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賢趁着這幾天時間，自己琢磨出一套快速提升內力的祕法。
和魔道殺人練功之法不同，這套祕法是吞吃藥材提升內力。
其實魔道祕法，一個人能夠提升的內力，遠遠超過幾株藥材提升的內力。而且速度也有所不如，就算藥材足夠供應的情況下，魔道半年提升的內力，使用曾賢的祕法，則需要一年時間。整整慢了一倍！
這幾日時間，張全海和蕭明空也沒有閒着，曾賢讓他們找鎮上的鐵匠，按照曾賢給的圖紙打造出一口鍋。
然後，曾賢走去砍了些竹子，連接成一根管子。
兩者配套之後，做了一個蒸餾裝置。
又讓兩人在鎮上買了些酒。
一切準備就緒後，曾賢把張全海叫到院子裏。
“今天，我教你一個製作高度酒的辦法。”曾賢說到。
“高度酒？”張全海沒聽過這個名詞，有些不明白。
曾賢解釋道“就是烈酒。”
張全海恍然。
曾賢走在院子裏，擺弄幾下裝置，然後將酒倒入鍋內。
“這叫蒸餾法，可以將酒和水分離出來，具體原理，我就不和你多說，反正你看着我做，認真學。”曾賢說到。
張全海認真點頭，雖然他不知道什麼叫蒸餾法。
曾賢心裏有些不確定能不能成，蒸餾法是利用液體沸點不同，將其分離的辦法。
這個世界的酒，即便是所謂的烈酒，度數也不是太好，大概相當於前世四十多度的酒。
曾賢打算利用蒸餾法，提純出度數更高的酒。
蒸汽通過冷凝管，逐漸變會液體，張全海在一旁看的嘖嘖稱奇。
很快，一罈酒被燒到只剩下一半，曾賢拿起提純後的酒，喝了一口。
辛辣！
度數果然變高了。
這個方法是可行的。
曾賢把酒遞給張全海，他心裏滿是驚訝，他從未見過去清水一般晶瑩剔透的酒，太漂亮了。
一般喝的酒，是渾濁的，即便是過濾過，但是也有一些漂浮物。甚至差一些的酒，還能喫。
喫酒一詞，就是由此來的。
張全海仰頭喝了一大口。
“咳咳…咳咳咳…”
張全海被嗆到，他沒有喝過如此辛辣的酒，下肚頓時覺得肚子裏燒乎乎的，身體修煉發熱。
好烈的酒！
過了好一會兒，張全海才緩過氣來。
“大人，這酒真烈！”張全海說到。
“嗯。”曾賢輕輕點頭，“你記住我怎麼做的了嗎？”
張全海點頭道“記住了！”
“嗯，記住就好，這兩天你自己多練習一下。”曾賢說到。
張全海不明所以，點頭道“是！大人。”
曾賢走到鍋面前，揭開蓋子，舀一點起來嘗，還是有一點酒味兒，很淡很淡。
【果然，蒸餾不完全，這應該是溫度沒有控制好的緣故。不過也無所謂，反正能提純就行。】
曾賢揹着手離開，留下張全海一個人站在院子裏，低頭沉思。
曾賢回到房間，看着自己寫下的計劃。
認真查漏補缺。
法財侶地，曾賢一個都不佔。
他之前闖蕩江湖，存在不少錢財，不過大部分都留給自己弟弟一家。他對錢財本身也不太看重。
法門就不用說，他現在都毫無頭緒。
侶也一樣，其實曾賢早生百年，或許還能和姜仁明探討，如今卻找不到人。
至於地，曾賢覺得無論什麼地方修行，其實都沒太大的影響。
他費心製作出蒸餾酒，爲的就是錢財。
這些都需要大量的錢，要知道，藥材可不便宜。
曾賢之所以帶張全海下山，不是因爲他的經歷，而是他說，他曾經是一個掌櫃。
曾賢打算將賺錢的任務，交給張全海！
至於蕭明空，曾賢沒想好怎麼安排他，如果不行的話，就讓他跟着張全海出去歷練歷練。
看完，曾賢又開始思考起來。
時時思考，不強求，已經成了曾賢的習慣。
【沒想到前世學的一些知識，居然還能在這個世界幫助我。可以這個地方鑄造水準不行，也沒有玻璃，不然用鐵管或者玻璃管充當冷凝管可能要好的多。竹筒的傳熱性差了些，蒸汽凝結成液體也困難一些。】
忽然，曾賢忽然像是抓住了什麼。
“蒸汽，冷凝管，蒸汽，冷凝管，蒸汽…”
曾賢一直唸叨着這些詞，他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即將破土而出，但是還有最後一層隔膜。
曾賢急忙推開房門，一個跨步，就來到蒸餾裝置處。
張全海被突然出現的曾賢給嚇了一跳。
“大人！”張全海叫了聲。
然而曾賢完全沒有理會他，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蒸餾裝置。
【到底是什麼！到底差了什麼？】
曾賢魔怔似的在心裏瘋狂說到。
張全海看出來曾賢的狀態有些不對勁，然而他不敢打擾，因爲此時曾賢的表情嚴肅中帶着猙獰！
張全海悄然離開。
曾賢腦海裏開始模擬蒸餾的過程，一遍又一遍。
慢慢的，曾賢腦海裏被灼燒的鍋變成了一個人，一道閃電在曾賢心中亮起。
【我明白了！哈哈哈，錯了，之前我錯了！內力就是內力，不是什麼生機！按照姜仁明所推測，人體內有一股先天之氣，嗯，我不喜歡這樣叫，暫且喚作靈機。人體內有靈機，時時在消散，靈機散盡則壽命終結！內力就是靈機轉化而成的，或者說是那些時時刻刻消散的靈機轉化而成的。】
【所謂內功心法，就是一個消散靈機收集器！作用就和冷凝管一樣，將時時消散的靈機收集起來，轉化爲內力！】
想到這裏，曾賢腦海裏的蒸餾裝置慢慢變化成一個人體，其中有兩個點，一副內功運行圖。一個點在慢慢變小，一個點在慢慢變大！
【這樣就解釋得通了許多問題，內力雖然是靈機轉化而來，但是作用和靈機並不相同。雖然靈機時時刻刻都在消散，但是每個人吸收轉化的效率不同，靈機溢散的速度不同，所以內力增長的速度也有所不同。】
【同時，也因爲靈機時刻在溢散，所以內力消耗了，只要花時間，也可以恢復。】
【內功心法有層次，江湖上說打通經脈，其實並非打通經脈！人體經脈本身就是通的，不通則痛！所謂層次，應該是內力運行經脈的增加，運行經脈越多，能夠收集溢散靈機就越多。內力無法再增加，其實丹田的緣故，也就是容器有限。】
這一刻，曾賢腦海裏衆多疑問都得到了解釋，他心裏歡喜至極。
雖然還有許多疑問沒有得到解釋，但是也更進一步，他感覺距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內力是由靈機轉化而來，並非之前他想的是由生機轉化而來。
這是曾賢得出的結論。
他推翻了自己之前推想的內力生機一體說法。
探索就是這樣，前一刻你認爲對的，下一刻就可能被你自己給推翻。
內力是什麼的問題，暫時得到了答案。
曾賢不確定這個答案是否正確，但這至少也是一條路。正不正確，等後面驗證就知道了。