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門口傳來動靜了。
是凌老太太過來了。
凌老太太見季茵和凌明致在這裏,“你們也來了。”
季茵擠出笑容,“凌墨醒了,我們自然要來看看了。”此刻說話的態度,哪裏還有剛纔來時的囂張?
凌老太太不多言,對着身側的一年輕人說:“傅津,你快給墨兒看看。”
這名叫傅津的年輕男子,周身帶着一股飄然、與世無爭的書生氣,看着就是一極其儒雅的人。
季茵頗有些喫驚,“這就是那位小神醫?”
傅津師承大國手,如今年紀不過三十,在中醫界就享有盛名。
傅津對季茵溫和一笑後,來到凌墨的牀前,坐下開始把脈。
……
過了差不多五分鐘,傅津神色凝重的收回手。
季茵急不可耐的上前,“傅津小神醫,情況怎麼樣?”
傅津眉頭微擰,斟酌一番後開口,“凌墨少爺雖然醒來,可之前遭遇的事故太嚴重,身體器官嚴重損傷,如今醒來不過是短期內的迴光返照,頂多也就只能再堅持兩個月……”
季茵當即激動了,“真的?只有兩個月的壽命了?”
傅津:“是,最多兩個月。”
季茵內心更開花了。
凌墨雖然醒來,可醒與不醒,有區別嗎?
一個只有兩個月壽命的人,他還能翻起什麼波瀾?
淩氏集團最終還是他們大房的!
一邊的凌老太太很不滿的瞪了一眼季茵後,神色沉重的追問:“就沒辦法了嗎?”
……
傅津小神醫離開後,凌老太太看了一眼夏安然。
神色艱難的走到牀邊,對凌墨慈和的開口,“你也應該知道了,在你昏迷期間,我找人給你沖喜了,但這是權宜之策,如今你醒來了,我會好好幫你安頓夏小姐。”
凌墨還有兩個月了,每天都看着一個醜媳婦,估計會死的更快。
凌老太太這樣安排也無可厚非。
夏安然就是個沖喜的工具,哪裏來的就回哪裏。
凌墨眸光幽沉,一字一頓道:“我醒,她功不可沒!”
這聲音極盡壓抑森然,夏安然聽着身子驀然一滯,就宛若被毒蛇扼住了脖子一般。
凌墨薄涼的繼續說:“她是凌家明媒正娶的,留下吧!”
季茵聽着凌墨說話的森然口氣,稍稍一品就立馬明白了。
凌墨素來心狠手辣、睚眥必報,他怎麼會放過這個用來侮辱她的女人?
他分明想要將夏安然留在身邊,好好的折磨啊!
不過,凌墨死之前玩死一個醜女,總比拉着大房做墊背好。
季茵連忙表態,“你想她留下,就留下吧!”
凌老太太不悅的瞥了一眼季茵。
不過,還是順了凌墨的意思,“既然墨兒要留下你,就留下吧。”
夏安然聽着他們三言兩語,就敲定她繼續留着,心中突突的。
總感覺,留下之後肯定有暴風雨等着她……
慌!
她現在特別想要捲鋪蓋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