開始在心裏發芽快速的生長,很快就變成了一個參天大樹。
既然話已經挑起來了,紀瀾也就不想再瞞着了。
他握着葉清的手,咬了咬脣,說道:“媽,有些事情我本來是想等你身體好了再告訴你,但是現在既然話已經說出來了,我覺得應該告訴你一些,免得到時候你沒有心理準備。”
聽着紀瀾這些話,葉清心裏瞬間咯噔一聲。抓着他的手臂的手在不停的顫抖。
那不是激動,是害怕,是愧疚。
她怕自己弄丟了女兒已經錯了一次,自己在識人不清,還要再錯一次。
“紀瀾這件事情和絲絲沒有關係對不對?”
葉清真的不敢去想後面的假設,不是因爲太愛紀絲絲,是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這麼蠢。
紀瀾緊緊的抿了抿脣,“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和她沒有關係,但是我查到的事情和她的母親有着很大的關係。”
紀瀾低着頭,慢慢的訴說着自己查到的一些事情。
囡囡走丟那天的場景,紀瀾到現在都還記得,那天的每一幕,每個人說的每一句話,紀瀾都深深地記在心裏。
因爲那是他最愛的妹妹啊!
“那天就你和紀絲絲的親生母親帶着妹妹一起出去,你當時有事暫時離開了妹妹一會兒,但是當時紀絲絲的母親應該是守着妹妹的。
可是你回來的時候,妹妹卻已經不見了,而當時現場只有紀絲絲的母親,按照她當時的說法,她說是一轉身的功夫妹妹就不見了,她當時慌忙的去找妹妹,結果一不小心踩空了樓梯,從樓梯上滾了下去,然後磕到了頭,暈倒在了樓梯下。”
聽着紀瀾的話,葉清不由回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一幕,眼淚不停的往下落,女兒的丟失是她心裏永遠都無法癒合的傷口,一提起來就鮮血淋淋。
那種痛,撕心裂肺。
“當時我們沒有覺得這些話有什麼問題,可是現在仔細的想起來,您不覺得這裏面有很多的破綻嗎?
當時紀絲絲的母親和妹妹就站在樓道里,旁邊連個門都沒有,妹妹怎麼可能一轉身就不見呢?”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妹妹不是自己跑丟的,而是被人給抱走了?”
葉清的身形微微一晃,只覺得眼前不斷的發黑,險些要暈過去。
“媽,您沒事吧?”
紀瀾擔憂的看着葉清,“對不起,我現在不應該跟你說這些的。”
“不,你應該說!”
葉清並不是一個軟弱的女人,相反,她很強,這些事情她並不是承受不住,只是有時候不願意去承受而已。
那時候,因爲太過信任紀絲絲的母親,加上女兒丟失後,紀絲絲的母親每天都陪着她以淚洗面,這讓葉清從未懷疑過她。
“我真的是從未懷疑過她!”
葉清平靜了一下情緒,流着淚哭着說的。
“您太信任她們,自然不會懷疑她們說的事情是假的,可是您仔細的想想,自從囡囡丟了以後,緊接着紀絲絲就來了,當時紀絲絲的母親跟你說的理由是,囡囡丟了,她怕您心裏難受,將自己的女兒帶過來陪您。”
想在想到當時的那些藉口,紀瀾心裏就止不住的泛着冷意。
“我承認,開始我是真的十分討厭紀絲絲,您對她越好,就越讓我覺得是她搶走了原本該屬於妹妹的幸福和母愛,所以我對她的態度一直不好。
尤其是在看到紀絲絲有很多習慣和妹妹一樣後,我對她的那份厭惡就越發的深了,可是您當時真的是把她當成了囡囡,爲了不讓您傷心,我一直都把這份厭惡埋在心裏。”
紀瀾不喜歡紀絲絲這些葉清是知道的,“可是這和囡囡走丟有什麼關係?
會不會是絲絲的母親一個人做的,畢竟當時絲絲也還只是一個孩子。”
紀絲絲的母親在紀絲絲到了紀家後,沒過一年就過世了。
紀絲絲是葉清一手帶大的,那份感情是真的,她是真的疼紀絲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