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爺子看着傅錦川這不在乎的模樣,心裏越發的生氣。
“我問你,你父親呢?”
聞言,傅錦川依舊聲音清冷的道:“我不是說了嗎,父親我會救出來,爺爺也給了期限,這不過是剛過了一晚上,爺爺就這麼迫不及待的來要人了嗎?”
老爺子未免太着急了些。
傅容能有今天,全是他咎由自取,傅錦川半點都不擔心他會死,對方也不會真的要了傅容的命。
“你知不知道,綁匪已經給家裏打電話了?”
傅老爺子今天這麼着急過來,就是因爲這件事情,那些綁匪簡直不是人,竟然在電話裏虐待了傅容,並且還給他送了視頻。
“對方虐待了你的父親,我不信你不知道。
傅錦川你是傅家的繼承人,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你難道真的要做一個六親不認,不顧親人死活的人?”
“虐待一下又死不了,爺爺是不是忘了以前怎麼讓人算計我的?”
比起他以前經歷的,傅容這點事情算什麼?
傅錦川根本就不放在眼裏。
“你……你就是這麼和我說話的?”
老爺子很生氣,“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你就是不想救你父親,否則以你的能力怎麼可能拖到現在都不帶你的父親回來。
傅錦川這是你逼我的,我命令你,你現在就用那個女人去還你父親回來,現在就去……”
“爺爺這是在說笑嗎?”
傅錦川的目光更冷了,尤其是在聽到老爺子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讓他的阮阮去換傅容,老爺子是怎麼有臉說出這樣的話的?
“爺爺要是不想在讓我管這件事情,自己去將人接回來也行,但是要是在說這樣的話,別說對方不要傅容的命,我也會廢了他。
爺爺知道,我這人向來心狠手辣,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傅錦川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他在乎的只是自己在乎的人。
“好……你當真是好的很!”
傅老爺子簡直要被氣死了。
傅錦川這邊油鹽不進,看來他要從唐阮阮那女人的身上下手了。
“爺爺不用想着算計阮阮,如果阮阮出事,我會親手毀了你最在乎的傅家,你知道的,我說得出做得到。”
說完,傅錦川也不管老爺子走不走,自己直接去了樓上。
唐阮阮還站在樓上,見到傅錦川上來,眼裏滿是心疼。
他說出那些話也是很傷心的吧。
如果可以,誰願意威脅自己的親人。
“沒事!”
傅錦川將人攬在懷裏,才覺得自己那顆已經冷卻道沒有溫度的心臟慢慢有溫熱了起來。
“他們一直都這樣,我已經習慣了。”
他並不在乎,老爺子的做法。
只要老爺子不來惹唐阮阮就行。
“傅容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唐阮阮皺着眉頭問,“爲什麼老爺子會說讓我去換人,是因爲歐皇嗎?”
歐皇想讓她換傅容回來?
“跟你沒有關係,這是那些放出來的煙霧彈而已,阮阮不用在乎這些,你不是要追我嗎,從現在開始你只要負責這件事情就好了。
剩下的就交給我。”
他不想多說,唐阮阮也就沒有在問,只要他沒事就行了。
“我去給你拿藥,你該吃藥了。”
唐阮阮說着,很快就將傅錦川的藥拿了過來。
又給他倒了水。
“阮阮讓我自己喫?”
藥放到面前,傅錦川卻沒有動。
“不然呢?”
唐阮阮有些不明白的看着傅錦川,這些可是西藥,她也沒法嘴對嘴的喂下去啊。
“我要你餵我!”
傅錦川直接道。
“這怎麼喂?”
都是西藥。
“我教你!”
傅錦川說着,直接含了一口水,渡給了唐阮阮。
唐阮阮:“……”你可真會玩。
果然,老爺子的話真都沒有影響到他,他還能有這種心思……
行吧,傷患最大。
唐阮阮拿了藥塞進傅錦川的嘴裏,接着渡了一口水給他。
等將藥給他喂下去,唐阮阮嬌嗔的瞪了他一眼,就走了。
正好左一進來彙報工作,讓唐阮阮也有了離開的藉口。
“傅少,查到傅總藏匿傅總個地點了,現在讓人過去嗎?”
左一問。
“不用着急,等晚上在行動。”
傅錦川一點都不着急傅容。
“西博那邊現在有什麼消息?”
傅錦川問。
“沒有,這幾天司家十分的安靜,自從房子被燒之後,西博就沒有在做別的事情,他似乎是在等着我們出手。”
今天晚上註定是個不眠夜。
傅總藏匿的地點這麼快讓他們找出來,這裏面本身就透着不正常。
他們在請君入甕,傅少知道,但是不得不去。
傅少總說不在乎傅總的死活,可是卻不能真的眼睜睜的看着他死。
“讓向淮過來。”
傅錦川想了想,吩咐左一。
今天晚上是一個局,不是針對他也不是針對傅容,而是針對唐阮阮的局,歐皇想將他引開,然後對唐阮阮下手。
“是!”
左一很快走了出去。
……
傅家。
徐藍看到老爺子怒氣衝衝的回來,趕緊跑過來問道。
“老爺子,錦川怎麼說?
容哥什麼時候能回來啊?”
這些日子傅容不在,徐藍的心一直都提着,她不是在乎傅容的死活,而是在乎自己在傅家的地位。
現在的傅氏集團完全被傅錦川掌控在了手裏。
她和兒子在失去傅容的話,就真的沒有活路了。
“媽,你看爺爺的樣子,就應該知道大哥肯定沒有答應用那個女人換爸回來。
我以前只以爲大哥是生爸沒有照顧好他,心裏對爸有些怨恨,卻沒有想到他竟然真的想要爸死。”
傅錦城的聲音悲涼的從樓梯口傳來,現在的他已經能用雙柺走路了,但是還能不能徹底好起來,卻不知道。
“錦城,那你爸怎麼辦啊?”
徐藍聽到兒子的話,悄悄的看了一眼老爺子,見老爺子更生氣了,心裏一喜,接着哭着道。
“那畢竟是你們的父親啊,你大哥怎麼能這麼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