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這是一場有組織有預謀的構陷!”

    在回公寓的路上,半澤坐在計程車的副駕駛席上捏着下巴正盯着手機裏的新聞思忖。

    此時的時間是黃昏時分,日本時間18:41分。

    夕陽西下,晚雲在暮天上散錦,帶着櫻島麻衣已看完病的半澤正帶着女孩回原主居住的公寓。

    女孩的病況比想象中的要糟糕,腳踝的踝骨骨裂至少得修養一個月。

    雖然病況不用住院,但一個月內會成爲一個行動不便的病號是不爭的事實!

    半澤見女孩的傷這麼重,就和櫻島麻衣又提出了將她骨裂的消息通知一下母親和公司的提議。

    遺憾的是,該提議依舊遭到了櫻島麻衣的強烈抗議。女孩表示,自己會發推告知粉絲同時通知公司,不用半澤操心其他的私事!

    無法,半澤爲了賺那部分現金只能選擇沉默。

    在來公寓前,半澤也和女孩達成了互利互惠協議!

    在住宿期間,櫻島麻衣需要承擔20萬一個月的房費和15萬的護工費和水電費。

    20萬的房費先支付,十五萬的房費則在退房時補交。

    達成了以上協議後,拿了20萬現金的半澤這才把櫻島麻衣往自己的公寓領。

    行程途中,半澤用手機看起了那條日本圍棋國少隊徵召自己的新聞。

    反覆瀏覽後,半澤感到了一股對自己的深深惡意!

    顯然,這絕對是有人再刻意造勢給自己添堵,試圖以民意的力量逼自己參加那狗屁的圍棋國少賽。

    如果他不答應就難免會被他人閒言碎語,說他不愛國;不配當秋元才加的兒子

    相反的,自己答應了就着了那個陰自己傢伙的道!

    世界國際圍棋少年賽,加上預選賽,前前後後要辦一個月。

    那怕半澤最終奪冠,個人賽的獎金也才20萬日元。

    投入的時間和成本明顯和收益不成正比!

    不僅如此,半澤直樹作爲名人的負面效應也開始出現,如今在網絡上儼然有一羣人等着自己給緒方回覆!

    這到底該怎麼回呢?

    艹!

    是誰陰了老子!?緒方?沒可能,他沒這個膽子!一個職業九段不可能腦殘到故意得罪自己!

    要把自己半路塞進國少隊,是需要得罪本來被選進的年輕棋手的!

    日本棋院派系林立,年輕棋手的背後全都是老妖怪!緒方絕不可能爲了得罪自己得罪其他老頑固!

    那到底是誰要陰自己呢!

    他最近沒得罪什麼人啊!

    蕾姆姐妹?

    半澤的眼前閃過蕾姆的音容笑貌但旋即搖頭。

    蕾姆姐妹絕對不可能!

    這兩女孩在日本棋院壓根沒勢力,不可能說服緒方!

    千手綱手!?

    這個女人還似乎真有可能!

    這女的師承塔矢亮,她不行,但她老師可以!

    日本圍棋棋院有這權力的也只能是塔矢亮!

    “小樹啊,到了嗎!我不行了!”

    半澤正想的入神的時候,和麻衣一起坐在車後座的佐爲忽然發出了異常痛苦的聲音。

    他和褚嬴不同,聽的懂日文的他已知道了半澤被陰了的消息!得知半澤可以參加國際上的少年圍棋比賽後,這棋癡還特別興奮!

    但這恰恰觸及到了半澤的逆鱗,爲了以儆效尤!

    半澤就故意坐了前排。

    因此這也就出現了櫻島麻衣和兩鬼一起擠在車後座的畫面。

    兩鬼都是老古董,因此爲了不碰女孩目前在車後座的體態是要多妖嬈有多妖嬈。

    冷不丁的聽佐爲如此呻吟,半澤隨即下意識的回頭。

    下一刻,半澤經不住笑出了聲!

    他現在眼前的這幅畫面是什麼景象,櫻島麻衣坐在自己的正後方,心不在焉的看着窗外!

    女孩的旁邊褚嬴正坐在佐爲的大腿上,頭上的長冠穿過了車頂。

    “噗嗤!”

    毫無防備的半澤忍不住又笑出了聲笑!

    “你笑什麼?!”

    櫻島麻衣見半澤轉頭後,忽然再次笑出了聲只感到脊背一涼!

    “我……忽然想起一件有趣的事……抱歉抱歉。”

    半澤歉意的說着同時忍着笑轉過頭對司機打岔道

    “師傅,離目的地還有多少時間?快到了吧。”

    “還有半小時,前方在修路要慢一點。”

    “啊!!”

    佐爲絕望了!

    半澤聞言卻再次笑了!

    快樂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古人誠不欺我!

    這畫面等改天我要默畫下來,改日一定出名!

    ……

    ……

    樂極生悲這個成語現在套用在半澤的絕對是非常實用。

    在的士快到公寓樓下的時候就有這麼一件事就發生了!

    在公寓大樓的街拐角處忽然傳來一陣汽車轟鳴聲,緊接着一輛紅色的跑車飛快的半澤直樹所在的士身邊穿過。

    由於這車是半路殺出,出租車司機在緊急的踩了剎車後才避免了車輛相撞!

    半澤當時正在車內拼命忍笑,這忽如其來的急剎車立時使得讓他的頭和左側的車窗來了個異常親密的接觸!

    蹦的一聲,被撞得七葷八素的大半張臉都貼在了玻璃上。

    坐在後座的佐爲和褚嬴則此半澤還慘,直接飛出了車外。

    貼着車窗的半澤是眼睜睜的看向兩鬼從自己眼前飛過!

    半澤擺正自己的身形想破口大罵!

    卻見紅色跑車正馳過一個小水坑,輪胎濺起的雨水濺在了路邊的一個穿着秀知院初中部校服的女孩身上。

    因爲打滑這車子也是一下子向人行道衝去。

    人行道上此時正有一個老年婦女手提菜籃驚恐的看着向自己衝來的汽車,恐懼致使了老人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那個被濺了一身髒水的女孩見狀更是不由大叫道:“危險!快停車!”便趕緊跑向老人。

    跑車的駕駛者此時才發現了行車過快,立即拼命踩剎車打方向盤車後,這才與那老人擦身而過。

    但即使如此,還是把老人給帶倒了。

    老人的挎包和買來的蔬菜被撒得到處都是。

    半澤從暈眩中回過味後,他連忙打開車門走向案發地!

    剛纔半澤親眼看到了佐爲和褚嬴飛了出去!

    雖然兩人是鬼,飛出去應該沒啥理論依據。但確認一下還是很有必要的!

    被濺了一身的女孩此時也跑到了老人的身邊。

    在確認了老人大概沒事後,就聽她對着跑車怒吼道:“你會不會開車啊?拐彎處都開得這麼快想壓死人嗎?”

    跑車的車窗搖下,一個面如土色的少女探出頭來,她驚恐得看着那老人顯然怕老人出事。

    那老人倒是沒什麼事哼了兩聲居然就自己站了起來。還在說:“嚇死我了我以爲會沒命呢。”

    被濺了一身的女孩見老婦人沒受傷,吁了一口氣,但眼見着那開車的少女見老人沒事就想重新點火開溜。她立時怒了竟直接站在那跑車前頭,當起了人形路障!

    見狀,女司機搖下車窗探出頭來向女孩道:“你幹什麼?快讓開我有急事。”

    身着秀知院服飾的女孩道:“急事?急得過人命關天嗎?你……下車!”

    少女也火了:“什麼人命關天?你嚇唬我?這老太婆不是沒事嗎?”

    “沒事你就可以走了?老人被你撞倒了買的菜都打飛了你連道歉的話也沒有就想走人?”

    “就算要我道歉也是那老太婆向我提你算那顆蔥?要你來多管閒事?”

    女孩怒極反笑:“我多管閒事?好,那你看我這身衣服,這滿身的雨水污泥是拜你飛車所賜吧。等等……你是秀知院的學生,你是鈴木合子!高中部的鈴木合子!?”

    鈴木合子大聲呵斥:“知道了,知道了還不給我讓開!鈴木家是你這種庶民能惹的起的!”

    “鈴木家怎麼了,難道就了不起嗎?不讓!”

    少女們你一眼我一語罵的不亦樂乎。

    藉着這功夫,半澤終於趕到了事發現場。

    見佐爲和褚嬴都無恙的站在人羣后看兩個少女吵架,半澤不由長出了一口氣。

    而作爲當事人,佐爲和褚嬴都明顯氣的不清。

    佐爲道:“直樹,太可惡了!這個開車的姑娘太可惡了!怎麼能撞了人都不道歉呢。”

    褚嬴道:“是啊小樹,這女人開的鐵箱子太快了!”

    顯然,體驗了一把空中飛鬼的佐爲和褚嬴非常不高興!

    今天的兩鬼坐車本來就坐的相當憋屈,結果半路上還被飛了出來,太不幸了!

    “不急,先看一下情況。”

    半澤擡手打斷兩鬼的埋怨,同時從自己的褲袋裏取出了小的記事本。

    半澤今天也是受害者,在佔着理的情況下他最需要以牙還牙!

    只是他必須先確定這少女到底能不能惹得起,從而避免自己踢到鋼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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