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簿看了一眼陳瑜,然後轉頭看着三位夫人。
“三位夫人可還記得,這位陳小姐平日裏參加宴會,最喜歡將誰呆在身邊?”
聽了阿簿的話,三位夫人仔細思考起來。
其中一個夫人遲疑着說,“我依稀記得,陳小姐每一次都帶在身邊的人,有兩個。一個是伺候她的丫鬟,一個是她家中的庶妹——”
阿簿頷首,“夫人記性真好。”
她淡漠看着陳瑜,“丫鬟一直跟着伺候,這不奇怪,可你總把家裏的庶妹帶在身邊是爲什麼?即便跟庶妹關係再好,也不可能次次不落,好像離開了庶妹你就不行了。”
陳小姐一點都不緊張。
她故意皺緊眉頭,用疑惑,且帶着譴責的眼神看着阿簿。
“女先生,你家中一定沒有姐妹吧?”
“就算有姐妹,你和她們的關係也一定不好吧?”
“唉,你要是性格好一點,善良一點,跟姐妹關係好一點,就不會有這種疑問了。”
“我與家中庶妹一起長大,因爲她性子乖巧討人喜歡,我和她的關係跟同父同母的親姐妹也差不多了。”
“關係如此之好,我自然就要爲她多打算幾分。”
說到這兒,她輕聲嘆息。
“在場諸人都該知道,不管是誰家的庶女,都難以嫁得好人家。”
“我不忍心讓我庶妹將來隨便配個籍籍無名的小商人平凡的過一輩子,所以我每一次參加詩會都會帶着她,寄希望於哪家夫人能看中她,聘她爲媳。”
陳瑜說到這兒,周圍人看她的眼神都有了變化。
畢竟阿簿說她是文賊,這事兒尚且沒有證據。
可她對庶妹的一番姊妹情深卻說得叫人十分動容。
至少這一刻,大家對她是欣賞的。
能有這樣一個庶姐,那個做妹妹的得有多幸福啊!
阿簿看着陳瑜得意的模樣,將周圍議論聲收入耳中,勾脣。
幸福?
那個做妹妹的是倒了八輩子大黴纔會有這種姐姐。
如果沒有陳瑜這個姐姐,那妹妹早就名滿京城,以庶女之身躋身於權貴人家小姐們的圈子了。
阿簿擡頭,“壽王——”
慕容元洌微微彎下腰,嗓音溫柔,“女先生,你有什麼吩咐?”
阿簿說,“麻煩壽王吩咐禁軍,去陳家將陳二小姐和她姨娘保護起來,因爲本尊接下來的話,可能會危及陳二小姐和她姨娘的生命。”
她招手,“附耳過來——”
慕容元洌立刻將耳朵貼着阿簿的嘴邊。
他完全不在意這是大庭廣衆之下,他巴不得跟阿簿再親近一點!
阿簿低聲說,“保護區區一個三品官員家的庶孫女,的確有點太小題大做了,可如果她是前朝八大家族的後裔,手中握着一份珍貴的藏寶圖呢?”
慕容元洌驚訝的擡頭望着阿簿,“你確定?”
阿簿點頭,“你知道那藏寶圖是什麼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