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沒在齊治面前遮掩，低喃道：“我在覆盤那日催眠凌墨的過程。”
齊治面露不解，“凌大少的喚醒記憶不是很成功嗎？難道之後出現了什麼問題嗎？”
謝老沉沉的點頭，“出了一個很大的問題。”
齊治驚了一聲，“怎麼了？”
“他出現人格……”只是謝老的話還沒說話，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猛地看向齊治，“那日你接手的半個小時，沒出什麼差錯吧？”
謝老覆盤了所有過程。
整個過程中沒有任何問題，唯獨齊治的那半個小時，是他不曾覆盤的。
齊治憨實道：“我接手的那半個小時，只是穩固凌大少的心理世界，並沒有做其他任何事情，絕對沒有出什麼差錯。”
謝老納悶了，“那就奇怪了。”
既然全程都沒出任何問題，爲什麼凌大少會出現那麼一個裂變？將那頭惡魔喚醒了？
謝老嘆息道：“還是等凌墨過來，再好好的研究一番……可能情況並不是我想的那麼糟糕。”
可能這只是兩段記憶融合的差錯，事情未定是他想的那麼糟糕。
謝老從位置上起來，一邊朝着外面走去，一邊對齊治說：“這次還多虧你了，如果不是你及時出來幫我一把，可能就要出大岔子了……唉，年紀大了，真是不中用了。”
齊治本分道：“老師您身體還很好，只是上次的時間對您來說太長了，我陪在您身邊，都有些喫不消呢！”
齊治：“學生愚鈍，沒發現任何一個地方有問題。”
謝老輕輕搖頭，“是你發現了不敢說，還是真的沒有？”
齊治憨厚的笑了起來，“若是有，我早就提醒了，也不會事後馬後炮。”
謝老盯了一眼齊治，“你啊，說話就是這樣滴水不漏。有時候連着我都看不透你！”
齊治只是笑笑，沒多說話。
……
送謝老去了房間休息後，齊治就回到了樓下。
本來還本分憨厚的一個人，神色逐漸變化，身上瀰漫了一股陰森森的感覺。
齊治沒想到，謝老在這之後還進行復盤，幸好當初他做的謹慎，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只不過剛纔老師提及到凌墨情況時，明顯話留了一半。
而且，老師最後幾句話是不是在試探他？
不過他回答的應該沒有任何問題，老師定然沒察覺到什麼。
但齊治是個謹慎的人。
就算謝老沒有懷疑，可他還是神祕兮兮的到了別墅某個角落，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通了之後，齊治對着電話那端的人開口說。
“老師在覆盤那日給凌大少催眠的過程，雖然我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老師也不會懷疑我……但爲了保險起見，我覺得我應該離開這裏，免得生出什麼端倪，被發現什麼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