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講道理擺事實,可這個不要臉的賤人居然撒潑打諢。
真以爲有了凌家女主人的身份,就可以如此肆無忌憚了?
打了她之後,還想要把她關祠堂?
季茵這些年何曾如此憋屈羞怒了?
一時腦子充血的口不擇言了,“不就是因爲苗柯跑了,你纔過來鬧事的嘛,哼,有本事,你去抓人啊!”
這話落下,季茵忽然意識不對。
本來她是想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凌墨就算過來找她算賬,也擺出不知情的姿態。
可是現在嘴快的說漏了……
季茵有些懊惱,而且也瞬間明白過來了。
這個小賤人過來之後,一而再說一些讓她氣怒的話,分明是在故意激怒她,等着她失言。
季茵回過神之後,生硬的把說漏的話給補全了。
“苗柯之前聯繫我,說她也不知道怎麼得罪了你們三房,被你們追捕了,想要通過我,弄清楚情況,求個一線生機……”
夏安然有些意外,沒想到季茵能及時收住了嘴巴。
目光咄咄的盯着季茵,“大太太一點兒都不知道,你這個生活助理做過什麼事情?”
“她是我生活助理不錯,可私下做什麼,我怎麼這知道?”季茵特別疑惑的看着夏安然,“她做了什麼得罪三房的事情嗎?”
大太太的演技比她還浮誇。
夏安然無語後,一字一頓道:“之前,一而再給凌墨下毒的人,就是苗柯。”
孫管家本來還納悶,爲什麼大少奶奶忽然到大房這裏鬧。
可在聽着夏安然這話之後,瞬間明白了。
季茵見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不得不將另一個方案說辭,提前拿出來用了,不客氣的一一辯駁。
“就算苗柯下毒,可什麼時候,她能夠代表大房了?”
“苗柯是我的人,我命令她下毒,一旦她被發現,你們定然認定是我們大房做的事情,我這不等於自爆嗎?我會愚蠢到這個地步嗎?”
“這完全就是有人在誣陷我們大房,我們大房是無辜的,我們什麼都沒做!”
……
季茵說的是不錯,只要不是一個腦殘,就不會讓自己身邊的人去冒險。
可她偏偏就那麼做了。
不是因爲她沒腦子,更多的是因爲,她自信做的隱祕,別人調查不出來。
但是……
夏安然剛纔在進入大廳時,就注意到季茵扭曲仇視的眼神。
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夏安然眸光冷冷的,一步步靠近不斷狡辯的季茵,在她身側低語。
“你以爲苗柯跑到了國外,沒被抓到,就能高枕無憂了嗎?”
“呵,你做的一樁樁一件件事情,我可都記着呢!”
“就算現在,我沒有你什麼證據把柄,但沒關係……”
“我一定會給凌墨吹枕邊風,讓他和二房多走近走近。”
“家主的位置,定然不會落到大房的手裏……”
……
季茵聽到夏安然這一番話,臉色煞白。
情緒繃不住的大怒,“你這個小賤人,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