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簿瞬間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身體情況,她感受得無比清晰。
她的手撐在他心口處,假意要起身,可那隻手按在他的肌膚上時卻瞬間喚醒了他心中壓抑已久的那頭猛獸。
猛獸脫籠。
變得再也無法控制。
他握着阿簿的腰翻身將她壓下……
阿簿……
我能抵擋一切誘惑,不冒犯你不褻瀆你,不越雷池一步,因爲我愛你。
可是當你靠近我的時候,我會失去所有自控力,爲你沉迷,爲你淪陷,爲你入魔,因爲我愛你,所以,你是我唯一抵擋不住的誘惑。
一個時辰後。
慕容元洌的眼前恢復了光明。
他的暫時性失明,已經在體內狂暴的內力梳理平順後,恢復如初。
而他那些內力之所以能這麼快被梳理臣服,是因爲阿簿。
剛剛那漫長的時間裏,她偶爾會讓神力滲透到他身體裏,替他梳理內力。
第一場結束時,他的眼睛就已經能模模糊糊看到了。
所以,第一場時他還只是像個瞎子一樣摸索,第二場時他已經能清晰的看到阿簿的臉,看到阿簿的一切……
“阿簿……”
慕容元洌汗溼的額頭輕輕貼着阿簿的額頭,像一頭進食後無比饜足的獅子一樣,眼神溫柔如水的凝望着阿簿。
阿簿閉着眼睛躺在他懷裏。
他輕輕親了親她泛着薄紅的的眼尾,“阿簿,對不起……我答應過你,在你沒有愛上我的時候,絕對不會冒犯你分毫……我食言了,阿簿,對不起。”
她睜開半隻眼睛看着他,就聽到他又說,“可是我不後悔。”
他握着她的手指按在自己心口的位置,“阿簿,我這裏滿滿的都是你,只有你。所以,你要是想宰了我,一定不要衝着心口來,因爲你住在這裏,我捨不得讓我心口裏的你受到丁點傷害——”
阿簿看了一眼他的心口,心想,男子在這種事後都會這麼話多麼?
還是他比較不一樣?
因爲心虛?
她手指收回來,“我不會殺你。”
她擡起頭,眼神平靜的看着他的眼,“剛剛的事,好像也沒有那麼討厭。”
這話是真的。
她也說不上來自己這是爲什麼。
明明沒有七情六慾,明明沒有對他動心,可與他做這種事的時候,她卻沒有別的女子那種被冒犯被勉強的反感和厭惡。
之前在壽王府他牽她的手時,她不反感。
後來他修煉天魔功後在月下擁抱她時,她也不反感。
如今做這件事,她仍舊沒有對他生出絲毫厭惡。
好像……
只要是他,就什麼都可以。
想到這兒,她手指不由摩挲着眉心的位置。
難道是因爲曾經與他刻骨銘心的相愛過,對他的愛意早已經深入了骨髓和靈魂裏,所以即便她如今沒有再次愛上他,她的靈魂卻能憑藉曾經的熟悉和愛意,爲他敞開一切?
正沉思着,她的手指被他滾燙的大手握在了掌心裏。
她回神就撞入了一雙好看得堪比承載着漫天星辰的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